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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奴儿 第15页

作者:殊苗

“那个白痴少爷真的还不知道你女儿是女扮男装的吗?”右边的美女问。

“岂止那白痴少爷不知道,他们整个府里的人全被我女儿耍得团团转;我敢跟你们打包票,等我女儿拐光他们的家当后,那个白痴少爷还会抖着嘴说『管福、管福……骗了我的钱!』。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未待美女们回答,管铭先笑弯了腰,接着两位美女也笑得弯下了腰。

“好笑!真是好笑!钱被拐跑了,还不知道拐他钱的人是男是女、叫啥名啥,天下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了。”

酒意正浓的两女一男笑成一堆,完全没顾虑到在这青楼的走廊上是否会碍到别人。

由于管铭出手大方地包下这两位窑姐今晚的时间,所以不必再接下个客人的她们也跟着管铭灌了些酒;三个人借着酒力恣意狂欢,旁若无人。

笑闹中,三人颠颠倒倒地走着,不慎撞着一名年轻公子。

“喂!小子!你是不要命啦?你可知道你撞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明明是管铭撞着人,现下的他财大气粗,扯开喉咙叫骂,想要吓死对方。

两位窑姐儿连忙打圆场。

“管大爷,别跟年轻小伙子计较,小心气坏身子。”左边的美女连忙拍着管铭的胸膛。

“是啊!管大爷现在可是大人物,跟这少不更事的小伙子计较,如果气坏了身子,损失的可是我们姐妹俩,您说是不是?”右边的美女将娇躯贴上管铭。

迷汤灌下,果然有用;管铭马上气消又笑眯了一双色眼。“好好好,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走!我们继续快活去。”

两位窑姐儿很有默契将管铭略略移向一旁,闪过被撞的年轻公子,又忙着哄管铭要他分神。

“对了!管大爷,您口里的白痴少爷到底是哪家名门豪富?”醉得厉害的管铭,讲了一大堆他女儿的丰功伟迹,就唯独不肯透露她女儿正在拐骗哪家的少爷。

问到了这件事,管铭可不含糊了,他故作玄虚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既然佛要我不能说,我当然就不能说罗!”开玩笑!一说了,大家都跑去拐那莫府的白痴少爷,那他管铭还有什么搞头?似乎酒醒了一些,管铭问着身旁两位窑姐儿:“美人儿,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二人嗲声嗲气的抗议。

“哎哟!不来了,我们陪您那么久了,您竟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可真伤我们的心。”左边美女道。

“还说要派八人大轿将我们姐妹俩迎娶回去,跟您吃香喝辣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我看您一出妙醉楼的大门就将我们俩抛到脑后了。”右边的美女也嗲声抗议。

“妙醉楼?”管铭霎时顿住了脚步。“你们这儿是妙醉楼?”

“是啊!不是妙醉楼会是哪儿?”

“天啊!我怎么又到妙醉楼来了?芙儿一直叮咛我不准到妙醉楼来的,怎么双腿又不听使唤地跑来这儿了?”管铭的头疼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来这儿?我们这儿酒醇人美,哪样不是最好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的腿才不怕被芙儿拆了,老往这里跑。”芙儿凶起来,好可怕耶!

“原来管大爷是怕女儿啊!”右边的美女讥讽道。

“谁……谁说我怕女儿!”管铭死不承认。

“既然不怕被女儿发现,我们继续到里头饮酒陪管大爷罗!”

“去就去!谁怕谁!”反正来都来了,也不会真的引起什么事端,是芙儿想太多了。

如此一想,管铭又继续藉酒装疯跟两位窑姐进两步退三步,三人一同喝酒作乐去也。

“咦?小姐,那不是莫公子吗?”纤纤的贴身丫鬟指着杵在走廊上,动也不动的人影。

纤纤定睛一瞧,可不正是莫逸轩吗?奇怪?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找她?外头正是人声鼎沸、热闹喧哗之际,一向怕吵的他总不爱在此刻来妙醉楼;所以她总趁这时刻去向琴师学艺,以期有更高的琴艺来博得他的喜爱,也许有一天他会将她迎进莫府,让她真正成为跃上枝头的凤凰。

可是他为何一直动也不动地杵在那里?不过,她还是很高兴他会来找她。

“莫公子!”提起裙摆,纤纤快步地迎向他。

莫逸轩有听到纤纤的呼唤却没有回应,目光依然盯着刚刚撞到他的一男两女消失的转角处。

那醉得需要人搀扶的男子讲的可是指……莫逸轩的眼睛蒙上一股冷洌得彷佛可以杀人的目光。

“莫公子!”纤纤见他仍没反应,便走到他眼前喊了他一声,“啊!”纤纤被他眼中冰冷的目光骇得倒退两步;他从不曾如此看她。

莫逸轩知道自己吓到了纤纤,便敛去眼中的杀人目光。“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正在想事情。”

纤纤右手按着心口,呼出一口气,立刻又绽出如花的笑颜。“没关系,莫公子怎么不上我那儿,而站在这里想事情?”

“没什么。”他又将目光移到走廊尽处。

纤纤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我本想去学琴,既然您来了,我就取消不去了;我去下厨做两样您爱吃的小菜,好吗?”

“不了。”轻轻抽离手,莫逸轩轻按纤纤两肩。“我突然有事不上你那儿了,改天再来看你。”

话一说完他便转头离开,独留纤纤呆立原地,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此时纤纤心头有种逐渐被掏空的感觉;是什么事能盘据他心头,令他打消见她的念头?

纤纤突然感到不安,仿佛他将离开她,离开由他和她筑成的圆;然而这个有缺口的圆,两端不再重聚。

“痛!”管芙儿一手抬着另一只正肿痛难耐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搁在桌上,“天啊!早知道会这么痛,就不给少爷咬得这么过瘾。”刚沐浴完的管芙儿,全身仅着一件薄衫,再用大棉被裹着身子,可怜兮兮地替自己的伤口撒上药粉,“呼!呼!怎么这么痛?”撅着嘴努力吹着伤口,那药粉带来的刺激与难受,让她眼角进出两粒泪包。

大夫用羊筋线替她将剥离的皮肉重新缝合,缝合处泛着乌青,整个伤口隆起如小丘,疼痛难耐。

“我真笨耶!大家都不肯接近少爷,就该知道他发病时的可怕;一知道他发病时的可怕,就该和他保持距离;一没保持距离,就不该拿自己的手给他啃;一给他啃,就不该让他啃那么久。唉!如今呢?落得自己面对可怜的伤痛,然而少爷呢?八成又去找那小荡妇风流快活了。”管芙儿抹上药,嘴里嘀咕着,口气酸得像个小怨妇。

抹完药,覆上白布条,她又开口咒骂:“下次他再发病,我非得拿根木棍给他啃!”骂完她还是得认命的咬着白布条的一端,一手拿着布条缠着受伤的手臂。

她正努力的和手上的布条“奋战”,房门却被人由外狠狠踹开。

避芙儿被吓得弹跳起来,双手不忘拉紧棉被,将自己紧紧裹住。

可恶!是谁那么大胆,竟敢踹她的门?定睛一看,她的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

“少爷!”

莫逸轩立在门口动也不动,双眸眨也不眨,冰冷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奇怪!少爷许久不曾再用冷眼看她,为何现下又如此对她?而且他全身有股怒气,让她不寒而栗。

“少爷,您是来看管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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