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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有点色 第20页

作者:十月

“嘿!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这样折磨我才爽快?”好不容易想清楚整个事件来龙去脉,韩若雨劈头第一句话就充满了火药味,不亚于核子武器的威力。

“深仇大恨?没有啊!你哪有和我有深仇大恨来着,我想不出来耶!”想保住性命的第一条条文就是──装傻!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被退社?”韩若雨睨着眼看她,口气“低沉”。

“陷害?”史慕岩张大嘴吼叫:“我是帮助你耶!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嘛,反正我也不敢奢想:可是你竟然说我‘陷害’你退社?你有没有搞清楚啊,那是你耶!韩若雨耶!今天要换成是阿猫阿狗、猩猩笨牛,我管他去死!吧老娘我屁事啊!你大不知好歹了吧?啊?我就不相信你在‘那种环境’下从来没有想过要退社!我是刚好顺水推舟,你懂不懂?好嘛,你要真那么喜欢和那朵水仙花在一起,你回去呀,你回去跟他赔不是嘛!反正,我在你心底永远都是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野人,反正你也看不起我!哼!有什么了不起嘛!稀罕啊!你最好和那朵娘娘腔的水仙花一起得爱滋病死了算了!哼!”

她理直气壮地哇啦哇啦吼了一大串话,口气比韩若雨还“恰”、还凶。说的话里全都是实话,尤其是“陷害的那档子事”。

说完──哦,不!是吼完之后,她非常戏剧性地掩面飞奔──“落跑”!

真不愧是话剧社的下任社长兼台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她将来想改行当演员,肯定会比当律师和法宫出色,而且还会勇夺第一座由台湾人所得到的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

另一方面,韩若雨听完这串话后,他的下巴差点月兑白地掉下来。

韩若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浑事的主演者兼始作俑者,从他面前“光明正大”、无所畏惧地跑走!而他,居然从头到尾连气也没吭出一声!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

大哪!她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抓贼嘛!

天理何在?世间上还有天理存在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这个意思;他是哑巴,她是黄连。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是他吧!

说得韩若雨多不知好歹、不知感激,她多正义凛洌、理所当然,活像他若不向她道谢加道歉,他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可是──

反正我在你心底永远都是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的野人!反正你也看不起我!哼!有什么了不起嘛!稀罕啊!你最好和那朵娘娘腔的水仙花一起得爱滋病死了算了!哼!

月兑白的嘴巴慢慢地往上合上,最后变成一条细小弯线,然后又慢慢地往两边扩大──他在笑,他真的在笑!

她爱他的,她在乎他的!

而他爱她的,他同样在乎她的!

想起最后那两串话,他就想笑幸福地、暖洋洋地、窝心地、很爽地笑。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被虐待狂!大笨瓜!

可当他突然记起他日后“又要重演”话剧之际,他的笑容瞬间冻结住、比“快干”还好用,愉快的心情直往下掉。

他的脑中开始一片空白,耳朵一衽d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不清;他知道,他快晕了!所以他告诉自己,得赶紧趁还没昏倒以前回到宿舍,接着,好好地“昏睡”一场、做“睡人”。

对!就是这样!没错!

于是,他神情恍憾地“飘回”男子宿舍。

唉──

※※※

“若雨,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从上铺跳下床的陆仁贾低头注视着拥有一双熊猫眼、一脸“大白粉”的男人──韩若雨。

他从昨晚就觉得韩若雨不大对劲,却又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至少,他在这段时间内所认识的韩若雨,绝对不是昨晚的那个韩若雨,他百分之百有把握。

“喂!我是不是男人?”这是韩若雨一早开口的第一句话,神情茫然地问着站在他身前的陆仁贾。

躺在另一床铺的吴名诗一听到韩若雨的疑问句,吓得从上铺床跌到床下地板上,摔得结结实实、毫不作假;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吸哟!好痛!裂成两半了啦!”吴名诗疼得哇哇大叫,一手揉揉他那可怜的小,痛得快掉眼泪了。

“若雨,你没事吧?”陆仁贾赶紧模模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没发烧嘛!”他下结论。

吴名诗一拐一拐地走向韩若雨。“你睡胡涂啦?一大早的,说什么鬼话!”

韩若雨哀怨地瞄他一眼。

“咳!”陆仁贾轻咳一声,准备开口。“你是长得稍微漂亮了一点没错,但是,你的确是男的呀,为什么你会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性别呢?”

韩若雨没回答,只是幽幽地重叹了口气。

“是了!”吴名诗大叫,像是发现新大陆。“若雨一定是想去变性做女人了,要不然,就是想去当人妖!”

“吴──名──诗!”陆仁贾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迸出声音:“闭──嘴!”

狈嘴吐不出象牙,猪嘴说不出人话!

吴名诗头一次配台地闭嘴,只不过仍在低声嘀嘀咕咕。

“是吗?”韩若雨低喃一句:“算了,我要去上课了!”他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陆仁贾急忙捉住他的手:“你打算‘这样’出去上课?见人?”他提醒他。

“不对吗?”答得真妙。

一听,陆仁贾摇头失笑;吴名诗捧月复大笑。

他没刷牙洗脸、换穿衣服,头上还顶着一窝鸟巢,难怪陆仁贾会提醒他“这样”。

韩若雨低头看看自己。“哦,没穿鞋!”他折回去穿拖鞋,穿好后又往外走。

陆仁贾又赶紧抓住他;吴名诗则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求求你,若雨!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陆仁贾大翻白眼,快下跪了。

“清醒?哦,我还在睡,那我现在一定是在梦境当中!”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若雨,你不是在作……”陆仁贾试图唤醒他的神智。

“算了啦,他听不进去的啦!”吴名诗打断陆仁贾的话,好不容易终于止住笑地从地上爬起。

“可是……”

“安啦,看我的!”吴名诗朝他眨眼保证。“若雨,你先去拿你的盥洗用具,然后到外面盥洗室梳洗,接着再回来这里,了解吗?”他像在教原始人使用现代化设备地教韩若雨。

韩若雨愣了会儿,显然是在思考脑中刚刚所输入进去的讯息。

“了解了!”他弯拿出盥洗用具,真的是照吴名诗所说的话动作。

陆仁贾张大一张嘴,傻呆呆地看着韩若雨出去。

“你……”

“崇拜我吧,哈哈!”吴名诗得意洋洋地大笑。

陆仁贾不屑地瞪他一眼。“算你好狗运!”看来昏睡也没效果了,而且“效果”更惨!真是凄惨透顶的韩若雨。

第七章

夕阳西下,校园内某一棵大树下映出两条人影,金色的余晖洒在他俩身上,好不耀眼。

论身高,他们不分上下;论身材,她只比他稍瘦一些;论容貌,她比他俊俏、他比她漂亮;论气质,他比她善良,她比他……“有个性”;而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就注定了他该演彼特鲁乔的角色。

歪理!歪理!歪理!

荒谬!荒谬!荒谬!

这世界还有公理和天理可言吗?他怀疑。

经过昨天和今日的思考,他全部重新从头想过了,只觉得自己好象是只可怜的小昆虫,正一步一步、慢慢慢慢地接近死亡边缘──掉入一株“猪笼草”的“大嘴”里面。

看吧,“那株猪笼草”正在讲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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