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预防某人再次关照我的鼻梁,我必须加强一些防护措施。”
“那只是个十分单纯的意外,你知道,慌乱之下总会有意外发生。”真要关照,她很乐意“关照”他到医院。
“小姐,我不是笨蛋,那种距离要让你『不小心』撞到实在很难。”
“那又怎样,这些人该不会是来助阵报仇的吧?”人家都挑明了讲,言醉芙也不好继续装无辜,故意用一口流利的义大利语反讽。“自己走路不看路,有种拐著弯骂我粗暴,也不先反省反省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有说过什么让你……”某个闯入视线的倩影让索伦因震惊而住口。
“醉芙,你好了吗?乔思雅阿姨已经要司机把车开来了。她说顺便送我们回饭店,这样我们就不必自己招计程车。”
“我早就好了,是某只乱吠的狗挡了我的路。”言醉芙继续以义大利话说,而她的言论惹来六道很不友善的冷瞪。
“你快点和解,这场面看来不太友善,我不想为你收尸。”重点是,她们是客人,不好意思让乔斯雅阿姨等太久。
“免了,早走早舒服,继续待在这儿,我怕需要收的会是别人的尸体。”言醉芙很豪气地拨开挡住去路的两尊黑衣保镳,拉著覃暧彤潇洒退场,还不忘回头和后面楞住的索伦道别。“再见,后会无期。”
她的道别让索伦自震惊中回神,连忙随手捉住身边一个随从。“跟踪她们,看看她们下榻在哪问饭店,回头向我通报。”
“是的,少主。”部属领命而去,一位妇人这才姗姗自化妆间走出。
“老妈,你还记得芮妮姑姑年轻时的模样吗?”太像了,怎么可能有人长得那么相像,这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当然记得,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提起失踪的小泵,美妇眼中充满感激。
想当年,芮妮可是撮合自己和丈夫的大功臣。
“没,只是觉得被人耍了。”索伦在心中发誓,等他将一切都查清楚后,肯定要狠刮某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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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过得真是充实。”踢掉高跟鞋,躺上温暖舒适的大床,言醉芙不禁有感而发。“当然,如果没有最后那段插曲会更美好。”
发现没人回应,言醉芙举头想瞧瞧某人是不是神游太虚去了。
咦?暧彤呢?刚刚不是还在她身后一起进房吗?
赤脚定到玄关,言醉芙发现覃大小姐根本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外瑰丽的地毯上,望著空荡荡的走廊若有所思。
“怎么了?走廊上有什么异状?”言醉芙也好奇的探身出去。
只见一排整齐关上的房门,什么也没瞧见。
“没什么,只是从一进饭店起,就突然有种被跟踪的感觉。”
“你多心了吧!谁会无聊到跟踪我们?”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甩了甩头,覃暧彤也不愿多作猜想的进了门。
“你今天不去他房里陪他啊?小心某人深夜难耐出门找乐子。”
“很晚了,以他的习惯早睡了。明天早上再去吧!”
於是两人先后沐浴完后,随后便关灯上床就寝。
然而此时,就寝的两人不知自己对面的房间换了客人,进驻了两位黑衣人士。约—小时后,确定房里没再有动静,—道黑色身影由房里走出,前往顶层的总统套房回报最新进度。
“少主,两位小姐进了饭店的713号房后就没再出来。”
“继续监视,我要知道她们明天的动向。”
前来报告的属下应声后退了出去。
不久,换成总护卫长敲门进入。
“尼克大叔,我刚刚提的事,有办法在后天之前办到吗?”
“可以是可以,但少主要那两位小姐的资料做什么?”
“你没发现吗?其中个子比较矮,留长直发的女生很像一个人。”索伦伸手比了比跟踪的下属在饭店门口拍到的照片。“芮妮·萨普奥·基曼,老头的女儿,老爹的妹妹,我的姑姑,一个让全组织找到快疯掉的人。”
“要通知首领吗?”皱了皱眉,尼克觉得这事必须向上通报。
“先不用,根据下方打听的消息,那两位小姐订了整整两星期的房间,而自她们住进来到现在一星期不到,还下会那么快走人,等明天资料齐了,确定后再通知。”
“……是,那就照少主说的。”老尼克毕竟待在这对父子身边久了,接收到索伦警告的眼神,便将到了嘴边的疑虑又吞了回去。“需要告诉夫人这事吗?”
“同样等明天再说,这事急下得,别吓著了刚入笼的小白兔。”索伦难得严肃的神情中,浮现了几丝浅浅的笑意。“噢不,其中有一只可是难驯的澳洲野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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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颇大的玫瑰园里,广植了一千四百多种玫瑰,园中少说也有上亿朵玫瑰同时绽放,其中许多是稀有品种,甚至是已绝种又被培植复活的珍品。
男男女女穿梭其中,想像著自己正处於一个由玫瑰筑成的甜蜜梦境里。
“你觉得玫瑰该象徵什么?”望著远方由架下往上攀爬,花朵却犹如吊钟花悬垂而下的软枝蓝玫瑰,封皓云转头询问提议来此游玩的女人。
“生人勿近吧。”
“你明明一点都不浪漫,怎么当得了诗人。”
“诗人又不一定要个个都喜欢风花雪月,就某方面来说,可能像我这种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人,对生命比较有感触吧!”
“你实在不像是凌女士的女儿,你和她一点都不像。”相处越久,封皓云越发觉得她对自己的家庭有种淡淡的疏远,孤独感始终环绕在她身边。
“我是她收养的,为了报答我母亲选择孤儿院出身的她一起创业,凌姨在我父母意外身亡后收养了我。至於醉芙,则是她现任老公和前妻所生的女儿,简单来说,你们现在看到的,算是个重组得很复杂的家庭。”
“言先生和凌小姐结婚后不打算生小孩吗?”封皓云有些疑惑。
两个人结了婚却不制造爱的结晶,是觉得两个孩子已经够了吗?
“事业就是他们的小孩,他们结婚的基础是相互欣赏,不是因为爱。”
“真是怪异的组合,他们难道愿意一直维持这种相敬如宾的模式,到走完这一生?”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总比一开始相爱到后来互相怨怼好多了吧?”早熟的覃瞹彤明白,其实他们都知道自己心里住了一个人,而他们并不想将这人忘记。
“我想我爸一定认识你家里某个人,每次提到你时,他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还隐约听到他和我妈谈论三十年前的事。”
“是我母亲,他在义大利时就认识了。事实上我母亲是团谜,就连我父亲也来不及完全明白就去世了。凌姨稍微知道一些片段,却连不起来。总之她的身分与来历扑朔迷离,除了你爸,似乎没有人认识她。”
“那你有问过我爸吗?”
“我以为妈刻意隐瞒大家必是有她的苦衷,我不想去揭她的底。”
西风轻轻吹拂,满园花枝起舞,五颜六色好不绚丽动人。
五月的巴黎天气暖和,是个适合踏青散心的好季节,不该为思念感伤。
“在台湾你没有其他亲戚吗?”封皓云不懂,对个五岁小女孩而言,母亲生前的事业合作夥伴,应该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