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困惑的是,向黎儿每次见到苏倩盼的背影时,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却又想不起曾在哪见过,索性也就不问了。
这日,向黎儿从芜篱小舍回宫后,便捧着满怀的梅花花瓣,兴匆匆的往膳房去。她才从苏情盼那儿学会做梅花甜糕,婆婆说李臣翊吃过一回就爱上了。
嘻!就先用梅花甜糕驯服她那酷郎君的嘴。
还没踏进膳房,向黎儿就听到里面传出尖酸刻薄的斥骂。
“你不是有靠山吗?那就求你那个贼婆、小鸨儿娘娘去啊!让她替你作主啊!”
“李大娘,紫嫣求求你,放我娘出来好不好?她的身子快撑不住了。”紫嫣泣不成声地苦苦哀求。
“李大娘,紫嫣的娘真的病得很严重,再不找大夫的话,会闹出人命的。李大娘,我们全给你跪下,求求你让紫嫣的娘去看大夫。”其他宫女也帮紫嫣央求着。
“李大娘,我求求你。”紫嫣又向她磕了一个头。
“别求她了,我们去找娘娘作主。”采春哭叫着。
李大娘跋扈的嘲讽着:“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小贱人,告诉你,五殿下不在,安宁宫的事就由我作主,还轮不到她,想找她作主,别做梦了。五殿下至今还没踏进安宁宫一步,料不定明儿她就被撵回霞凤楼,成了有钱就可以要她身体的下贱鸨儿。”
“你这个脸皮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老妖怪,我若真的做不成王妃娘娘,也不会是霞凤楼里的鸨儿!你要让我回了落鹰峡谷,我第一件事就是撕了你那张烂嘴去喂秃鹰,到时就怕秃鹰还嫌脏不肯吃。”向黎儿气愤的跳进来骂道。
“我说娘娘,你这不是在吓唬老奴吗?我李大娘活到这把年纪,虽然没见过什么砍人杀头的场面,可也不是被吓大的。”李大娘傲慢的说。
气死了!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现在就把你那张嘴给撕下来。”
向黎儿火冒三丈地冲向李大娘,采春急忙抱住她的脚。”娘娘,救人要紧,紫嫣的娘快不行了,你得快想法子。”
“那还等什么?找大夫来啊!”差点让老怪物气得忘了救人。
“可是李大娘不许,娘娘,你赶紧向李大娘求情,让紫嫣的娘去看大夫。”采春哭诉哀求。
斌为王妃娘娘去向个管事求情?反了!这目中无人的老怪物!“紫嫣,快带你娘去看大夫。”她和她是铆上了!
“谢娘娘!”紫嫣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偏偏一对上李大娘尹来的吓人怒光,忙又跪了下来。
每个人噤若寒蝉,神情焦虑,全都望着向黎儿。
“怎么了?”向黎儿急问。
“我说娘娘,你大概不知道宫里的规矩,紫嫣的娘坏了宫里的规矩,本来就应该受罚,只有主子才能放人。”
“我就是安宁宫的主子,现在就给我放人。”向黎儿命令。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人?哼!真当自己是王妃娘娘啊!”李大娘越来越不客气,“五殿下不在安宁宫,宫女的事就由我这个管事的作主。”
“听说安宁宫多了个主子,怎么?难道不是我的新王妃吗?”一道低沉嗓音突地响起。
李臣翊不疾不徐的走进膳房,宫女们纷纷惶恐的请安。
“给五殿下请安!”李大娘连忙跪安,“五殿下乃尊贵之躯,怎可到膳房这脏污的地方来?”
