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一定要叫那女的走路。”整天只想泡帅哥而无心於工作的人,就该滚蛋!
但是骂归骂,看著手表,简煌燿决定再等十分钟。若还是等不到后补机位,他就要认命的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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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这厢忿忿下平,那厢却轻松自在。
挥挥手告别她难得露面的积架,以及负责将它开回台北的卓月榛,仍惊吓於方才疾快车速的辛蘤沂,已有心理准备会收到一大叠红单。
拖著简便的行李箱,平稳一下呼吸,她从容的步向翔宇航空的柜台。一递出证件,柜台人员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恭敬的交给她一张头等舱登机证。
看见那些人眼里的巴结目光,她则是不置可否的接过登机证。
开玩笑!我的宝贝女儿要坐飞机,岂能与一般人同坐?
就因为她老爹霸道的说法,简煌燿唯一的希望、那架号称客满的班机,整段头等舱就只有一个客人,那便是她。
谁叫号称世界第一的翔宇航空是她家开的。本来疯狂老爹还想要派专机来接她呢!是她觉得“太过招摇”而婉转拒绝了。
将登机证放进随身皮包里,辛蘤沂发现另一端的柜台前有名男士,正费尽唇舌和猛摇头的工作人员交谈。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拉过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不敢怠慢总裁千金的工作人员赶紧回道:“有客人想排IA608的机位,可是因为今天只有这班直飞法国,所以早就客满了。”
“喔!”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那男的看来很眼熟……”
此时此刻,韦应天因要不到机位,而走向一脸不悦的主子。一阵交谈后,男子微转身影露出脸部侧面。
“是他。”她有点小小的同情。“他很急著要机位吗?”
“是的,为了想排到机位,他们已经和我们工作人员周旋了好一段时间。”被点名的工作人员依旧恭敬的回答。
“告诉那边的人,拨两张头等舱机位给他们,钱照收。”同情归同情,欧洲线的机票可不便宜,该拿的还是要拿。
虽然这些钱她老爹本来就不要。
“可是,这样您就得……”工作人员面有难色。总裁还曾亲自致电给在台负责人,要他们清空整个头等舱给他的宝贝女儿,不准有闲杂人等同坐,还外加两个专派的空姐为她一个人服务。
“我说给就给,总裁那里我自有说词。”辛蘤沂瞥了身旁的工作人员一眼。
“您说的是,我会马上处理。”
被瞪视的工作人员为保饭碗,赶紧小跑步往另一边柜台跑去。一阵耳语,只见对面人员叫唤住正打算选择转机的两人,照总裁千金的话,拨给他们两张头等舱机票。
韦应天虽对瞬间的改变深感下解,但为了公事,仍旧是收下了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机票。
见任务圆满达成,辛蘤沂拉起行李准备登机,因为从不担心机票与登机问题,所以她也没那种习惯提早到机场。反正就算她迟了,下班飞机仍旧有她的座位。
踏著轻松的步伐,有点幸灾乐祸的她决定早点上飞机,好看那两人发现整间头等舱只有他们三人时的精采表情。
当然,她也得想个完美的理由,杜绝那两人猜到她身分的可能。
她目前的身分可是“在台无亲”的孤儿,姓辛名蘤沂,而不是全球排名前十大企业的总裁干金,全名芙洛伊·拉瑟西斯。
呵呵呵!隐藏身分、混淆视听这种事,可是她的拿手绝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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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前十分钟,辛蘤沂悠哉的晃进翔宇客机头等舱。如她所料,另外两位“补位”人士已就定位,且用非常惊讶的眼神望著她。
将登机行李交给专属空姐,她面带笑容的走向两位男士所在的位置,不忘对即将同机共处十四小时的机友们打招呼。
“嗨!真巧,竟然同班飞机!”一贯的辛氏笑容,她以非常意外的口吻说。
“是啊!真的很意外。”阖上文件,简煌燿因她的出现而不禁感到喜悦。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和煦的微笑,他的心情便会在瞬间开朗起来。
仿佛她的笑容蕴含魔力,使他深深著迷、深深沦陷,终致无法自拔。
“不用怀疑,之后十四小时里就只有我们三人同坐一舱。”先爆料,之后的谎言才会流畅些。些许邪恶念头浮现在辛蘤沂唇边。
“可是这班飞机不是客满了吗?”一旁的韦应天问。为了“客满”这两字,浪费了他大概一加仑的口水。
“它的确是客满啊!因为整个头等舱都被人包了。”就他老爹的作法应该不算包吧?而是无条件给位,给她这个无血缘的继女。
“谁这么大手笔?”天啊!到巴黎的机票可不便宜,更何况是水准口碑皆属一流,号称“天空之王”的翔宇航空头等舱。
韦应天的激问也是简煌燿想要知道的事实,毕竟这位大乎笔的人士,差点让他错过一场重要的商务会议。
“那个人就是我——”她故意拉长尾音,听得两人张口结舌。
“你?!”几乎是同时,机舱里唯二的两名男性一致认为眼前的女子在开玩笑。
“——的一个好朋友。”而她也真的是在开玩笑。
别被她善良的外表给骗了,她的心机要是不够重,就不会当骇客了。
“你的朋友?!”韦应天不认为眼前穿著朴实的女子,会有朋友能如此大手笔的挥霍,这种事通常只有好面子的大富豪才做得出来。
“我朋友认识翔宇集团的少东,要求包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惜她临时有事不能来,只剩我一个人享受包舱的滋味。”
她真的真的没有说谎喔!暧彤和月榛都认识她老爹,也就是翔宇总裁赛维特·拉瑟西斯,对她那中法混血的弟弟杰洛克·拉瑟西斯,更是熟得不得了。
辛蘤沂默默在心里解释著。
“我能知道这位仁兄的大名吗?”
“基本上这属於私人秘密,我只能告诉你她是女的,不是仁兄。”
“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简煌燿十分好奇一个开咖啡屋的孤女,是如何认识这种上流社会的朋友。
“有人规定孤儿就不能和有钱人交朋友吗?”她挑挑眉,认为他的问题有贬低她的意味。“很不幸的,我就认识这样一个有钱的上流社会小姐,从大学就和她成为拜把姊妹。人家老爸是名医生、老妈是名律师,她自己当画家,三不五时就出国旅游作画,认识的人可多著呢!”
“呃……有这种朋友应该不算不幸吧!”韦应天的脸上冒出三条黑线。
交谈不到三分钟,他已经对她的措词投降了。
“我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简煌燿由她的语气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必担心,我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从小到大累积起来,我的胸腔肯定会塞爆。”耸耸肩,她安慰神色有点慌张的男人。
瞧见两人身前成叠的资料与笔记型电脑,想来是趟颇为重要的商务之旅。
“你们去法国应该是为了出差吧!”
“没错!那辛小姐又是为什么要去法国?而且还包舱?!”甫由方才的震惊中回神,身为总裁特助,韦应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发现甚少多言的上司竟会主动与她攀谈。这名女子在总裁心里肯定有一定的分量,且这分量远远超过“普通朋友”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