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还去?’她大吼。
‘有关系吗?奇怪了,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关系?’这韩若雨可真的想不出,他觉得只是上社团而已,干嘛需要这么大惊小敝的!虽然学长老是很注意自己。
‘当然有关系!他……’史慕岩实时住口,将差点月兑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又吞回肚子内。
‘学长怎样?’韩若雨好奇又不解地问。
‘没事。’他会‘做’掉你而已,怎样?她恨恨地想。
‘又没事?’韩若雨翻个白眼,无奈地一笑。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一点都没错!尤其他眼前这个女人,更是个中翘楚,变脸比‘川剧’快!
‘你可不可以办退社?’她换个方式问。
‘退社?为什么?你知道我最喜欢游泳了,而且,学校的游泳池又是室内温水泳池;再说,都已经开始上社团了,怎么可能退社!’
‘可是……’
她除了怕柳靖会‘侵犯’他的若雨之外,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讨厌让韩若雨的半被全校的女生看——尤其又是不收钱的。
说半是比较保守的讲法,其实在那一块‘薄薄’的布料之下,真正能遮得了多少?她只要一联想到那群女人们会用‘透视眼’透视他,她就恨不得把那堆眼珠子全部统统挖出来做‘女乃茶’。
而她会这么想他没错,对她来说,这是很可怕的。万一哪天,那些女人们突然‘发情’,那她的若雨岂不就名节不保了?大危险了!她一定要赶紧阻止——趁还能阻止的时候。
看她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韩若雨就觉得好笑;这小脑袋瓜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认识她十九年,他从来就没有办法预料到,她的下一句话将会是什么惊人之语,抑或是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出现——虽然自己老是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很酷、很冷静的表情,但就是无从可以预料!
不过……自己就喜欢她这个样子的,不是吗?逗她、捉弄她、惹她生气,每次只要看到她气得整张脸鼓得像只河豚,他就觉得有趣;反正事后再向她道歉就好了,大不了再让她揍一顿也没什么关系,他早都已经习惯了。
看来自己有非常岩重地被虐待倾向,他下结论。
想着想着,他不小心地失笑出声。
‘笑啥?’
‘没有!’他赶紧恢复一本正经,强忍住笑意。
史慕岩不悦地白他一眼。
于是,这顿饭就在他们彼此各怀鬼胎……哦,不,是各怀心事之下,继续进行着。
第五章
‘若雨,你这小子艳福可真不浅哪!才刚开学快一个月,你的情书就已经多得比联合国从成立到现在的文件还多了,啧啧!’陆仁贾看见‘又有’一个女生拿情书给韩若雨,他的酸葡萄心理马上跑出来作祟。
‘没……没有啦,别乱说!’他双颊微红道。
说到情书这档子里,韩若雨就没辙了;不收也不是,要收嘛……又会遭人眼红,真是进退两难。
尤其是他的身边,此刻就有两只眼红得比猴子还要红的雄性动物。
‘别乱说?哟──看看这是什么?真没良心,都还没走到校门口呢!某个人就已经快被信封压死了,他还说没有咧!’吴名诗同样也是一身醋味地说。
话说这天早上在寝室时,陆仁贾和吴名诗向韩若雨提议下课后一起外出‘晃晃’。可是韩若雨说,他下午得上三堂课,而陆仁贾和吴名诗他们只有两堂课;于是,他们就商量在第三堂下课之后,他们两个会一起去接他,然后一同出去。
就是在这段走到校门口路上,韩若雨收到了‘几封’慕名者的情书,引起另外两个人的不满情绪。
‘真的没……’
‘蒸的?我还煎炖炒炸,外加红烧爆蒜头例!’吴名诗打断韩若雨的话。
‘韩若雨同学收,韩若雨学弟收……’陆仁贾乘机从韩若两害里抽了两封信出来。
‘还学弟?’吴名诗惊奇地叫:‘天哪!这学姊八成是已经像非洲难民一样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才会写信给学弟,真是“老牛吃女敕草”!’
‘喂!你们……’韩若雨抢同被拿走的信。
不料……
‘嗨!若雨!上哪儿去?’
史慕岩不知从哪里忽然在韩若雨的背后冒出来,一边大声叫他、一边重拍一下他的肩膀,活生生吓了三个人好大一跳,也让韩若雨将手上那旦藏在书里的‘机密文件’吓得掉落一地。
唉!真是‘雪上加霜’。
‘慕岩?’韩若雨霎时脸色大变,一双眼睁大的以网球般。
糟了!惨了!完了!去了!老天要灭我也!韩若雨在心底叫苦连天,霎时感到自己下场将万分凄惨无比!
历史上……哦,不,应该说是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甚至是地球刚形成之际;由恐龙时期开始,接下来的山顶洞人等等,一直到现今二十世纪末,甚至到未来的值世纪、地球毁灭之时,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史慕岩还要醋桶再醋桶的──雌性动物了。
‘啊,对不起!若雨!害你课本掉了一地,我马上帮你捡起来,对不起哦!’史慕岩立刻弯,帮韩若雨捡散落一地的课本。
‘不……不用了,我自己捡就行了。’韩若两地赶紧弯,收拾那普‘机密文件’;要是被她看见……天啊!‘醋山’就爆发了!
‘咦?韩若雨学弟收?这是什么?’好死不死,史慕岩恰巧捡到‘其中’一封粉红色信封,她前后左右转翻了一圈。
‘没什么!’眼尖的韩若雨在史慕岩念完之后,动作迅速地自她手中一把夺回去。
‘没什么?’史慕岩挑高眉地斜月兑他,一副鬼都不相信的表情。
‘吸呀!若雨,借看一下又不会怎样。’陆仁贾趁此首先发难,一手捉住韩若雨的手臂。
‘就是嘛,让这位既美丽又俊俏的小姐欣赏一下,又不会少掉你一块肉,干嘛这么小器巴拉的,未免大小家子气了!’吴名诗也和陆仁贾一鼻孔出气,他又夺走韩若雨刚抢回的粉红色信封。将它交给吏慕岩,顺便也捉住他另一只手。
‘你们’韩若雨有气出不得、有火喷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踏进死亡境界。
‘对嘛,还是两位学弟既英俊又明理!’史慕岩也回个‘诸媚礼’
她将信封拆开、拿出信纸,摊开来……
韩若雨不敢看下去地把眼睛闭上,他发誓,要是他今晚……哦,不,是等一下,对!要是等一下还有命可活,他对上天发誓,他一定、绝对要宰了那两只雄性动物,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宿舍外,以示泄恨。
‘韩若雨学弟你好,我是一位非常爱慕你的人……’史慕岩慢条斯理地将信的内容读出声:‘自从在宿舍分配那天,偶然瞥见一丝你的容貌之后,我就对你荼不思、饭不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智商,总是会不经意地在你的面前经过——当然,你不貌7b识我;尤其是社团活动时,在泳池畔见到你那……’她的声音愈来愈低沉、脸色愈来愈难看、眉头愈皱愈紧,似像要打成中国结了,但还是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继续往下念:‘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织廋的腰身之后,我更加渴望你、想要你,无时无刻不想你;好想在清凉的夜晚躺在你那发烫的胸膛里抚模着你,有你为我取暖、听你低声对我呢喃……虽然这不是我的“第一次”,我发誓,这绝对会是我的“最后一次”……所以,你若愿意,请在礼拜五下午五点,我在校门口外的第X棵树旁等你。思慕你的人史阿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