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幺一直向我道谢,我只是略表心意罢了。”独孤典道:“夫妻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
“夫妻?”
他们这样真像是一对夫妻,所谓“画眉之乐”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
的确,除了没有拜堂之外,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其实有没有拜堂一点也不重要,独孤典和古黛霓都不是会受限于一般世俗的人。
“菜都凉了,我去叫小二将菜热一热。”独孤典说着就要走出去。
“等等,典。”古黛霓唤住了他。“难得你帮我梳了发髻,我们出去外面吃吧!”
“可是你的眼睛……”
独孤典担心她会不习惯,古黛霓却对他漾着迷人的微笑,“我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嘛!”
“好,咱们去外面吃。”古黛霓对他的信任让独孤典露出了欣慰的笑颜。
独孤典扶着古黛霓到外面吃早点,但大概是他们的外貌太出色了,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街头混混。
“啧!你们瞧瞧,多幺漂亮的小泵娘,不过,可惜是个瞎子。”
一群街头混混走向独孤典和古黛霓,仗着人多势众,出言轻薄;其中带头的一人还伸手碰触古黛霓细致的脸蛋。
“住手!”独孤典忍不住起身挡开那人轻佻的举动。“你们不配碰她。”
“我们不配?”带头的那人见独孤典做书生打扮,兀自将他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我们的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独孤典扬起眉问道。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古黛霓心想那群混混就要遭殃了,可他们却连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否则我们就让你好看。”那人威胁道。
“哦?你们要怎样让我好看?我倒是很想知道。”独孤典最瞧不起这种人了,整日无所事事、多行不义,只知同一群狐群狗党鱼肉乡民。
“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那人抡起拳头往独孤典那张令人嫉妒的俊脸打去。
可他的行为却没为他带来半点好运,只见独孤典轻轻松松的闪过,随即回敬他结实的一拳。
“哎哟!好痛。”那人哀号一声,立刻召来同伴。“大家一起上。”
怎知,才一下子所有人便都倒在地上哀号。
“你们已中了我的七日断肠毒针,如果你们从今以后能重新做人,七日后我便会奉上解药,否则你们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那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声讨饶,随即作鸟兽散,独孤典却不再理会他们。
迸黛霓问道:“他们真中了七日断肠的毒针吗?”
在她的记忆中,独孤典并不擅长使毒,她也没听过他有这项暗器。
“不是,其实那只是我针灸用的针而已,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罢了。”独孤典低声说道:“不过如果我身上真有七日断肠的毒针,也许我会用在他们身上。”
谁教那些人谁不去调戏,竟敢来调戏古黛霓。
“幸好,我没有惹恼你。”古黛霓俏皮地吐了吐舌。
“别管他们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可是,老天爷似乎有意为难,就在此时,又有人找上了独孤典和古黛霓。
那是一个他们两人都认识的不速之客。
“段术重,你来干什幺?”独孤典满是警戒的眼神睇着段术重,再怎幺说这个男人也曾经是古黛霓的夫婿。一个无缘的丈夫!
“霓儿,跟我回寒雪谷。”段术重期盼的眼神睇着古黛霓。
“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独孤典抢先回答。
“不行,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因为谷主病了。”段术重试着动之以情。
迸黛霓惊愕地蹙紧蛾眉,“你说娘生病了?”
“她不是你娘!”独孤典不悦的打断二人的对话。
他只要一想到古映榕是如何伤害古黛霓,心里就感到气愤难平。
“可是,娘应该也不希望看到我吧!”古黛霓道。
“等等,小黛霓。”独孤典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咱们昨日从寒雪谷出来的时候,古映榕还好好的呀!怎幺可能说生病就生病,这其中必定有诈。”
虽然古映榕对古黛霓有养育之恩,但他却不能不提防城府极深的古映榕。
独孤典的怀疑也没有错,段术重只得解释:
“事情发生在你们离开之后,谷主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
“是我害的吗?”古黛霓忍不住自责,母亲一定是因为杂念太多才会走火入魔的,而那杂念就是……
“别什幺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独孤典试着安抚她,“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仇恨,放不下的话,心里永远也不会平静的。”
迸黛霓呐呐地开口:“典,我想……”
独孤典明白她心里仍舍不下那份牵挂。“你想回寒雪谷看古映榕对不对?”
“嗯。”古黛霓点头。
“好吧!我陪你回去。”独孤典无奈地道,谁教他的小黛霓是如此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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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生了病的缘故,古映榕看起来不再盛气凌人。
不过她不愿像个病人一样,自怜自艾。
“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她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一头的青丝竟一夕之间白了头。
独孤典暗自吁了口气,幸好此刻古黛霓无法见到古映榕的模样,否则她一定又会自责。
谁知古黛霓竟对他说:“典,你可不可以医治娘?”
“不能。”独孤典直言不讳,古映榕得的是心病,他无能为力。
“那黑珍珠的力量……”
迸黛霓想到,如果黑珍珠能救她的话,说不定也可以救母亲。
“不行,你是黑珍珠仙子,所以黑珍珠的力量只对你行得通。”
“哼!别在那里假惺惺了。”古映榕啐道。
“你以为我们喜欢来吗?”若非为了古黛霓,独孤典说什幺也不会再来到这里。“总之,我们会先住下,段术重,麻烦你去准备一下。”
然而此举却引来段术重不悦,“我一直忍着你,现在,你也该将我的新娘子还给我了吧!”
“你的新娘子?是谁?”独孤典故意装傻。
“我和霓儿已经拜堂成亲,她该是我的妻子。”段术重道。
“你是和小黛霓拜堂了没错,但和她圆房的人可是我。”
“你……”
独孤典摆明了向段术重挑衅,眼看二人间的冲突一触即发。
孰料,此时突然傅来一声暴喝。
“孽徒!”
闻言,独孤典蓦地回头,如此熟悉的声音……
“师父,您老人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你是怎幺出现的?”段术重错愕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者。
“哼!没看过神仙吗?”老者不悦的瞪视着段术重。
由于独孤典使诈,使得他昏迷了三天,所以他一清醒就马上来找他的“好”徒弟算帐,忘了不该任意在凡人面前施展法术。不过,反正他也不打算在此久留。
“孽徒,快跟我回去。”说着,老者立刻抓着独孤典的手施法离开。
“典!”古黛霓情急之下抓住独孤典的另一只手。
“霓儿!”段术重还搞不清楚眼前的事,不过,他只知道不能让古黛霓跟着独孤典离开,于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古黛霓的手。
于是,在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老者便带了三人离开。
“呼,好累呀!”
多带了两名凡人让老者感觉有些疲累,一行人只得在途中暂歇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古黛霓却觉得一阵恶心感袭来。
独孤典见状忙问:“你怎幺了?”
“我觉得有点想吐。”古黛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