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冰箱空着不用也是浪费,我多带几份点心放进去又碍不着你。”忽尔,他想起了浓淡滋味相宜的起士蛋糕,“阿胤,你好心点帮我跑一趟机场如何?那家蛋糕店的起士蛋糕至今仍教我难忘……”成律撤狠狠地赏他一记白眼,“想吃就自己槁定!别净想拖累我。”
见他带着满身的戾气走进公寓,解观之关心的追问一声:“阿胤,那你今天要上哪儿洗澡?”
“我自己会想办法!”气闷的声音自门扉内传了出来。
“好吧!如果你改变心意的话,我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他仁至义尽的抛下话,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冰箱里还有一块黑森林蛋糕,蛋糕表面涂抹着一层又波又厚的巧克力,尝起来的滋味一定棒呆了!
“蛋糕蛋糕……美味可口的蛋糕,我来了。”哼着不成曲的调子,解观之带着愉悦心情往家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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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解决洗澡问题?其实成律胤心里早有个底了。
他拿着备份钥匙,悄悄地打开了左悠扬公寓的大门,轻巧地踏人房内,鬼祟的左顾右盼,从万籁寂静的气氛中,不难猜想出与他一见面就生气的夏韶光已经进人梦乡。
他继续蹑手蹑脚的往浴室模去,总为自个儿不太光明正大的举动感到气恼。
“这里明明是阿扬的房子,借个浴室、厨房也是常有之事,可万一被夏韶光这女人看见我在这儿,肯定又会惹来一阵不屑的冷哼嗤声,烦!这女人真难搞定!”
一忆及她表现出的鄙夷目光及讽刺言词,他的心情就没来由地低落起来。
“唉!我怎么老是想起那个不讲道理的夏韶光!”他拍了拍额,将她的影象从脑中逐出,提着一袋换洗衣物往浴室方向迈进。
他得要速战速决,万一被夏韶光发现他又偷偷模模地潜进来借浴室,只怕到时候会一吵不可收拾,而他已经厌倦得打起精神与她对垒的情况。
正当举步欲往浴室方向鬼祟溜去时,一记惊声尖叫划破沉闷的氛围,传人成律胤的耳中。
“喂喂喂,搞什么鬼啊!懊不会是被夏韶光给发现了吧?”半夜传出的尖叫声让他不由得这般猜想。
立在原地静待一会儿后,成律胤没再感应到任何的不寻常波动,反倒是听闻散布于空气中的阵阵细碎哺语。
带着掩不住的好奇心,他放下手中的提袋,改变行退的方向,转向夏韶光暂居的客房。
“嗯……不要……”
透过微微敞开的门扉,成律胤依稀可以看出床上的人儿正处于不安定状态,她时而翻动、时而挣扎,好似受到莫大困扰般的惊惶不已,“这女人不好好睡,翻来复去很好玩吗?”
她的申吟声中夹杂了呜咽低泣,让原本想佯装末见到这情况的成律胤猛地顿住了离去步伐,只因她的泣声勾动他所有的情绪细胞,使他无法就此狠心离开。
“呜呜呜……不要……”
悲切的低泣声自夏韶光紧闭的唇间逸出,一声又一声低回硬咽带着莫大的压抑及苦楚,令站在客房门前的成律岚听了不由得心念一动,反应不受控制地轻轻推开房门,悄悄地踏入房内。
房内一片昏暗,外头的路灯透过窗帘射人房内,让他可以借由昏暗的灯光看清床上的人儿,从夏韶光眼角迸出的点点泪光及她不住发出的凄喊声看来,恐是做了恶梦吧!
