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想这回你带了个天使回家。”
“罗尔夫,我在想……你要不要让凯顿森回来?当年我们都错了,我不想让这个悲剧继续下去。”
“我已经去找过他了,凯顿森答应要回来。”他说的很得意,待爱子回来后,他接著又要嫁孙女,这阵于有得他忙了。“还有喔!他们一家都要回来,我孙女儿也有了不错的男朋友,我连欢迎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你的动作真快。”瓦洛听了有些嫉妒。
“不快不行啊!”
“找个时间我去你那边提亲,我的小女孩可要嫁得风风光光才行。”
“这恐怕有点难,凯顿森说要把第一顺位继承权给女儿,皓云立志要当音乐家,以后不会接家里的事业。”
“没关系,孩子想走什么路就让他们走吧!”
“结果到最后,我们还是成为一家人。”只不过晚一代罢了
命运这东西,有时奥妙得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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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铺天盖地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黑手党总部,站岗的人往传出声音的地方集体冲去,只是一发现声音是从哪传出后,又一个个拍拍走人,没人想敲开那扇门瞧发生什么事,就连拔枪都嫌懒。
而走廊另一边的卧室里,覃暧彤被高分贝的噪音吵醒,意识到是谁在尖叫后又往身旁温暖的身躯窝去,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你家言妹妹叫得好凄厉,你表哥会不会有什么床上的特殊癖好?”封皓云都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星期,倒没听过这种另类的喊起床方式。
“没什么,之前她已经在饭店叫过一次了。”覃暧彤饱含睡意地说,昨天“运动”得太晚,今天又这么早就被吵醒,她还没睡饱。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吧,”
这厢於是继续睡他们的大头觉,不管那厢如何的嘶吼尖叫。
外边豪华气派的客厅里,两对中年夫妇正喝著伯爵茶,愉快地商量卖女……更正,是女儿的婚姻大事。
“聘金不用了,拿去补偿我女儿破坏的东西刚好。”推回桌上的支票,言喻不好意思地说,养女不教乃父之过也。“顺便翻修隔音设备,醉芙以前在国中合唱团里是唱高音的。”
“醉芙脾气不好,记得提醒索伦以后多防范些,不然早上起床会发现哪里又多一处伤,再不就是颈子上插了一把刀,凶手却不见了。”当了二十年的继母,凌茶蕴也很了解这位脾气火爆的继女。
男方父母脸上则挂满黑线,惊叹事实果如覃瞹彤所言,还真的是打折减价外加奉送到底。
“呀——”震天价响的尖叫卷土重来,这会儿守卫连探看都懒,直接当作是早上十点整的报时声,暗自猜测他们昨晚到底大战了多少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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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只是西西里的白天充满惊叫声,在罗马,惊叫的换成封皓雪和宫爵。
“你你你……”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伸出食指,指著对面前来签约的男人,接不出半句下文。
“两位不用这般惊讶,先坐下喝杯茶,当作是自己家别客气。”来者很有礼貌的恳请两位终止这种奇怪的欢迎方式。
“请容我自我介绍,在下是新上任的希麦雷亚总裁凯顿森·希麦雷亚,这是我的名片,请问可以开始谈有关於合约的细节了吗?”
没有反应,坐在凯顿森对面的两人,仍旧处於震惊状态,石化程度高达百分之百,继续保持著用食指比人的动作。
“欵!女儿,这样很丢老爸的脸耶!我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这种样子出去谈生意,十个有十一个会失败。”凯顿森叹了口气,忍不住用钢笔戳了戳女儿的额头。
这举动终於让封皓雪元神归位。
“老老老……老爸,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向口齿伶俐的封皓雪难得结巴。
“你刚刚没注意听我说喔!我刚上任,花了一点时间确定人事和行政状况,马上就出来签这种大合约,你老爹我也很卖命耶。”
“早报没说你重返希麦雷亚啊!”这回发话的换成宫爵。
这等大消息怎么会没人报导?他可是一早起床就看了当地的早报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前天晚上到罗马,昨天确认了一些接班细节和人事调度,今天才第一天上任啊!”凯顿森得意地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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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彤彤,地中海的阳光很舒眼吧!窝在这儿连我也不通知一下。”宛若走在自家地盘上,卓月榛理也不理那些意图拦她的守卫,人一靠近就手刀伺候,完全不当这里是黑手党的地盘。
“月榛!你怎么知道我在巴勒摩,而且还进得来?”正在起居室享用早午餐的覃暧彤,非常讶异会看到好友前来。
又不是辛蘤沂,劳动几根手指就可以瘫痪保全系统,且就算她能从电话中猜出她被谁带走,也不认为她找得到这里。
“我是不知道啊!但是某人知道,而且他还是这里的特约来宾。”这里的人对雷杰可尊敬得很。
本来卓月榛坚持要尝试“走后门”的滋味,但是雷杰那只臭狼说,第一次拜访要派气些,想走后门等下次再说,於是就拉著她大摇大摆的从雕花大门进入这座戒备森严的大宅。
“雷杰?他和黑手党有什么关系?”覃暧彤示意后面一群逮下著人的守卫退下。
“就算他熟,你又没来过,怎么找得到这么后面的地方?”
黑手党总部对第一次到访的人来说等於是座迷宫,没有熟人带路根本模不清方向。
“雷杰让我瞄过平面图,说你肯定住在这一带,叫我看到房门就踹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完全的闹场行为,可见她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三年前的雷杰才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人勒?平常不都黏你黏得很紧。”覃暧彤发现本该守在好友身边的人,这会儿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一进门就被一只红发兽拖去『联络感情』,我还特别叮咛他没事别拔枪,子弹要发在刀口上。呦!瞧瞧是谁来啦?床上多了只天使的男人?”
大剌剌地坐上起居室沙发,卓月榛向一边待命的女佣要了瓶白酒。开玩笑,来西西里不喝白酒会对不起她的机票。
“月榛,你也行行好,不会连他都认不出来吧?”覃瞹彤拍额喟叹。
以好友那颗瞄几下六法全书及医学大典就能倒背如流的金头脑,不会连封皓云都认下出来吧?
“大音乐家是吧?好像在哪里看过他的海报。”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其实是懒得动脑筋想。
最近和雷杰厮混得有点超过,她的头脑需要休息。
“封皓云,别号是提琴贵公子,专长就是小提琴演奏。这次曜天『赞歌』的音乐都是他编的,简总裁不是有提过?”
“喔,就是他啊?”卓月榛一副恍然大悟样。
接著便又转头要女佣拿来早报。
覃暧彤向一边被彻底忽略的封皓云稍作解释,怕他会对好友留下不好的印象。
纵使卓月榛并下介意这种事。
“封先生,哪天想取蚌义大利名来玩啊?”接过女佣递来的报纸,卓月榛唰地一声摊开铺在桌上。“你家爷爷可真奇怪,先是把人家踢出门,隔几年又跑去把人接回来,一点傲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