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齐天叆将包装纸打开,看到礼物时,她气愤得尖叫,并且火速冲向隔壁的房间。
“蓝羽臣,你送这是什么鬼东西!”
蓝羽臣毫无防备的就被齐天叆丢过来的某样东西罩住头部。
他莫名其妙的接下那样东西,在看清是什么之后,他不禁调侃的笑道:“性感内衣?这一点都不适合你。”
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齐天叆气呼呼的脸蛋,就想戏弄她一番。
齐天叆气炸了。“我当然知道这是性感内衣,难道你就只会说这种风凉话吗?”
“不然你拿这种东西来干嘛?”蓝羽臣一头雾水,“下次记得别买这种不适合的东西。”
“你口口声声说不适合我,那你买这个送我干嘛?看笑话吗?”齐天叆实在很想揍扁他那张自以为是的帅脸,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
“我送你……”
蓝羽臣从纳闷到明白只有一眨眼的时间,原来问题就出在他送的礼物上。
当初他没空买礼物,于是便吩咐秘书帮他买,他只告诉秘书大约要送给几岁的人,齐父、齐母以及齐天石都不至于弄错,只除了齐天叆。二十来岁的女孩……他的秘书大概以为他是要送给他的新欢蒂娜吧!
唉!真胡涂的秘书,下次一定要扣他薪水。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秘书怎么会知道蒂娜的尺寸?唔!真令人怀疑。
“健忘的蓝羽臣先生,你终于想起来了是吧?”这下子换齐天叆调侃他了。
“这是一场误会……”蓝羽臣无奈地摊摊手,心想著该如何向她解释他的秘书所犯的失误。
没等蓝羽臣把话说完,齐天叆就等不及地开口道:“你该不会是要说,这个本来是要送给你的情妇,结果送错了吧?”
太厉害,太厉害了,虽然没有全部说中,但也猜中了一大半。蓝羽臣知道现在不是佩服她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她的情绪。
“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齐天叆得理不饶人地道,不知不觉又抢了蓝羽臣的话。
数百年的修养使得蓝羽臣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他依旧笑容可掬地道:“这样吧!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顿饭。”
齐天叆冷冷一哼,真是标准公子的伎俩,这种自命风流的家伙,别以为到哪里都可以吃得开,我偏偏不吃你这一套。不过……
“我有更好的主意。”齐天叆道。
“什么主意?”蓝羽臣问,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控制权好像不是在他手上了。
齐天叆露出了面对蓝羽臣后的第一个笑容,“如果你诚心诚意道歉的话,就答应让我采访你。”
“采访?”蓝羽臣不自觉地提高音量,再怎么样也想不到齐天叆要求的是这种事,他知道齐天叆在一家杂志社上班,可是……“你难道没听说过,我是不接受采访的?”这不仅是为了保持神秘感,更是怕被人窥知他们四人的大秘密。
然而,齐天叆可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接受蓝羽臣的推托之辞,“就是这样才能证明你的诚意呀!不要就算了,我就知道你是没啥诚意的人。”
“激将法对我行不通的。”蓝羽臣看穿了齐天叆的意图,“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
“哼!”齐天叆恼羞成怒的月兑口而出:“你以为我喜欢采访你呀!要不是丁大哥……”
话说到一半,她倏地住口,根本没必要跟他讲这些事,反正他都已经很明确的拒绝她了。
“看来这次我们又要不欢而散了。”蓝羽臣非常不乐意的指出事实,他原本是希望能和齐天石的妹妹和平共处,真的。
唉!这都要怪这个小妮子太火爆了。
而现在这个火爆的小妮子正以惊天动地的甩门声来回应他的话。
蓝羽臣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他和女人的关系一向是非常好的,但是,他这无往不利的情场浪子一遇上齐天叆就没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蓝羽臣决定半夜要去探一探齐天石胸前那个红月胎记的真假。
其实,在他的计画中原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他只要邀请齐天石去游泳,那么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可是,偏偏齐天石有恐水症,叫他游泳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再加上前次齐天叆的事件,蓝羽臣也不认为直接问齐天石是个好主意。
所以,蓝羽臣打算趁著夜阑人静、大家都好梦正甜的时候,偷偷潜入齐天石的房间,敞开他的衣襟看个仔细。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在齐天石的茶杯里下了安眠药,保证齐天石明早之前绝对不会醒过来。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而他深信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即将要做的事。
而另一方面,隔壁房的齐天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她开始数羊,正当她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的数下去时,突然听到了很奇怪的声响。
一向自诩耳力很好的齐天叆听到了右边的房间传来了开门声,那是蓝羽臣的房间,紧接著她又听到非常细微的脚步声。
一开始,齐天叆以为蓝羽臣半夜睡不著起来喝水,因此并没有多加理会,翻个身继续数她的羊儿。
可是,脚步声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依照距离来判断应该是在她的房门前。齐天叆紧张的屏住气息,难不成蓝羽臣是半夜要来偷袭她?
之后,齐天叆果然听到了开门声,不过开的是对面的房间,也就是齐天石的房间。
罢放下心中的大石,另一个疑问却陡升。
他三更半夜的到哥哥的房间做什么?
齐天叆无声无息的跳下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悄悄打开哥哥房门,从缝隙望去,结果竟让她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蓝羽臣正坐在哥哥的床上,动手解开熟睡中的哥哥胸前的钮扣。
齐天叆倒抽一口气,真是失算啊!原来真正有危险的是哥哥。
不过,惊讶的同时,齐天叆难免不是滋味的想著,难道她的魅力还比不上自己的哥哥吗?这真是对身为女人的她极大的羞辱啊!
由于想得太出神了,齐天叆的身体不由得往前倾,一不小心竟推开了门,而她自己本身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以很不雅的姿势跌倒在地板上。
“噢!”她懊恼得想死。
蓝羽臣回过头就是看到这一幅滑稽的画面,他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他当然知道以现在的暧昧状况来说,会引来多么大的误解,而且他总是很碰巧的在这丫头面前表现出最不好的一面。
“你……”
“你这个变态!”齐天叆先发制人嫌恶地低喊,如果蓝羽臣只是喜欢男人也就罢了,可他这样三更半夜到人家的房里月兑人家的衣服,这不是变态又算什么?
而且,她也很纳闷,哥哥怎么像睡死了似的,都不会被吵醒。
“我们到别的地方说。”
蓝羽臣拉著齐天叆到他的房间,他非常伤脑筋,不知该怎么堵住她的口才好。
“事实上,这其中有很大的误会。”蓝羽臣揉揉太阳穴道。
“又是误会?”齐天叆扬了扬眉,了然于胸的开口:“蓝羽臣,别找借口了,这种事我看多了,流连于花丛只是你的幌子,原来你是个……”
看著齐天叆因抓到他的把柄而得意的嘴脸,蓝羽臣真是百口莫辩,他又不能向不相关的人透露关于红月国的任何事。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齐天叆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现在她不怕蓝羽臣不乖乖的就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