“女乃娘,现在我想去哪里,都要你来作主吗?”李臣翊冷冷的说。
“老奴不敢!”李大娘猛磕头。
向黎儿终于明白,他是吃她的女乃水长大的,难怪她会这么嚣张。
李臣翊缓步走向向黎儿,亲密的将她揽进怀里,对李大娘说:“女乃娘,我看你是人老智昏,该是告老返乡的时候了。”
“五殿下,老奴希望能一辈子服侍殿下。”
“你连王妃娘娘这新主子都认不得,还说不是人老智昏?”李臣翊冰冷的语气中藏有愠怒。
向黎儿错愕的凝脸着他眼中的冰冷。
那错愕的杏眸,融化了李臣翊眼中的冰冷,他深情的凝视着向黎儿。
“五殿下、娘娘开恩!老奴从小在宫里长大,如果五殿下、娘娘不要老奴的话,老奴就没地方可去了。”李大娘老泪纵横也苦苦哀求。
“算了。”向黎儿不忍,柔情的凝望李臣翊,“殿下,就把她留下来吧!”
李臣翊有些错愕。没想到他这个刁蛮任性的爱妃,竟是如此软心肠,“我的王妃,你本来就是宫女们的主子,你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
我的手妃?向黎儿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冷情郎君变温柔了?
“娘娘——”采春焦虑的急唤。
意外的温柔,让她险些忘了要赶紧救人,“采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安宁宫的管事,以后宫女的事就全由你发落。
采春不敢相信的看着向黎儿。
“还发什么愣?不是要救人吗?”
“是。”众宫女们感激的猛磕头后,拉着紫嫣火速的直奔禁房。
“走吧!”李臣翊的手在向黎儿的腰身游走着。
“上哪里?”
去芜篱别苑,让我好好问你,是谁教你识字写诗的,还召那个大鼻子猪头指的是谁?”
向黎儿调皮的偷偷吐了舌头。当然是指你哕!
“娘娘,那我——”李大娘颤巍巍的问。
“找采春问去,她现在是你的管事。”
李臣翊不理会李大娘求助的眼神,揽着向黎儿离去。
“你不要一直模人家的腰好不好?好痒耶!”
“你放心,我不会只模你的腰的。”
他会模遍她全身每一寸细致光滑的肌肤。
[fly][color=#DB7093]***织梦方舟***[/color][/fly]
窗外的一株梅花飘下最后一朵花瓣,像个在风中舞蹈的调皮精灵般,翩然飞舞进来,落在展开的宣纸上。
向黎儿轻拾起花瓣,感伤的说:“花儿全谢了。”
李臣翊的嘴角勾起浅笑,绕到向黎儿身后,硕壮的胸膛紧贴住她柔软的背,将沾了水墨的笔递给她,大掌轻轻的握着她光滑的手,在宣纸上写下——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似懂非懂,迷惘的杏眸映人他无尽的深情。
此刻她的身体被他硕壮的体魄完全包裹着,迷人的麝香味令她每吸进一口气,便失神一次,一阵阵热潮从贴在她背后的结实胸膛,从抚握着她手的宽大手掌,传进她的心。
眼前的男子,她的郎君,不再是孤傲冷情的冰人,而是教人怦然心动的柔情男子。
“是杜秋娘的诗,人往往因错过而落得遗憾,我的恨差点让我错过始终在我身边的美,而落得遗憾。”李臣翊感叹。
“你的遗憾,与杜秋娘的诗有什么关系?”她很迷惑。
李臣翊只是回以柔情的浅笑。
罢才与她谈起其他的诗,李臣翊才发现,原来他的爱妃虽会识字写诗,可对诗里的意思却不是全然都懂。
“你笑我?”向黎儿娇嗔的噘起小嘴,不服气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首诗叫金缕衣,而且我还知道最后的那两句,意思是说,当花儿美美的开在枝头时,就要赶快摘下,不要等到花朵凋谢时,才来感叹遗憾,对不对?”
李臣翊会心一笑。他将头埋进佳人的颈项里,吻着她光滑的粉颈,呢喃低语:“我的小东西,你就是我最美丽的花朵,最使我心动的解语花。”
好、好痒喔!向黎儿微微缩起细颈,只是当唇霸道的再度袭上她的肌肤时,她的心里却起了微妙的变化,一阵酥麻感似电流般,从唇落下的那点,向四周扩散,瘫痪了她的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