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会被抢走喔!”
“什么是土土寸子?”
“就是‘封子’啊!又称‘疯子’是也。”
花巧蔾趴在桌上好笑地瞪着她。“最好是如此!省得他累我也烦。”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痴心耶!打从你专一起,我们这位建筑科
的高材生就像对你着了迷,发了狂似的,每天都巧立名目地来班上看你,真搞不懂你的
心是铁打的还是石头做的。”林孟菁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
很多人视这种殷勤是种恭维,但是巧蔾却宁可不要,也许有很多看不过去的人认为
她高傲,但是她自问对得起自己就好,这世间本来就有各式各样不同思想的人,她管不
着别人怎么想,当然也不用委屈自己。
其实,她并不是铁石心肠,而是太多人等着看好戏,让她觉得烦躁而不想接受他罢
了,又如果,封易德不是这么招摇,她或许会考虑和他交个朋友,但是他实在……
唉!难道他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运动健将?
“我们的大美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通啊!”林孟菁这个旁观者比当事人更急。
“孟菁,你发痴啊!”坐在另一边的陈惠美实在看不过去。
“我是为了巧蔾好啊!那‘疯子’家实在有钱得不象话,而且他长得真的很帅嘛!”
“帅能当饭吃啊?”陈惠美不以为然,她和花巧蔾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花巧蔾侧过头赞赏地直点头。“还是惠美了解我。”
“帅是不能当饭吃,但是他家有钱总是不争的事实啊!”林孟菁心仪封易德已久,
可惜他的心都摆在花巧蔾的身上了。
叫她怎能不吃味!
“有钱又帅的人通常都会有个毛病……”花巧蔾淡淡地笑着,秋波流转间自有股醉
人的光彩。
“什么毛病?”林孟菁好奇地听着,准备必要时替她的偶像辩驳。
“花心啊!还会有什么?你没看到这三年来封易德的女友多如过江之鲫。哼!还说
什么对巧蔾痴心,我看他根本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贱心态。”
“惠美!我看你对封易德有很大的成见喔!你是被他拋弃过,还是人家看不上你,
你在吃味?”
“你……”陈惠美气极了。“我才不会那么没眼光!”
“好了啦!你们,每天都为了这位先生伤和气,何必呢!谤本不值得。”花巧蔾非
常无奈地爬起来当和事佬,看来是别想安心地休息了。因此她对封易德的坏印象又加深
了几成。
“巧蔾!”
花巧蔾探向门口,是登山社的社长韦志平,他的声音真够大的了,不仅是全班都瞪
着她和韦志平瞧,就连站在他们班门口和人谈话的封易德也抬头不悦地瞪着他看。
他还没走啊!花巧蔾没好气地瞄着封易德气愤的脸,他凭什么这么瞪着他们。
不愿走到门口和封易德对看,她干脆朝韦志平挥手要他进来。
她这举动无异是火上加油,封易德不知道韦志平这小子哪点比他好,为什么花巧蔾
会对他另眼相看。
难道花巧蔾喜欢韦志平的传言是真的?
“崇拜者又来了呀!”韦志平大剌剌地坐在花巧蔾的桌子上,根本不在乎班上同学
的探索视线,他每次来找巧蔾都会这样,已经麻痹了。
“别取笑我了。”花巧蔾坐正,没精打采地伸着懒腰。
她连伸腰的慵懒模样都让在座的人惊艳,韦志平极力压抑心中的仰慕。他不可以有
非分之想,因为他已经有池晓仪了。
敏感的陈惠美和林孟菁早已发现韦志平对花巧蔾不可抑制的爱慕了,只有一心把韦
志平当学长的花巧蔾没有发现而已。
唉!巧蔾对男人的影响力太大了,撇开惊为天人、月兑俗优雅的脸蛋不谈,她的身材
和功课也是一等一的,这种女人的存在对其他女人而言是非常大的威胁,难怪她在开学
时会造成轰动。
花巧蔾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所渴求的情人哪!
“你又找巧蔾干什么了!”林孟菁瞅着他的眼神里摆明了要他安分点。
韦志平当然明白她的暗示,他一个爽朗的大男孩,因为不自觉的感情被发现而不自
在地露出腼腆的笑容。
“孟菁!对学长说话要有礼貌一点。”花巧蔾不知道她到底是看韦志平哪一点不顺
眼,每次他来找她,孟菁就不给他好脸色看。
“是不是晓仪学姊又有活动了?”陈惠美显然比她冲动的同学聪明多了,懂得抬出
他的女友来压住他。
“是的,晓仪说元旦时要办个大型活动。”韦志平的心不敢再胡思乱想。
“真的吗?”花巧蔾的精神一下子全回笼了。
“说到爬山你就兴奋!”韦志平被她美丽的笑靥迷住了。
“嗯……咳,这次要去哪里?”陈惠美不停地咳着,警告韦志平不可有脚踏两条船
的非分之想。
“这次要到南投探巡一条古道,这条古道目前是国家的一级古迹,我们可是申请了
好几年,才在最近核准的。”韦志平掩不住内心的激奋,他是个爱山的孩子,喜欢山的
雄壮和自然优美的姿态。
“二级古迹!”花巧蔾一想到古人千辛万苦地开山辟道,沿溪而上、环谷而下的壮
举,内心便激动不已。
林孟菁手撑着头,不明白花巧蔾为什么特别热爱爬山,不过登山社倒是托了她的鸿
埃,每年的招生总能轻而易举爆满。
连那个运动全才封易德,也不落人后地跟着加入。
“志平,你说元旦又要办活动了?”封易德巴不得找机会接近花巧蔾,刚好,他不
小心又听到他们的话了。
封易德一不客气地坐在花巧蔾前面的座位上,话是对韦志平问,眼睛可是直盯
着花巧蔾转。
“嗯!这次要去南投,你去不去?”不得不邀请他,因为他好歹也是缴了会费的会
员。
“花巧蔾,你要不要去?”封易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一切以花巧蔾为依归
了。
花巧蔾着实被他这种没神经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应该会去吧!”她实在很想去,但是封易德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她得好好考
虑考虑。
“好,就这么说定了,花巧蔾去的话,也算我一份。”封易德坦白的爱慕,惹得在
场同学狼哮声四起,巧蔾则翻着白眼无奈望着晴空。
也许一年级时,她会为封易德的举动手足无措,但现在她已经专三,经过了三年的
历练,早被封易德训练得冷静自若了。
★★★
“花巧蔾!”封易德靠在围墙上,一只脚弓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姿势帅得很。
他真是不容易死心,不是吗?
远远看到他,花巧蔾便想绕道而行,谁知他的动作竟比她还快,真烦!
“人家在等你一起放学,我不做电灯泡了。”林孟菁强拉着陈惠美走开。
“喂……”花巧蔾又无奈地被拋下,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他了。
“我觉得我们家和姓花的女孩子都很有缘。”封易德跟在花巧蔾的身旁,滔滔不绝
地开讲:“昨天我爸拿我家的族谱给我看,结果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他神秘地笑
着。“我发现我们宋朝有位祖先曾和一位姓花的姑娘订过亲耶!你说这是不是很玄?说
不定那位叫花幻尘的就是你祖先……”
“你说那女孩叫什么?”花巧蔾收住脚,紧张地看着封易德。
“花幻尘啊!”封易德对她的反应感到高兴,她终于对他的话题感兴趣了。
花幻尘!
难道封易德的祖先就是向花幻尘逼婚的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