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恋秋告诉自己,大姨子与她长得极为相似,他还不是很相信,直到今天—她俩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说为双胞胎,但也没有人像到那么离谱的吧!太夸张了!
“爸!”
“回来啦!”吕发财笑呵呵地轻拍着他的肩。
叶煜转向一直无缘见面的大姊:“大姊。”
“我们见过面,你记不记得?”越看他越眼熟的恋蝶忽然想起他是谁,“就是二个半月前我们家办的那场宴会啊!我们两个在游泳池畔不经易地看到彼此,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还惊讶,台湾竟还有像你这般的帅哥呢!可惜那时候我已经和我在美国的达令有婚约了,所以只好望你兴叹罗!”
想起她美国的爱人,她就不自觉的弯起唇、笑吟吟的,完全忘了之前父亲知道她与人在美国暗结连理时所爆发的怒火。
“游泳池畔?”他犹如呆滞似地道出,整个脑袋瓜一时空白停摆。
他—一见钟情的对象不是—恋秋?
他—被吕发财给骗了?他被恋秋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成了标准的冤大头,成了他们眼中的大傻瓜。
愤怒、心碎等数种情感在他内心互相的交织着。
就当大家都要进门时,吕恋秋发现丈夫一脸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动,便走向他,轻拍了下:“老公,走啊,进去了!”
他像是受到攻击般的立刻怒吼道:“谁准你碰我了?”叶煜脸上的线条因愤怒而紧绷。
没料到他会有此反应的恋秋,一个站不稳被他推倒在地板上。“煜,你怎—”
她话还没说完,吕发财以及吕恋蝶就因他的嗓门,停下脚步望向突然争吵的夫妻二人。
把一切看得清楚的恋蝶,不满妹婿无故推倒妹妹便开口怒骂:“你干嘛推她?”
“没你的事,你最好给我闭嘴。”他火红的眼瞪向吕恋蝶。
恋蝶气不过妹婿的高傲态度:“你叫我闭嘴?你凭什么叫我闭嘴?也不想想,论辈分你还不够格;论一个理字,还是你不对,这样的你凭什么叫我闭嘴!”
“就凭你们一家子让我做了冤大头。”他阴沉着脸,恶狠狠的怒道。
“我们什么时候让你做了冤大头,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不过他们二个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他蛮横的扯起跌倒在地的恋秋。
他紧握的手抓痛了恋秋。“痛!”恋秋轻呼了声,不明白丈夫何以在刹那间火冒三丈,“煜,你抓得我的手好痛。”
“痛?!像你们这种黑心肝的人也知道痛?”他又加重了三分力,一抹沉恨清楚显现。
听她喊痛,他的心不见得好过。
这阵子,他是真的用了心去爱她、疼她、惜她,谁知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个引他人瓮的手段。
她痛?他比她更痛!一颗心被踩到地上嘲笑岂会不痛?
恋秋想将目光抽离他那有着复杂情绪的幽深瞳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她挣扎着,“我的手好痛,你放开我。”
“你还装,我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叶煜因知道事情的真相狂怒至极,抬起另一手,准备捆向这个骗了他数月情感的女人。
早已被叶煜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得哭出来的她,哽咽的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她梨花带泪,叶煜忿忿地放下手,恨自己竟无法下手—但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吕家任何一个人好过的。
无法发泄的火气,在他体内窜跳着,顿时烧得旺盛,不发一语地甩下她,走向吕发财以及吕恋蝶。
既然他无法对她下手,那他就拿吕恋蝶来泄恨。
因为一切的起因都是为了她。
“你想做什么—”见他带着狂怒的气势走过来,恋蝶颤抖着问,一时也顾不了再次跌落在地上的妹妹。
他抓住了她的手,双眼散发犀利的光芒看向“妻子”以及“岳父”
“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一头雾水的吕家三人就这样怔愣住,直到他把吕恋蝶投进车子里驾车欲离去,留在原地的二人这才醒了过来。
吕恋秋不顾腿上的擦伤急忙的追了上去,拍打着车窗:“煜、你要带我姊去哪?煜、煜—”
车内的男子不理会妻子的叫喊,急速地驾车离去。
“煜—”因他过快的车速而追不上的恋秋跌扑在地上,想到姊姊还在他突然发了狂的车上,她连忙跑向父亲。
“爸,快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要去追叶煜和姊。”
始终搞不清他们年轻人在耍什么花样的他,闻言,茫然地掏出车钥匙,望着女儿开车追去。
“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恋蝶不是恋秋呀!”在车内的她不断地扳着车门却徒劳无功,因为他早用中控锁锁住了。
“我知道。”在车速极快的状态下他看了她一眼。
“那你还拉我上车?你有神经病呀!不拉自己的老婆反而拉我,快点放我下去。”
“休想,你必须为你那愚蠢的亲人付出代价。”头上的火烧得正炽烈的他,一心要只想报复,什么伦理道德全容不下脑袋中。
如果他们以为拿相似的脸就可以打发他,那他们就错了,当时因为不知情,所以他没感觉,但现在除了恨他还是只有恨,他一定要吕家的人付出欺骗他的代价。
吕恋蝶开始感到害怕,动手拉扯着方向盘。“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啦!你快点放我下去。”
“放手。”
因她的不智,他们差点撞车。
“不放,除非你答应让我下车。”与其被他害死,还不如二人一起死,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死,但是情势不由人。
“叫你收手你是听不懂吗?”他扯开她紧拉住方向盘的手。
“除非你放我下车。”她犹如八爪章鱼立即又黏了上去。
理智早已丧失的他,一气之下给了她一拳,聒噪的声音立即逝去。
当吕恋蝶再次醒来,便是被他丢至软床时:“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解下领带一步步走向她。
她立即会意了过来,颤抖着说:“你—你不—要—乱来—我是你的—姨子呀—你可—别乱来。”
望着她不断后退的身影,他冷俊的笑了声:“原本不是的,你本该是我的妻子,谁知你那不知羞耻的父亲竟给我调了包,所以我今天要你为他们付出代价,要恨,你就恨他们吧。”
已退到无路可退的她,冷汗涔涔而下:“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帮你向我爸求证,只求求你放了我。”恋蝶惊骇地瑟缩在床角。
“一切都迟了,我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他的心痛到极至,他阴冷地扑向缩在床角的恋蝶。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她害怕、无助地哭喊着。“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快要结婚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不理会她的啜泣哀求,只想出口气的叶煜粗暴的扯着她的衣裳。
一冲进卧房的恋秋,看到的就是这种不堪的情形,他的丈夫压在她亲姊姊身上,还一副要强暴她的样子。
还来不及深思的她,立即拿起一旁的玻璃花瓶砸向她深爱的丈夫,在他痛得靠向一旁的同时,她连忙解开姊姊手上的束缚:“姊,你快走。”
“可是—”被她推到门口的恋蝶担心妹妹的安全。
虽然她很害怕,但是叶煜这般疯狂的举动以及不讲理的态度,她怕他会失手伤害了恋秋。
“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见丈夫已向前走来,她护着身后的姊姊,“你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