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没戴面具,而,现正是大白天。
“你……你的面具呢?”巧蔾气若游丝地望着他,她其实很惊讶,可是她不知道为
什么就是使不上力,是不是那麻药的效力还没退?
“你不是希望我们独处时,看见我的脸吗?”从这次的火灾里,他重生了,他发现
这种伪装在他心爱的人面前根本没必要,重要的是他对花巧蔾的爱恋和痴狂的心。
“发生什么事了?我发现你好象不一样了。”花巧蔾不放心地凝视他。
“是索闹红迷昏你的吗?”他的声音在提到索闹红时变得又冷又硬。
“嗯!”巧蔾心悸地偎向他。“我还看到她拿着火把,好象要纵火。”
“她的确做了!”崔冷痛苦地忆及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痛苦?“她真的放火了?有人受伤吗?”
“她要烧死的人是你,是你!不是别人。”崔冷愤怒地低吼,无法一下子消除心中
的恐惧。
索闹红要烧死她!花巧蔾心惊地听着崔冷不规则的心跳,他的心——跳得好急,那
么他真的很担心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花巧蔾低哑着嗓音安慰他。
“巧蔾,我没办法失去你,至少这辈子不能。”没什么困难的,这话就这么自然地
溜出他的嘴巴。
“不会的,我一定会黏你黏得死紧的,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别想让我离开
你。”她企图让气氛活泼些,可是处在震惊之中的崔冷根本没办法放松心情。
“长这么大从没这么恐惧过,光是昨晚就叫我吃足了苦头。”他发白的脸色犹末回
按,以为这辈子终将会为这一天而白着脸。
“崔冷……”花巧蔾不舍地抚着他备受折磨的脸颊。
“我不知道如果你离开我,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崔冷痛苦地向她告白。
傻瓜!“你不会知道的,因为不会有这么一天。”花巧蔾又笑又哭地紧搂着他。
“你答应我,以后只有我们独处时,不再以面具来掩饰你。”
“也许有一天我会把面具完全除下,但是现在我愿意为我心爱的人拿下面具。”崔
冷不再畏惧她清澈明亮的目光,他的眼神不再流露自卑与伤痛。
那么,他解月兑了!
“够了!这样就够了。”她还能再要求什么?崔冷对她的情意已经表露得这么清楚
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崔冷。”
如果因为这次的火灾而解开他的心结,花巧蔾是死亦甘心了。
第十章
“冷儿!”凌优君不放心地在门外轻声探着。
这冷儿也真是的,已经一天了,还不放蔾儿出来,也不准人家进去看她,害她提心
吊胆,庄里面的奴仆们也紧张得要命,深怕蔾儿有个什么万一的,大家就得重新回头过
苦日子,甚至更惨啰!
“夫人,请进来。”花巧蔾吃力地喊着。
崔冷也许是太紧张了,绷紧的神经一旦松弛,竟然趴在她的腿上睡着了,害她动弹
不得。不过,他倒是睡得很熟,巧蔾放心不少。
这样子见老夫人实在不妥,可是崔冷的块头那么大,而且连睡着都固执地搂着她不
放,老夫人又很担心……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以这种样子见客了。
“蔾儿,你没事吧!”凌优君缓缓推开房门,当她看到床上的花巧蔾和崔冷时,整
蚌人都呆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夫人请坐,这……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巧蔾尴尬地笑着,她的手摆在崔冷的脸
上。“因为崔少爷……太担心、太累……而……”
凌优君看着花巧蔾语无伦次地解释,不禁微笑地关上门,走近了他们。
冷儿的性格实在太多变,她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他枕在蔾儿腿上的睡容好象特别地
平静和恬适。
是蔾儿带给他的安定吧!
“这孩子从十岁起,从未这么安详地睡过觉,不是做噩梦,就是拧着眉,让我这个
做娘的看得好心疼。”凌优君欣慰地抚着他暴露在阳光下的脸。“我已经十八年没看过
这半边脸了,冷儿向来不让人看,也不让人模的。”
“夫人!”花巧蔾为她难过。
“蔾儿,谢谢你,自从你答应冷儿的求亲后,我看得出冷儿变得很快乐,也不轻易
发脾气了。”她是这么欣喜看到儿子的转变。
“请别这么说,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谢谢你生出崔少爷来爱我、疼我,谢谢您。”
“昨晚当你的厢房起火时,冷儿发了疯似地寻找你,当时他没戴面具就跑出来,我
吓了一跳,他自己却似乎没发觉,一心一意寻找你。”心有余悸地回想那混乱的场面,
凌优君被儿子的举动吓得两腿发麻。“找不到你,他就直要冲进已经被火吞噬的房子来
救你,那一刻是如此地熟悉又令我害怕,我怕失去冷儿,像那年一样。所以我叫住了冷
儿求他别去,但是他告诉我你是他的生命,他不愿眼睁睁地失去你,他是那么怕失去
你。”
你把我看得比你自己还重要吗?崔冷!巧蔾温柔地抚着他的浓眉。
她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崔冷一定急疯了。“我也一样不愿失去他啊!”
“你能原谅我这个自私的母亲吗?”凌优君拉着花巧蔾寻求谅解。
“娘!请不要自责,蔾儿不会怪你的。”花巧蔾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在对待了。
“蔾儿,你……叫我娘了?”凌优君显得极为高兴。
“如果您不嫌弃,就请让蔾儿侍奉您到老。”
一手模着儿子,一手拉着她,凌优君总算盼到了她要的媳妇。
“是你让冷儿重生的。不管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如果没有这次,冷儿绝对走不出
心里的藩篱。蔾儿,娘真是好感谢老天巧妙的安排。”
重生!
花巧蔾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
她应该早就知道花幻尘所谓的“悲剧不再重演”,说的正是让事情从头开始。
既然花幻尘生长的朝代在唐之后,那么,她便是花小同的子孙了。
不!正确地说,她和花幻尘都应该是花小同的子孙,如果这往后易盼奴没再生男孩
的话,那么她们肯定是小同的后代。
那块古玉虽然不见了,但是势必会落入花幻尘的手中。
因为它是一切的开端!
正也是悲剧的导引线,这线绝对不会断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告诉花幻尘古叛人没
死,如果她没自杀的话,一切就会没事。也就是说花家的悲剧终将落幕,而她也将永远
地消失在现代。
这是她必须割舍的,她不应该再有二心。
为了崔冷,为了花幻尘,更为了花家所有的人,她必须让花幻尘重生!
她该怎么告诉花幻尘,古叛人并没有死?什么东西可以传到花幻尘的手中?该怎么
版诉她呢?
★★★
索闹红竟然因为心慌而摔下山崖死了!
崔冷发现索闹红的死,竟给他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样也好,索闹红的心太狠了,
如果她知道巧蔾没死,定不会轻易干休,所以她的死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月兑。
一处理完索闹红的事,崔冷就急忙回到山庄,想回到巧蔾的身边好好搂着她,确定
他的幸福不是假的。
远远地就看到她走来走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崔冷好笑地从身后搂住她。
“想什么?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新娘子了,怎么愁眉不展的?”
“崔冷,”让他也帮她伤点脑筋好了。“如果,我有一样东西想传给花家的后代,
但是她是个女子,你以为什么东西会比较妥当?”
“是你常梦见的那位姑娘吗?”她曾陆陆续续提到这名叫花幻尘的女子,并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