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准跟着我。”
范令典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而因为范令典的这道命令,欧阳德根本不敢跟过去。
范令典走到饭店外面。
“哦!今天的月亮真圆。”
他一边欣赏着月亮,一边思考着这个“假期”他要到哪里去?
要去纽约,还是东京?或者是巴黎和伦敦?他该到海边或山上?
总之,他不想浪费这难得的假期。
范令典专注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发现此时自天外飞来了一双玻璃鞋,还如此刚好的砸中了他。
然后,时尚天王便陷入了昏迷中——
☆☆☆
“哇!这双玻璃鞋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破损耶!”关如茵觉得不可思议的说道。
黎永恒闻言白了她一眼,“现在不是佩服这种事的时候,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事?”
“他不是还有呼吸吗?”关如茵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有呼吸就表示还活着、活着就表示他没事。
“还是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吧!”黎永恒道:“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可是你要怎么跟医生解释他的伤?说是被玻璃鞋砸到的吗?”关如茵看着她问。
这么荒谬的事,大概连医生都不会相信吧!
好吵啊!
范令典听见耳边有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亮丽的脸孔,因为职业的关系,美丽的女人他早就司空见惯,可是不知为何,只是这么一眼,他便被这张美丽的脸孔迷住了。
“喂,你没事吧?”黎永恒见他醒过来,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询问他的状况。
范令典没有说话,他只是呆愣的望着黎永恒,他想,她一定就是他的缪思女神。
“是个哑巴吗?”黎永恒皱起了眉。
“说不定是被你的玻璃鞋砸到,所以变成了呆子。”关如茵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黎永恒的眉皱得更紧了。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也没用啊,得要他相信你才行。”关如茵指着范令典耸肩道。
“啧,我最讨厌和男人打交道了。”黎永恒虽然如此说,但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所以,她只好拿出自己的名片递向他,“抱歉,我会负责你全部的医药费,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
范令典默默的接过黎永恒手上的名片,心里只想着要怎么留住他的缪思女神。
“对了,你有没有亲戚或朋友?需不需要打电话叫他们来照顾你?”
黎永恒认为自己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眼见他的缪思女神好像一直想摆月兑他,他在脑中思索着该如何才能与她保持“密切”联系。
从她们的谈话,范令典知道她似乎很讨厌男人,所以……
范令典已想好了这一个月的“假期”他要怎么过了,他要……
“我是谁?”范令典开口说道。
“咦?”他的话让黎永恒的脸色瞬间刷白。
“啊!”关如茵也惊讶得张大眼睛,“原来你会说话。”
不,现在的问题已不是他会不会说话了,而是更严重的问题。
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是谁?”范令典又问了一次。
他的话似乎引起了她们很大的反应,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你该不会是丧失记忆了吧?”黎永恒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丧失记忆?”范令典一脸严肃地道:“没错,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办?”关如茵紧张的问黎永恒。
“能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送到警察局去。”黎永恒直截了当地道。
“不要吧!”关如茵觉得不妥,“警察一定会问东问西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回答?”
“这……”黎永恒不得不承认,关如茵说得有道理。
“我看先把他带回房间吧!”关如茵向她建议。
“也只好如此了。”
黎永恒懊悔的叹了声,谁知一场玩笑竟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大概是全天下最不幸的女孩了。
☆☆☆
“他呢?”
必如茵带了一包食物走进房间,她口中的“他”当然指的就是范令典。
“在洗澡。”黎永恒答。她们带他回来时,他一身是血,的确需要好好的清洗一番。
“喂,永恒,他该不会是你的真命天子吧!”关如茵眨动着她那双丹凤眼说道。
而黎永恒闻言则回了她一记白眼。
“别傻,只不过是玻璃鞋刚好砸到他罢了。”
“哪有那么刚好的事?为何不砸中女人,不砸中老人,不砸中小孩,偏偏砸中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帅哥呢!这不就是天意吗?”
必如茵就是这种浪漫到不行的个性,比较起来,黎永恒就实际多了。
“什么天意?我们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说不定他是个杀人犯。”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杀人犯呀!”关如茵道。
“难道杀人犯还会在脸上写他是杀人犯吗?更何况他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总之,黎永恒就是不希望关如茵将一个陌生男子和她联想在一起。
“他哪里有鬼鬼祟祟的?”她就觉得他很正常啊!
“他……”
黎永恒才指着浴室的门正要发表自己的见解,谁知此时范令典刚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我怎么了?”
两个女生一见到他便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因为范令典竟然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毛巾。
“变态。”黎永恒大叫。
“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范令典无辜地道。
“我、我明明有买衣服给你穿,你干吗不穿衣服就跑出来吓人?在两个淑女面前的不穿衣服,不是变态是什么?”黎永恒满脸通红的说。
真是的,她干吗脸红?明明该感到难堪的人应该是眼前这个男人啊!
“衣服?你是说这个东西吗?”范令典拿起黎永恒所买的衣服,“这也能算是衣服?”
“你有什么不满的?”
这件衣服虽是地摊货,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有得穿就很好了,干吗那么挑?
“全部都不满。”范令典挑剔地道:“我只穿天然材质的衣料,还有,这件衣服的式样太糟糕了,这种衣服根本不能穿。”
听了范令典的话,黎永恒不禁纳闷地看着他。
“奇怪,你不是丧失记忆了吗?怎么还那么挑?”
“我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但该有的品味还是会有。”范令典机警的回答。
开玩笑,他可是时尚之王范令典耶!怎么可以穿这种没品味的衣服。
黎永恒狐疑的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她似乎有了结论。
“我终于知道你的身份了。”
“呃?”
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范令典一脸不解,不明白自己是何时露出马脚的?
“你一定是个牛郎。”范令典斩钉截铁地道。
“嗄?”闻言,范令典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竟然成了牛郎!“你在胡说些什么?”
黎永恒更进一步地道:“你这种人一定是靠着一张帅气的脸周旋在女客人之间,利用甜言蜜语让那些女客人乖乖奉上金钱,让你的物质生活获得满足,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我像这样的人吗?”
范令典的嘴角微微抽动着,他当然不能在此时澄清自己的身份,但“丧失记忆”的他也不能否认她的猜测之词。
“很像。”黎永恒点了点头。
“咦?”关如茵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手上的这只表很有来历呢!”
“什么来历?”黎永恒问。
她见关如茵如此兴奋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好奇了起来,不就是一只手表而已,能有什么来历?
“我记得这只手表在上次国际性的拍卖会上卖了上亿元台币的价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