见到她有别于清醒时的柔弱模样,心莫名地乍然怦动,一股说不出的热潮在心扉间胡乱流窜,似想寻出个答案来。
成律胤深吸口气,暂且平息下内心的纷乱思潮,徐徐弯下腰、大掌探出,长指试探性地触及她温热且带残泪的脸庞,轻巧地为她拭去了凝于眼角的水泪,轻声叫唤:“夏小姐,醒醒,你在做恶梦,没事的,一切都没事…”
像是感应到他的低哑呼唤,夏韶光缓缓睁开眼,涌聚于眼前的水泪让她看不清飘荡在眼前的脸孔,可那声声带着强力抚慰的叫唤一记又一记地敲打在心上,抚平了她溢满于心的深沉惧意。
“姊……姊姊?”是的,只有姊姊才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也只有姊姊才会这么关心她,自从爸妈撒手后,她只剩姊姊这么个亲人了。
“我不是胧光,你是不是睡胡涂了?你给我醒—……”成律胤小声的反驳,却在见到她如梦似幻的限透出暖暖柔意时无法成言。
“姊姊……”渴望更多温情的夏韶光探手握住了停留于脸上的长指,困扰她久久的漫长恶梦在这一刻得到暂时的纤解,“姊姊,幸好你在这儿……不然我……"
她带着一脸祈盼,迷蒙的晶暄透露出寻求慰借的心念,当她挂着一抹浅笑将脸颊贴上他的掌心时,成律胤整个人如遭电击般无法动弹,只能傻愣愣地她以脸颊磨蹭着掌心,吐露着真心稚语。
“姊姊……陪我睡好吗?”她半眯着眼,匆促地瞄他一眼,”不过,你_好像不是姊姊……”
这一刻,成律胤发现自己几乎丧失理智,她的亲密贴近让他乱了手脚,“夏小姐,你明白就好,我是成律民。”
她真是睡迷糊了,居然把他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给看成弱不禁风的胧光,证明她的脑子不但混乱,就连视力都发生病变了。
可当他看见她那张天使般的瓷白容颜绽放出期盼的笑脸时,他赫然发现双脚犹如定住生根一般,没有一丝想要离开的意念。
而他的眼中倒映着她含着泪花微笑的凄美模样,那一刻,心房像是被猛力灌进了热流似的,强力热度自心房往外扩散开来,直窜浑身每一分细胞……
心,乱轰轰一片,一记又一记失速的怦跳声回荡在耳边,飘荡于胸臆间那份既兴奋又怅然若失的情绪,教他在眨眼间迷失了自我,仿佛再也无法回复先前了——
夏韶光微睁双眼,凝望着漂荡在眼前的陌生脸孔,他身上的气味温暖得令她不舍放开、他的省弯如此强健,安抚了她惊措的心。
“没关系,是谁都没关系,只要……可以安抚我的心……”她孩子气的张开双臂,凛寒的神情不再,只有一片诚挚的渴求。
她不在乎!只要能够温暖、为她赶跑恶梦,是谁都无所谓……
无法抗拒她伸出的双臂,他缓缓低子,将她轻柔地揽人怀中,暗哑的嗓音在她顶上响起,“夏小姐,你睡迷糊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没关系,我很乐意出借我的胸膛,好让你不再做恶梦。”
当他抱住夏韶光的那一刻,快地忆起胧光所言。
其实韶光只是个织弱又敏感的女人,她的张牙舞爪、强烈警戒心、咄咄逼人皆是为了要保护自我,别看她一副坚强样,骨子里脆弱得要’命,绝对超乎你的想像。
轻轻扛抱着夏韶光纤柔的身子,成律耽心有所感地缩紧了环抱她。的手臂,感受到她发颤的身子及失温的肌肤。
妄时,万种复杂情潮袭上心头,教他又爱又怜的不舍放开她。
“我好怕……”她的小脸布满了惊惧及困扰,身子不住地发冷颤抖。
“不要怕,没事的……”带着几许安慰之意,成律胤心随意动地低下头,在她的额上眉心、脸颊上落下轻柔细吻,最后熨上了她不断逸出惶恐的唇。
恐惧在瞬间消失无踪,她完整的接收下他所给予的抚慰,嫣红的唇角恣意扬起,弯起的眼角藏着一丝春暖甜意。
成律胤缓缓离开她的唇,茫然的心神在对上她红润唇片时浑身猛地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