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不顾他们死活的总裁,旁有冷酷的向秘书和良心缺货的兰特助,他们的未来岌岌可危。
“谢谢。”另外两人同声接受赞美。
咻!砰砰砰!匡啷!咚!
办公室里正上演惨绝人寰的家具破坏交响乐,胆小者请勿观看,多谢合作。
约过了两小时,兰月洛终于一拳瘫痪莫危,获得最后胜利。
不过胜利者本身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哇塞!真凄惨,我们可以三天不用上班了。”
环视一圈战场,啧啧,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汰旧换新、通通汰旧换新,这回她要申请换个好打一点的键盘,之前那个有点秀逗,然后再顺便换台大一点的液晶萤幕,天天要看要用的东西,千万不可以吝啬,横竖花的不是她的钱,
“要不是研究还在初始阶段,我一定会带颗核融合炸弹把你给炸了。”
在场人士皆回以兰月洛“你疯了”的眼光,当然,瘫在地上没人理睬的总裁大人除外。
“兰特助,妳先带兰先生到会客室稍待,等会我叫人拿医药箱过去。”月洛小子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先休息休息缓和一下情绪再说。
“呃,他不要紧吧?”看在高薪份上,兰日初稍微榨出一滴滴同情心,关心似乎不省人事的主子。其实她比较想问的是--她需不需要赔偿医药费?
还没开打前忘记要追加这一项,如果莫危被打成残障怎么办?
“安啦!他壮得像条牛,没那么容易挂的。”
“喔!这样啊,那我就先过去会客室了。”她于是扶着肇事者速速落跑,留下满地狼藉让两位瞧得目瞪口呆的男人收拾。
“你们,现在进去收拾,下班前拟妥毁损清单交给我。清查时仔细点,没点到的就从你们薪水里扣。”主子阵亡,现场换向秘书最大。
没人敢有意见。
“还会有能用的东西吗?”助理们疑惑地上前盘点。
向怀远则率性地跨过地上死尸,径自检查起个人座位的毁损状况。
“啊你是没看见有人重伤倒地吗?”无人料理的尸体虚弱地开口求援。
“还能说话,想必伤得并不严重,电话就在你手边,自己去叫救护车吧!”
插梢月兑落的电话打得通吗?
莫危恨恨地瞪下损友一眼。
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力救济总行吧!
“哇,总裁,您千万别动!对,就是这样,躺在那里躺好。”助理秘书A兴奋地跳上前从莫危脚边捡起一朵纸制玫瑰花。“还好还好,没被压坏。”
“那是什么?”助理秘书B凑上前,瞧瞧是什么宝贝。
“我女朋友送我的玫瑰,仅此一枝别无分身。”弄烂他可是会搥心肝的。
“哇!你女朋友的手真巧。”有人开始研究起栩栩如真的纸玫瑰来。
倒在地上的伤患两眼一翻,无语问苍天。
“人还活着吗?”向怀远举脚踢了踢他,试探反应。
“我要开除他们,我一定要开除他们……”咚!有人痛晕外加气昏了。
“耶?总裁昏过去了。”将纸玫瑰花妥善收拾好,助理A一转身就发现躺在地上的莫危昏过去,真的变成尸体了。
“我看,还是打个电话吧?”不知道莫总裁若送急诊,明天的报纸头条会怎么写?
“不用,你们两个过来把他架进他的私人休息室。一分钟后没看到他躺在床上,明天就等着把停车场扫完才能下班。”
话才刚说完,助理二人组以最快效率架起伤患往休息室飞奔而去。
沾床不久后,莫危便悠悠转醒。
“姓向的人呢?”把他丢上床就不管死活了吗?
“向秘书送茶水和医药箱去会客室,等会儿就回来。”向秘书机车归机车,却也最懂得做人。
懊有的礼数一点也不少。
“那个叛徒……”他要扣他薪水,最好全部扣光光。
助理二人组哪有时间管总裁在申吟些什么,若他们无法在规定时间里将混乱场面清理妥当,他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向秘书一向比不管他们的总裁大人更具威胁。
走廊另一头,窗明几净的会客室里,兰月洛已将仪容整理得差不多,正一边让姊姊替他上药,一边被她唠叨。
“你以后少这么冲,若非对象是莫危,你肯定会被告到走投无路。”她头疼得要命,这两个男人的兽性还真强,一有不合就拳下见真章,你咬我我咬你,咬得双方都体无完肤的一嘴毛。
“姊,那家伙可不是咱们家攀得上的,妳赶快抛弃他和我一起去美国,我现在的薪水可是在NASA的两倍,绝对可以将妳养得好好的。”
为了他,姊姊已经牺牲够多了,他不希望她再这么辛苦工作。
“当然,我可以替妳介绍几个不错的男人,从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任君挑选,年收入通通在五万美金以上,有房有车有存款。”
“想都别想。”
伴随着反对意见,莫危在向怀远搀扶下出现在会客室门口,厉声制止兰月洛的煽动。“日初注定是我的,你少在那里作你的春秋大梦。”
“姓莫的,嫌没坐上救护车很遗憾是吧?”兰月洛再度亮出拳头示威。
兰日初不赞同地制止,“别闹了,月洛。”
“他这人罪不可赦,妳别替他求情。”早知道来之前先上街买支球棒,打起来才够力、才带劲。
哼!事出突然、准备不周,白白便宜了那头畜生,
“罪不可赦也不关你的事,自己滚回美国孵你的核融合炸弹吧!”
“打输说声不行就好了,何必虚张声势?”兰月洛回以鼻音外加嗤笑,嚣张地对东道主命令,“叫不相干的人都出去,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在场的不相干人士只有一人,莫危还是摆明还想继续看戏的向怀远,“向秘书,你先出去检查下办公室的毁损状况。”
推推身边一愣一愣的姊姊,兰月洛低声说:“姊,妳也先离开一下。”
待向怀远与兰日初先离开后,宽敞的会客室里便剩他们两个同样珍惜同一个女人的男人,面对面地坐着大眼瞪大眼。
“我不会放手的。”莫危坚持,并严肃地向兰月洛表明立场。“就算你带她去美国,我也一样能藉由管道找到你们。”
“我当然清楚你的能耐,我也没说一定要她去美国。”兰月洛懒懒地瘫向沙发,摆出欠扁度百分百的高姿态。“毕竟,我也没瞧见姊姊有任何一丝日子不好过、对生活不满意的迹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
“想要我姊,行,拿出你的诚意和我谈条件。或许我会心情好点头答应,你也明白我姊对我的意见有多尊重。”
“小表,别忘了你能去美国可是我一手促成的,过河拆桥会不会拆得太明显了点?”他举起伤势比较轻的左手,端起桌上另一杯没人动用的热茶。
打完架出了一身汗,水分严重缺乏,口干舌燥是会影响谈判心情的。
他有预感,这场谈判将会比任何一场商业会谈都还要鸡周旋,他的损失与让步是无可商议的,只能顺着对方开的条件应相。
但这都无所谓,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了。
“我好像没告诉过你们,我从十三岁出国就开始研究常温超导体,目前最终成品已经进入最后的封闭测试阶段,那一千万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这个价格合理的常温超导体问世,带来的震撼与获利皆足以颠覆全世界。
身为整个计画的主导人,他在老头的百般劝说下辞掉NASA工程师的职位加入研究所为整个计画做最后收尾与修正。
尽避他尚十分年轻,然而在研究所里的地位可此一堆资深前辈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