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我可不希望被‘淹死’在房间里面,还被当成全球头条新闻。内容是:‘法国格勒诺布衍市的一间饭店房间里面,今早发生一宗离奇死亡案件,被害者是一名台湾男性旅客,杀人者则是和他一同前往自助旅行的台湾籍女孩,而她所用的作案工具是──口水!’的新闻。”脸虽然红,韩若雨照样挪揄她。
一听到被挖苦、嘲笑,史慕岩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了。
史慕岩朝他丢出一个大枕头。“你刚说谁会说全球头条新闻?”她下床,双手叉在腰上,一脸穷凶恶极。
韩若雨把枕头接个正着。“谁?我不知道啊?我有说是谁吗?”他跟她装傻,困惑地说。
“韩——若——雨,你找死!”她大吼一声,快步往韩若雨移动。
于是,两个人便在空间有限的房间内相互追逐玩耍着。
※※※
结束法国之旅后,他们搭机直接前往关岛。
而在搭机的过程当中,韩若雨曾经数度想跳机自杀;原因无它,就为了一大早发生的“Wonderful”事。
一回想起清晨所发生的事,他又无法控制地满脸通红,还引来空中小姐的特别关照她们以为他发着高烧,甚至还热心地在飞机上为他找医生。
殊不知,他是为了和此事完全搭不上边的另一件事——“都是起的祸”。
离开法国当天,清晨五点钟整,韩若雨是在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中醒过来的。
他睁开一双蒙蒙珑珑、迷糊爱困的双眼,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愈睡愈觉得难过、愈睡愈觉得床愈窄、愈睡愈挤、愈睡愈小、愈睡愈喘不过气,而且还很热!
热?这个字眼和不对劲的想法与感觉,立刻传送进入他的大脑里面分析运作。一月天的法国很热?不会吧?就算现在全球温室效应的确是不正常,但也还不至于不正常到冬天会“很热”吧?
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开始四处查看,想找出原因。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他“花容失色”、放声大叫地一脚把压在他身上的“障碍物”踹到床底下,自己则是吓得立即往后退缩到与床头板黏在一起才停住,双手反射动作地抓紧衣服……
衣服?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我的衣服在哪里?
刺激一和紧接而来的刺激二,终于把他爱咽的爱睡虫赶跑了,他现在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的了。
却又旋即联想到“刺激三”,他拉大被子,往下面看……
幸好!他吁口大气,“那一件”还穿著──
可也不对啊,衣服咧?他赶紧四处找寻,不知在何时早已和他失散多时的衣服,同时也希望当他找到的时候,他的衣服不会已经惨遭毒手地被摧残、分解……
另一方面,被踢下床的“障碍物”也被吓得惊醒过来,还以为发生十级大地震地大喊:“地震了!地震了!得赶快躲到床底下才行!若雨!你怎么还坐在床上不动?你不怕被掉下来的天花板压死吗?快啊!”她一边叫,一边伸手拉韩若雨的手,想把他拉到床底下避难,同时却也接触到一双欲杀人的目光;这时的她才明白,原来刚刚不是什么十级大地震,而是被她的爱人、阿娜答踢到床下去了。
呵呵!没错没错!罢刚压在韩若雨身上的“障碍物”就是史大小姐──慕岩是也。她把自己弄得就像只八爪大章鱼般的手脚死死、紧紧地黏缠在韩若雨的身上;可见韩若两也是费了好大一股脚劲儿,才把她踹到床下去的。
“嗨!早啊!”史慕岩打个大哈欠,口气轻快地说。
韩若雨的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地相互交替着。“嗨……嗨你个……头!我……我的衣……服……衣服呢?”他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衣服?”史慕岩露出困惑的表情,有点不大了解地跟着重复。好一会儿,她拍下手,一脸恍然大悟。“对了,衣服!喏,在那儿嘛,好好的,没‘破身’哟!”说着,手顺便指向不远处的地上。
韩若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四平八稳地躺在那里睡大头觉呢!
但戏却没因此而下档,还有后续发展、压轴好戏例!
“你……干嘛……无缘……无故月兑……月兑我的衣……衣服?”
“我冷嘛!”她抓抓头。“昨晚睡到一半突然觉得好冷,就想说和你挤一挤可能就不会那么冷,又想到说可以用体温生热法,于是就‘顺便’把你的衣服月兑了下来;再说,好歹找也是个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总不能真要我月兑衣服吧?所以喽,你是男的,理所当然就该由你‘负责’月兑喽!”
黄花大闺女?我看正确的说法是──超级大才对吧!韩若雨心底不敢茍同地想。
史慕岩又打个哈欠,瞥了韩若雨一眼,说:“喂!你干嘛把自己缩得像只乌龟似的?还用被子把自己包捆得像粒粽子?干嘛呀?”顿了一下,她想到为什么了。
忽然间,她脸上浮现狡猾、不怀好意、暧昧的笑容,挑高眉。“嘻嘻嘻,你防得这么‘紧’,该不会真的‘想要’吧?对不对?”
韩若雨的脸更红了,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双颊非常滚烫,几乎可以用来煎蛋了。
“乱讲!你……你少胡说八道!我要去梳洗了。”他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急促地闪入浴室里面。
在外头的史慕岩看他一副纯情的样子,不禁抱着肚子纵声大笑,笑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哇啊啊啊──史慕岩──”浴室里的韩若雨同一时间传出惊叫声。
“干嘛啦?叫那么大声,差点吓死我!”她随即冲到浴室门口,想了解原因。
“你……你……你……”
“我?我怎么了?”
“你竟敢‘夜袭’我?”他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
“夜袭?哪有?”她一脸无辜。
“这……这还不是?这根本就是最佳证据!”他指着脖子上的“红点”。
“哦,那个啊!那个不是被蚊子咬后肿起来的痕迹吗?”
“蚊子?”韩若雨半信半疑地冲到镜子前,再看个清楚。
“不过……”顿了下,她又说:“那是只‘不会吸血的蚊子’!”
不会吸血的蚊子?不会吸血……
“啊──”他又叫:“你──你果然──”
史慕岩点头。“而且还不止这样而已哦!”
不止这样?天哪!“那一件”、“那一件”该不会是个幌子吧?韩若雨的脸更白了。
“哈哈哈──”史慕岩却爆笑出声,“骗你的啦,你根本没‘失身’啦!炳哈哈哈──”似乎能猜透韩若雨的恐惧,她说完答案后,笑着顺手替韩若雨关上浴室的门。
可——恶——的——大——魔——头!韩若雨在心底大声狂吼。
就是这件事让韩若雨数度想跳机,且不断地“发高烧”!
唉──真够可怜的!
※※※
下了飞机,抵达的是与法国天气迥然不同的关岛,一座全年属于热带气候的岛屿。
去关岛玩,他们主要是想享受日光浴。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到关岛历史文化博览馆参观,那是座专门记载在二次大战期间发生在关岛的事迹。
沙滩上、阳光下,他们正在享受阳光的洗涤。
饼了一会儿,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正确地说,是韩若雨的身边。
“嗨!我可以在这里做日光浴吗?”开口的是一位英文流利、美丽诱人、身材高﹝身兆﹞、金发绿眼、“高峰耸天”的外国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