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阳玡却霸道地拉开她的变腿,旋即长驱直入地侵入她的圣地。
疼痛及屈辱令昔心妍忍不住啜泣起来,她泪流满面的重复低喃著:
“泰哥哥……泰哥哥……”
听清楚她喊的名字时,阳玡热情的心及火热的身体一下子冷却下来,在他占有她的时候,她却叫著别人的名字,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啊!
阳玡抽身而退,转过身背对著她道:“很可惜,你已经是我的人,你想留给周文泰的甜美果实已被我撷取了。”
闻言,昔心妍好恨她身后的这个人,他就是破坏她梦想的刽子手。
然而,她却什么也不能做,不,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死了之。
昔心妍感觉到他起身,并听见他穿上衣服的声音。
待他将衣服穿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提醒她:“对了,你最好别想自杀,如果你死了,我会要周文泰陪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魏凤以为阳玡正和昔心妍缠绵,但却见到他独个儿在大厅上喝著闷酒,这太违反常态,因此她走了过去问道:
“那个女人无法满足你吗?寨主。”
“呵!无法满足的大概是她吧!”阳玡的话里净是自嘲的成分。
“怎么可能?”魏凤有点大惊小敝地道。
“她心里有著别人。”阳玡并非要对魏凤抱怨什么,他纯粹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所以他很快就转移话题。“你呢?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著。”魏凤苦涩地道。
眼看著她全心全意爱著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她怎么还睡得著!
“那就陪我喝酒吧!”阳玡只是想找个酒伴。
“嗯。”魏凤暗自窃喜,只要能陪在阳玡的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
睡了一觉之后,昔心妍在恶梦中醒来。只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发觉她的恶梦还没醒,她仍然身在屠龙寨里,仍然是……看著散了一地的衣物,想著昨夜的事,昔心妍又不禁滑下了泪水。
“姑娘,请起床梳洗。”一名妙龄女子端著脸盆和毛巾走了进来。
一意识到她昨夜是果著身体睡觉,昔心妍赶紧以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
“请问你是……”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她和魏凤外,屠龙寨里应该没有其他女子。
那女子笑了笑道:“我是寨主昨夜自山下找来的,专门服侍于你。”
“原来你也是被捉来的。”苦心研语气中有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不是,姑娘恐怕是误会了。”女子急忙解释,“我叫巧儿,是自愿来的。”
“自愿?”昔心妍闻言相当不解,怎会有人自愿来这土匪窝?
“因为寨主救过我们全家,使我们免受恶官的欺凌,所以我自愿来这里报答他。”巧儿的话令昔心妍相当震撼,那种土匪,居然也会有人感谢他?
“还有,姑娘,这是寨主要送给你的。”巧儿拿起桌上的一束花道。
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小花,会发出淡雅而持久的香味,昔心妍的香囊就是加入那种小花的香味。只是,昔心妍心里疑惑的是,他送这种花给她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他送的东西。”昔心妍生气地道,“你走开,我自己会梳洗,用不著你服侍。”
“是,那我就在外面,姑娘有事的话请叫我。”巧儿说完就走了出去。
昔心妍匆匆的穿上衣服,梳洗一番之后,也打开门走了出来。
“姑娘,你要去哪里?”巧儿立刻上前询问。
“那个人除了要你来服侍我之外,还派你来监视我吗?”昔心妍相当不悦的语气,她只是不想待在有他的味道的房间里。
“没有,寨主说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巧儿慌张地道。
“你何必找一个小丫嬛出气?”魏凤走上前,“其实你应该感到受宠若惊才对。像我,寨主就从来没想过要派丫嬛给我。”
“那么就叫巧儿去服侍你好了,我不需要任何丫嬛。”尤其还是那个土匪头子派来的。
“我也希望如此。”魏凤走到昔心妍的身边,在她的耳畔低声道:“昨夜寨主整晚都在我的房里。”
“这种事你根本用不著告诉我,我希望他一直都去。”昔心妍听了一脸漠然。
“我会记住你的话。”
昔心妍不愿再和她们打交道,既然她的自由没有被限制住,她索性往后出走去。
***
昔心研想洗去身上污秽的感觉,所以她走到昨天魏凤带她去的温泉,然而,她却发现已经有人在那儿。
“啊!对不起。”昔心妍看到有个男人在那儿洗澡,急忙别开脸,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我一点也不介意。”阳玡随意套上了衣服走到她面前。
“咦!是你,阳公子。”昔心妍并没有将他和屠龙寨的寨主联想到一块儿。
她正在对他笑呢!如果她知道他就是屠龙寨寨主的话,还能笑得出来吗?
阳玡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屠龙寨寨主是有原因的,他想让昔心妍对他失去戒心,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只是,他也没想到“阳玡”会在那时巧遇昔心妍。
“原来是你,我还记得你上次是女扮男装。”
“你早就识破我的伪装吗?”昔心妍一脸挫败,可见她的伪装一点都不高明。
阳玡没料到他们能在不是憎恨的情况下谈话,隐藏住身分果然是正确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找不出长得像你这么俊俏的公子吧!对了,你上次说要救人,结果怎样?人救到了吗?”
“唉!别说了。”昔心妍一点都不想再提起此事,人是救到了,却赔上她自己,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倒是你,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屠龙寨的禁地吗?若是被人发现你在这儿就糟了。”
“无所谓,这时间不会有人来。”阳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昔心妍疑惑地看著他问:“你该不会也是屠龙寨的人吧?”
“不,我怎么会是那十恶不赦的山贼呢!我只是个以打猎为生的猎户。”阳玡讽刺地答道。
“是吗?幸好你不是屠龙寨的人,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你那么恨屠龙寨的人吗?”阳玡问。
“当然,我上次就说过了;而此时此刻,我又比以前更恨那个寨主。”昔心妍恨道。
阳玡非常明白,她恨他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不知那份恨日后是否有可能变质?
“我听说屠龙寨的寨主曾下令手下不准滥杀无辜,只是他的手下太多了,总会有一、二个不听话;更何况有时候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若真要怪的话,就该怪容许贪官污吏横行、让佞臣在朝为官的皇帝。”
闻言,昔心妍倒抽了一口气:“说出这种话可是要杀头的,无论如何,集结一群叛贼抢夺他人财物就是不对。”
“抢夺他人财物当然是不对的行为,但如果那些财物也是从别人身上抢夺来的呢?如果抢夺那些财物可以让更多人过著更好的生活呢?”虽然这么说有点像诡辩,但阳玡就是想让昔心妍了解,他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土匪。
一时之间,昔心妍竟也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她才不悦地道:“你为什么要帮那群土匪说话?”
“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罢了。”阳玡扬著嘴角说道。
“无论你怎么说,也无法减轻我心里的恨。”昔心妍态度十分坚决。
闻言阳玡反而笑了,昔心妍见状不禁皱著眉问他:“你笑什么?”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吧!竟然会被你那双燃著恨意的眼眸给吸引。”阳玡直直地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