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你这是在吃醋吗?”被牢牢抱在他怀中,夏韶光眼角含媚的轻问。
“我就是他妈的吃醋,你有意见?”
“没有。”她甜甜一笑,双臂缠上他的后颈,“因为你在乎我,所以才会吃醋,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左悠扬及夏胧光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何时阿“1072号病历,肾脏被摘除;2058号病历,肝脏切除一半;2798号病历,病因脑死,心脏遭到摘除……”’
夏韶光飞快地移动滑鼠,一张张病历表清楚出现在眼前,随着不同的巧合而形成一团无法解释的疑虑。
“短短五年,赵医师却摘了一堆人的内脏,国内的移植手术虽趋健全,但全台湾有这么多人需要做移植及摘除手术吗?”越看下去,夏韶光越觉不可思议。
以手支着下巴,她细细思量起赵崇礼的意图,“赵医师为什么会给病人错误的建议?为什么非要让他们摘除内脏不可?还有阿岚提过的‘货’,究竟是什么呢?”
曾经一闪而逝的灵光再度出现,这一回儿,她没有错过这道灵光所带来的讯息。
夏韶光睁大双眼,微启的红唇悬着惊愕,“这……不太可能吧!怎么会呢?赵医师看起来不是这种大胆的人,他怎么会干起这挡子事儿来广
贩卖人体器官!
清楚浮现于夏韶光脑海间的是几个惊天动地的大字,令她无法置信地频频否决这个可怕的猜想。
“若是为了这个……那么就可以解释被摘除下来的内脏为什么会不翼而承……”隐去震慑人心的大胆推测,她忽地想起一件事,赶紧移动滑鼠开启档案夹,调阅出归档的病历表。
“如果我没记错,李小姐的父亲好像是叫……”随着档案的调出,她也看清了病毒历表上头标示的名字,“李进财。”
迅速地,她将病历表测览一遍,瞠大的双眼注入了惊骇错愕,“天啊!怎么可能?这张病历表应该没有作假,否则不会把摘除内脏的资料记录得如此详细……如果这就是证据的话……”
对了!这就是证据!
夏韶光打开抽屉找出空白磁片插人,准备把所见的病历表拷贝下来。
“光靠这张病历表,应该可以定赵医师的罪……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没天良的勾当!”同样身为医者,她深深为赵崇礼的行为感到不耻。
正当她复制病历表时,画面突然跳出一个对话盒,点明需要密码才准许继续工作。
“加密文件……”瞪着董幕,夏韶光一阵讶然,“我早该知道没这顺利。”
叩叩!办公室的门板发出沉稳的两记声响。
“进来。”焦头烂额的夏韶光无暇分心,随口应了声,未见来者即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来看看你算不算正事?”
隐含笑意的音调让夏韶光迅速地抬脸,见到来者即露出惊喜神情,“诸教授,您怎么来了?”。
“有事来找明远,顺道来看看你是否习惯。”诸教授笑脸盈盈,和善的面容上嵌着一双睿智眼眸,“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顺手关掉了电脑萤幕,夏韶光立即起身走出办公桌,“您来的正好,快请坐!有件事儿我正打算跟您商量。”
诸教授依育落坐,闻言,不禁惊讶地挑起眉,“商量?我最引以为做的学生也遇上难题了吗?”
夏韶光体贴的为他倒了杯冷饮,“外头天气热,我只能请教授喝杯冰水。”
“水对人体健康有益,尤其像我这种老年人,该注意一体健康。”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表明不介意。
“教授,我想我也不废话,就直接进人重点。”一坐下,夏韶光明快的表示。
“看来你是真的遇上困难了,说吧!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帮你什么?”
“嗯……”她双手交握于膝上,不知该如何开头说明,猛地起身也为自己倒了杯冰水后坐下,“教授,一直以来,我知道有人体器官贩卖这档。子事儿,尽避违法,但是需要移植器官的家属仍愿意投下金钱,以求换回自己或家人的健康……”
“好端端的,你怎会跟我提起器官贩卖这一档事?”诸明远一脸不解,眯起的双眼隐去了内心想法。
“因为我发现在医院里,有人从事这种不法之事。”夏韶光板起脸,严肃的托出发现,“我简直无法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冷血的随意摘除他人的器官,以求私利。”
“韶光,先冷静点儿。”诸教授连忙安抚她过于激动的情绪,“你这样一股脑儿的向我吐诉,我该怎么回答你?”
她深深吐了口气,将脸埋人双掌之中,“教授,我想我是太生气了……因为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有证据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证据……”她仰起头,露出兴奋之色,“有!罢刚我在调阅外科的病历表,结果有了惊人的发现,我立刻调给您看。”
诸教授跟随着她起身,抿起的唇透出一抹诡造,“韶光,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能干。”
“嗯?”她不经意的偏过脸,一块湿布毫无预警的复上口鼻。
诸教授和善的脸孔在瞬间变得扭曲狰狞,“我介绍你进来工作可不是为了挖我墙角!如果你肯乖乖的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我不会这样对你……”
夏韶光惊惶的张大双眼,无法阻止强烈气味钻人鼻中,窜进整片胸腔之内,澄澈的眸子向他射出道道不谅解的刀光。
原来……幕后黑手就是格教授,而她竟然傻傻地无所觉,还兴高采烈的与他商量讨论,她真的是……太大意了!
在意识逐渐昏迷之际,她的手伸至口袋中,模索着手机键盘,连续按了两下通话键,心中同时发出呐喊:阿胤……救救我……
***
“这是什么?!”
从法院一路飙回事务所的成律胤才刚坐下,便看见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禁错愕傻眼。
“今天的工作量。”安娜悠哉悠哉的踱步过来,手里边拿着一份热腾腾的文件,“这一份是刚刚从电脑列印出来的Mail,你要先看看吗?”
“先拿来吧!”成律胤叹了口气,认命地伸手接过。
“成律师别唉啦!你瞧瞧解律师。”
着安娜纪指的指向,成律风瞧见了快被文件资料给淹没的好友,
“观之有这么忙吗?”
“那当然,左律师不在,你们两位都要帮忙分担他手头的诉讼案。而是解律师比你还不走运,手上尽是一桩桩难解的诉讼案。”
“他还在处理杀夫案呵!”他记得观之好像为了这案子烦心得无法成眠。
“不是。现在处理的是杀父弃母的逆伦案。”
“天!”成律胤受不了的瞪直眼,“这社会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病态?”
“问的好!”安娜微微一笑,双手分撑于桌面,向他缓缓逼近,“成律师,有件是我一直想问问你……请问你把那份同意书搞定了吗?”
他一愣,立即反问:“哪份同意书?”
安娜无言以封地拍了记额角,“我就知道!成律师,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呢?我知道你现在跟韶光小姐甜甜蜜蜜的热恋中,但是也不可以把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这样你要我怎么跟胧光小姐交代呢?”
说到这儿,成律撤终于明白了,“好吧!我承认,我还没有把同意书拿给小扁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如果你有时间哀嚎的话,不如给我杯冰水好吗?”成律胤以指推着太阳穴,无法忍受安娜的尖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