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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医生不好骗 第12页

作者:骆湘

听见救命恩人提出的要求后,黑手党少主索伦·萨普奥·基曼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一口白酒梗在咽喉里,半天才吞下肚。

“我记得你对经营学这方面一窍不通,更无兴趣可言,你若打算要续操旧业,请问这公司要怎么经营?”

“不是每个老板都必须在公司坐镇,我相信你挑人的眼光。”

呜……好感动,兄弟竟然会说相信他耶!

“就依你的,我会另外替你物色人才坐镇公司。”索伦记下雷杰的要求,准备回头再找老爹好好讨论,“保全公司?啧啧,你这样算不算是知法犯法?”

明明自个儿就是全球所有保全公司的眼中钉,还去和人家抢什么饭碗?

但若换个方向想,他的确比别人更了解偷儿及杀手的行为模式,这个“全”是绝对保得到的。

“我只是没兴趣去创一问连自己都不懂在做什么的公司。”他唯一称得上学有所成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吧?

索伦点头表示认同,“真奇怪,以前你从不管『头衔』这种事,要钱顶多也只是投资股票或买买期货,再不就玩玩房地产,这回会想开公司,该不会是你父亲要求的吧?”

他记得雷杰的养父一直期望儿于能有份正当职业,别像他一样,收手后只能成天在家养老。

“不。”

“不?”头号孝子竟然不将老爹排首位,不会是出任务时脑袋摔坏了吧?“难不成……是因为『她』?”

“你无须知道。”

“哇!神秘兮兮的,也不想想钱是操纵在谁手上。”索伦降低声量嘀咕著,完全忘了身旁杀手的耳力优於常人,更遑论是这么近的距离。

“你不愿意帮忙也无妨,毕竟当初是你妈坚持要我……”雷杰冷声说著,不甚在意。

“行行行,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将那笔钱收回去,我怕你这一收,我马上就得去跳地中海了。”索伦很没志气地向他求饶。

他老觉得眼前这位比自己年纪还小的恩人,实际上比他还要有魄力去统领一个大家族。

“如果我是你父亲,看见你这种儿子早一枪把你给毙了。”

“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谁叫当年我不幸重伤被你捡到,外加包成木乃伊给拎回来,那件事到现在都还让我家族感到羞傀,现在我若不依我妈的话替你做牛做马,这条小命哪里还在?”索伦又开始了无意义地自怨自艾。

雷杰选择不予回应,却忍不住轻触自己那曾经受伤的右臂。

他的生命,因为这次受伤而有了转机,也在这次的治疗中,在巴黎遗落了一部分的自己。

从来就没人爱过我……

当时,她是这样说的。分别后,他更加确信,没人爱她是其他男人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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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又是什么下得了的大事?”

“呃……有位客户想请你帮忙动刀,他儿子最近出了场大车祸。”

“请我?难不成美国的医生全都死光了?”

“那个……他伤得满严重的,说是需要动几场斑风险的大手术,所以这位客户坚持要请你动刀。”

“所以你就顺势把我推销出去,好替你赚人情?”这样的母亲还真伟大。

“小榛,对方可是美国国会的大头头,我不好意思得罪的。”人有贪生怕死的权利,她的行为应该是可以被谅解的吧?

“什么时候?”

“嘎?”没有欣喜若狂,胡夜糜的回应是惊恐地倒抽一口气。她完全没料到女儿竟然会有答应的时候,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应该是她年纪大,耳背听错了。

“我问什么时候?”卓月榛难得有耐性地说了第二遍,也吓得胡夜糜在大西洋的另一端立正站好。

这真是太太太……惊悚了!女儿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还是头部遭受严重撞击?

“我正打算离开法国。”悠哉地坐下,卓月榛发现心平气和与父母讲话,似乎比赌气挂电话更让人感到耳根舒服,而且母亲惊恐的抽气声甚至让她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个……那个……总之……就是最近啦!”胡夜糜显然被吓得不轻,所以开始语无伦次。

上帝、玛丽亚、阿拉,菩萨……随便哪个神都好,请保佑来美国的女儿还是她生的那个。

“我到了会再和你联络,你人在华盛顿吧?”抄完母亲结巴地念完的住址,卓月榛照惯例附上但书,“要对方把该准备的钞票备好,少一张我就不动刀。”

第五章

颜料一笔笔地覆盖重叠,画布上的男子终於不再只是轮廓,只见画中的露天咖啡座阳光灿烂,置身其中的黑衣男人四周却围绕著冷漠与疏离。

卓月榛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想问问此刻小家伙有没有长大了些?话有没有多一点?眼神语调有没有温暖几许?

如今三年逝去,当初不敢直接跳入爱情的理由她仍不是很明了,但也大约厘清那年心情莫名鼓噪的原因,原来自己并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只是她不愿、也不敢学著爱人。

“欵,当你第一次遇见夏娃时,是否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血液莫名沸腾?”她问话的对象正孤单地坐在窗边,盯著窗外看下透的夜色兀自沉默。

今夜一样是个冬天的失眠夜,一样的空余思念。

“你明白的,不是吗?”安列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

卓月榛搁下画笔,对著画中人,专心咀嚼他的沉郁。

艺术评论家总说她的每幅画都像是一则故事,她的画笔沾染的是每个主角的灵魂,画出的是每个人最赤果的真情,他们说那是相机照不出的感动,亦是艺术的真髓。

其实,她不过是体会到太过膨胀的空虚,才会试图拿别人的情感来填补自己的空白而已。她所画的,不过是自己曾经渴望拥有,却又因吸收不良而屡屡抛弃的东西罢了。

靶动是什么?激情又是什么?没人能够告诉她,只有在安列德伤痛的眼底,她才能看见爱情最揪心的无奈。

“你说,他会来吧?”

“天涯海角,他都将为你前来。”看著窗外的男人动也不动地回道。

“我们是不是都太容易自满,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幸福?”她第一次为自己曾经的猖狂而感到忧心。

“应该说,我们都只是凡人,不能预言未来,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会错过并非人们的错,只能怪上天给的缘分太少。

“那你相信爱情是会延续的吗?”

“我坚信来世。”来世,他仍希望与她在一起,手牵手走过法国南部沾有阳光味的葡萄田陇,在蓝天下拥抱相爱。

“若真有下辈子,无论天涯海角,我相信夏娃必定会因你前来。”即使住的下再是美丽的伊甸园,只要能在一起,他们也将无怨。

“不,她不会。”

“哦?为什么不?”

“因为在她找到我之前,我会先找著她。”安列德紧握住垂在自己胸口,陪伴他度过每个没有她日子的坠子。

卓月榛的唇开了又闭,终究没再说些什么。

最值得的爱情,应该,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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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她将完成的油画挂上墙面,在这一刻,她突然好想见他,因为她很清楚,雷杰也一直没放弃要找她。

这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小榛,下星期一纽约这儿有场不错的医学研习会,你有兴趣来参加吗?”卓鸣风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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