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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作家不好偷 第10页

作者:骆湘

“嗯,麻烦你跑这一趟,真不好意思。”

盏盏街灯下,黑头轿车驶离酒馆,目送车子离去,覃暧彤备感孤寂。

“环游世界吗?我去了美国,住饼法国,造访过西班牙,现在到了义大利,却都只身一人,为何当初的诺言,只剩我一人在实现?”举头,天狼星寂寞地在光害中绽放微光,诗人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人海中孤寂的天狼星。

扁亮却也寂寞。

调回目光,打算散步回下榻饭店的她,视线与对街一道人影交集。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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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让下半辈子在数字与报表中度过,记得别在义大利太过抛头露面,一虽然埋怨失去一个好工作夥伴,宫爵仍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放心,我来义大利是要拜访一位拉丁音乐大师,并没有安排其他公开演出,想在人海中发现我应该很难。”封皓云接受朋友的好意,毕竟他也不想。

“难说,小说中认亲的人无所不在,这个世界是很小的。”走在路上都可以被人家认出来。

“有时间看小说,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小雪身上还实际点。”

“我就是为了追求小雪才猛K了一堆罗曼史小说啊!”看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累坏打扫他家的佣人。

“照小说上面那种方法,我看你到西元三千年还追不到她。”

“唉!我已经亲身体验了,她竟然把我送的玫瑰花分送给全秘书课的女员工。”心痛啊!九十九朵进口香槟玫瑰花就这样无影无踪了。

“送给秘书们算她有良心了,大学时她还将爱慕者送的玫瑰花整束拿去泡茶请对方喝。回去多想些有创意的点子,小心她嫌你没大脑不要你,到时想翻身都难。”

“谁嫌谁没大脑?”刚刚才由洗手间出来的封皓雪插话问道。

“你哥嫌我没大脑,不懂得欣赏他的音乐天份。”说谎是商人的必备本领。

“真的?”她利眼一瞪。

“……假的。”好吧!爆爵承认自己没种,不敢在女友面前说谎话。

“司机来了吧?明天开始放假,今天要早点休息,不玩个痛快我不回台湾。”

“是,我的大小姐,咱们上车吧!”宫爵连忙拉开车门比出“请”的动作,邀请佳人上车共赴饭店——找周公下棋。

“哥,那就掰喽!”

“掰,祝你有个美好假期。”

盏盏街灯下,黑头轿车驶离餐馆,目送车子离去,封皓云备感落寞。

是这社会太功利了吗?他不明白究竟学音乐有什么不好,为何大家都只看见他在商业上的天份,期望他从商,而不支持他步向艺术这条路?他自认音乐上的天赋并不亚於前者,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成功了。

抬头望见天狼垦正闪烁,热爱音乐的灵魂自嘲是人群中一颗寂寞的天狼星,虽光亮,却无人了解,彷佛相隔了8.6光年,他和一般人离得太远了。

叹息而回首,他的视线与对街一道人影交集。

怎么可能,是她?!

夜云轻轻掩上长空,在惊讶中分秒流逝显得缓慢、无言地视线交会,是天意吧?

滴答滴答……天空竟又下起了雨。

第四章

重临酒吧,酒保瞪著眼没说话,认真地考虑是否该请她签下切结书,若酒精中毒本店恕不负责。

“是猜对,也是猜错,我们再度相遇,却不在巴黎。”

“你做了什么事,怎么酒保直盯著你发楞?”

“没什么,只是在瞧见你的五分钟前,我刚乾掉第十一杯调酒。”

“那他们该发张贵宾卡给你而不是瞪你,来者是客,没道理将钱往外推。”

“如果连我朋友的一起算,我们共点了二十一怀。”

“酒喝太多伤身,我们是否该换个地方?”

“放心,酒精对我不构成威胁。”

放弃坐吧台,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各自点了想喝的鸡尾酒。

“封先生有演奏会吗?怎么会来义大利?”

“主要来拜访一名义大利籍的音乐大师,向他请教一些作曲上的问题,正事除外,私底下我也曾想过要来瞧瞧父亲生长的地方。”

“你父亲会选择在台湾落脚也真特别,”

“正确来说,他是那种所谓『为爱走天涯』的痴情男子。想当初在罗马一家酒吧里遇见弹琴的母亲后,便对这位台湾来的小姐一见锺情。”

“听来是个浪漫的序幕。”贾暧彤难得这样称赞爱情。

“浪漫的开头未必会有浪漫的结局,我父亲系出义大利名门,家族长辈不能接受我父亲娶一个东方人,於是选择离家出走,与爱人到台湾定居。”

“义大利名门?令尊该不会姓希麦雷亚吧?”这事她似乎听蘤沂说过。

“你知道?这件事应该没被多事人炒作开来吧?”上头在事发后很快就压了下来,连欧洲报纸都只昙花一现地出现便销声匿迹,看来是丢不起这个脸。

“我有个好朋友也是欧洲名门,她提过这件事。”无色兰姆酒与无色橙皮酒调成的X.Y.Z.静静地伫立,覃暧彤笑著想,她们三人不也是群不露真面目的X.Y.Z.吗?

“她还说希麦雷亚家族历史悠久、产业丰厚,虽然失了栋梁,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垮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能再拖个几十年。”

“她说的很中肯。瞧,后代都快三十岁了,希麦雷亚还没走进历史。”

“照你这样说,令尊应该就是凯顿森·希麦雷亚吧?”

“正是。”

“他很有勇气,值得人尊敬,很多男人虽然爱著令他们心神向往的女人,却没勇气反对家中势力,到头来也只能放弃。”脑海中浮现出乐府名篇“孔雀东南飞”里的文句,那并不单纯是礼教时代的悲剧,懦弱才是人类的原罪。

“我知道,所以我感谢他当时选择与我母亲离开义大利,因为这样才有了我,也才能让我随心所欲地倘佯在音乐世界里。”

“你父亲到台湾后应该没再从商了吧?”若有,没道理蘤沂不知道。

“他年轻时就迷上调酒,曾以一杯名为『西西里阳光』的作品得过义大利鸡尾酒大赛冠军。他选择在台北开间酒馆,造就了我热爱调酒的个性。”

“这我倒有点印象,店名叫『MeetSicilia』,位於软化南路是吧?”

“算起来它在台北的名声也不小,很多名人雅士皆光临过。”

“可惜我很少在台湾喝酒,一切认知都是听人说的。”她不像醉芙,动不动就与酒为伍,只听醉芙提过那间十分道地的义式酒馆,她本身倒没什么兴趣,因为敦化南路离她住的地方有些远。“大隐隐於市,可是台北商业人士这么多,你父亲难道就不怕家人循线来追他回去,或是被同行认出来吗?”

“如你所说的,听过他的人很多,认得出他又刚好在台湾的人却很少。”摇晃著以义大利著名画家BELINI命名的调酒,封皓云以她说过的话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各自喝著酒,停止交谈。

千丝百绪浮掠过两人脑海,也许是考虑到身处於义大利吧!他们点的酒都和这热情的土地有关。

“曲子你写好了吗?”覃瞹彤忽然想起过住的约定。

“好了,但没带出来。”根本没预料到她人会在义大利。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还会有下次吗?”封皓云不认为两人真的到处都能相遇。

“父给上天安排吧!反正你我都来自台湾,自然也会回去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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