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秘书,小的看您如此拚命工作,想泡杯茶孝敬您。”员工甲--总裁办公室助理秘书A说。
“是啊是啊!鲍司里都在传,全集团除了总裁,就数您最努力、最对得起您的薪水袋了。”员工乙--总裁办公室助理秘书B跟着拍马屁。
他们的共同大头头就是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龟毛男。
“很好。你,去打扫办公室。而你,去打扫办公室专用厕所。”
“虾咪?”这下,哀嚎声更大了。
“三秒内再不动作,不用等总裁复工,我立刻电话向他呈报。”
咻!一阵风声,茶水间内清洁溜溜,连只蚊子也没有。
推一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向怀远可以想象两只兔崽子对他的评价一定月兑不了“不苟言笑”、“龟毛”,当然也包括“机车”一词。但那又怎样?总裁大人很不幸“碰巧”是他早年的隔壁邻居、幼稚园玩伴、小学同学、国中死党、高中拜把,大学莫危在国外读没办法,只好等他回来再一起当军中同袍。
他随便告个状,嗯哼,明天办公室就会换两只新的笨兔崽子供他蹂躏。
反正他就是可以滥用私交,又有谁能拿他如何?
哼!还生病咧!等会儿利用送文件之便瞧瞧某人的伤残状况,再决定要他请几天假比较不会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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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了三年才又踏上台湾故土,兰月洛白天都跑得不见人影,要赴大学同学的约、要出门拜访以前教过他的教授、要趁机吃遍台湾美食佳肴……
但,无论行程有多忙,他晚上九点必定出现在家里,吸引姊姊的注意,不让莫危有机可趁。
此举恨得莫危牙痒痒的,直想拿扫把赶他出门睡路边。
兰月洛并没有回打算原本的家探亲,他觉得那一点必要也没有,还不如窝在莫宅看莫危跳脚,稍微出点怨气。
两个男人的相处模式永远是那么低层次。
终于,充满暴戾气息的寒假过了。
由于兰月洛已被网罗进美国太空总署工作,必须返回美国,兰日初按照往例要去送机。而为了亲眼目睹好事破坏者离开,莫危亲自开车送两人去机场。
想到弟弟要长留美国,兰日初不禁有点心酸。
“姊,妳别担心,我以后会常回来看妳,妳别难过了。”
“教授那时有说你可能会留在美国工作,没想到竟是真的。”
“没办法,NASA里面有一堆学长姊,光人情就难缠得要命。”一个个见到他这明明没小几届的“小”学弟都巴着不放,他就这样被骗进去了。
“可是,我以为你会比较想进学术研究机构,类似我们中研院之类的,怎么想都想不到你会进太空总署。”
“这种事谁也料不准,谁猜得到妳那时乱钓男人都可以钓中莫危这尾大色鱼。”
兰月洛的话换来莫危的冷眼相瞪。
怎样?眼睛大啊?
他立刻瞪了回去。
“你们两个,够了。”
“反正就是这样,等我在那里找到房子安顿好再给妳地址,到时记得多寄点干粮过来,我不想天天吃微波食品度日。”
在美国待了三年,为了回报寄宿家庭,兰月洛练得最好的就是厨艺。虽然和姊姊相比不算什么,但至少已经比那些老外煮的要好吃几百倍。
每次他开伙,就会有一群蝗虫主动到他家觅食。
“好,没问题。”她决定每月寄上一大箱。
等送走月洛,再回到家已是深夜。
“今天还要吗?”她询问最近几天被严重干扰房事的男人。
他看起来似乎有很多点欲求不满。
“妳明天第一节有课吗?”
“好像没有,我明天的课都在下午。”所以今天去送机正合她意。
“很好,那么来吧!”莫危先上了床,大掌拍拍身旁的床面。
“饱暖思婬欲,早知道今天就不煮那顿饯别宴。”她嘟囔归嘟囔,还是依言爬上主卧室那张承载了无数个荒唐夜的席梦思大床。
“妳不煮我照样会要妳的。”他准备将这几天累积的分量一次宣泄掉,她一进入自己势力范围,就将她推倒扑上去。
“喂!太快了啦!”她一阵拍打抗议。
“宝贝,我等不及了。”终于又能在无人骚扰的情况下尝到这股甜蜜好滋味,不肯花时间等她适应。
“你等不及我就一定来得及喔?”她略感不适而皱紧娇眉。
莫危草草结束第一回合,却不急着进行第二回台。
他耐心的唤醒她身体的欢娱感受,她的皱眉让他深感自己真的太急躁了。
在他技巧纯熟的下,兰日初紧皱的眉头逐渐轻缓。
无数个夜、无数个清晨在这张床上度过,她在光阴荏苒间慢慢习惯了他的体温、习惯了他的怀抱、习惯了他的重量。
他们是比亲人更亲的外人、比密友更密的室友。他们从不是对恋人,却有比恋人更多的相偎时刻、更多的长夜激情。
“这下可以了吧?”感到自己埋在她柔软内的坚挺再次复苏,他尝试地动了一下腰。
“喔……轻点……”她充满诱惑的莺啼绷断了他的自律神经。
日初的声音、日初的身体,他尝了三年还尝不腻。
低吼一声,他再次于她身上展开掠夺。
宣泄够了,莫危翻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被汗濡湿的秀发披垂在他胸膛,他喜欢以这种距离看她。
静静躺在他胸上喘息,虚月兑无力的她,别具一番美意。
“我讨厌妳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伸出手指撩起她一撮发,莫危想起今天,不,午夜已过,所以是昨天送机的情形。
那种离情依依让他火气很大。
“他是我弟。”她疲惫得连眼都睁不开。
今天的莫危太热情了,狂野得让她好几次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我怀疑他有恋姊情结。”
“你想太多了,他一岁丧母、三岁丧父,又要面对那样的继母,对我比较依赖很正常的,毕竟长姊如母嘛。”她不喜欢听见有人说月洛的坏话。
月洛是她的宝贝,谁都不可以诋毁他。
“他都那么大了,更遑论那吓死人的高智商,别诓我说他现在还是那种赖在妳身边等着喝女乃的小孩。”美国太空总署可不是什么小鲍司,凭兰月洛那颗金头脑,很难不捞个首席工程师做做。
“你可不可以别对他那么有敌意?月洛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但光一次就够她受了,这两人非常明显的不对盘。
外头客厅已经全面更新,月洛初来乍到那日的凌乱早已不复见。
不过难保月洛若多回来几次,这房子会被整间拆掉。
“我倒希望他永远别回来,他一回来就想将妳从我身边抢走。”一直对日初耳提面命五年期满就要将自己踢到天边、老死不相往来。
“我有签合约,走不了的。”
“合约也是会有到期的一天,更何况五年是段不短的时间,等妳出社会工作也会认识许多不同的男人,那时妳就不会这样想。”兰月洛抓住的就是这一点,不断鼓励她多认识别的男人,反正合约上没规定不可以精神出轨,她有得是机会谈柏拉图式恋爱,等合约期满再进行实体操作部分,“也说不定到时我的胃口变了,时间未满便不再需要妳,提前解约也说不定。”
“你会吗?”兰日初勉强睁开眼,直直望进莫危的黑瞳。
莫危未婚,也没有论及嫁娶的对象。他不爱拈花惹草,找女人纯粹是发泄,但那也只针对她一人。
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从不怀疑自己若曝光,会成为多少名媛淑女眼中的大钢钉、脑中的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