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们只不过做了两次,你就腻了吗?”
慌乱的泪水爬满她的脸颊,晴儿不断扭动着身体,想月兑离他的箝制。
“别这样对我……震……别这样对我……我爱你咽……我爱的人只有你啊!”她哭喊着。
她赤果果的真心告白此刻在阙震耳中听来,只像是粉饰罪行的谎言,反而让他的怒火焚烧得更形炙烈。
“骗子!你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
晴儿忽然间停止了挣扎,目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碎了……她听见她的心在他将她的爱狠狠砸回她脸上时,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怎么?不辩解了吗?还是玩腻了挣扎的游戏?”阙震俯视她的脸,她茫然失焦的眼神让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
他强硬地扳正她的脸,命令道:“看着我!”
晴儿听话地将目光对上他的眼,无神地说:“总裁怎么说都对。”
“换招术,改玩冷战游戏是吧?无妨,我知道怎么让你‘热起来’。”阙震眯起眼,冷冷一笑,起身月兑上的衣服。
晴儿疲累地闭起眼,不愿再看也不愿再想。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认识的阙震,不是那个她经深深爱过的男人。
阙震低下头解开腰际的皮带,目光不经意扫过晴儿肿得像馒头大的果足,浑身一震,心头翻腾的怒火顷刻间却冷下来,被心疼与不舍所取代。
老天!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他懊悔地抿直唇。
“你的脚怎么了?”阙震轻问。他记得她早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子。
“报告总裁,我的脚没事。”晴儿睁开眼,淡漠的说。已经死去的心不会再因为他的一句关心而兴奋不已。
阙震弯,轻触她红肿的足踝,轻斥道:“你为什么老是爱逞强?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
“报告总裁,我的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要我‘配合’的话,我想先出去了。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晴儿站起身,弯腰拎起右脚的高跟鞋,一跛一跛地走过阙震身边。
望着她跛行的倔强身影,阙震回想起近中午时分林菲菲来的时候,她的脚步就好像有点跛了。
“别逞强。”阙震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拉回床上坐好。
晴儿作势要再站起。
阙震双手按住她的肩,双眼直视她:“晴儿,别再惹我生气了。”
“报告总裁,请叫我温秘书。”
她语气中刻意突显的冷漠与距离,听得阙震有些刺耳,但他只是涩涩一笑,再次叮嘱一声:“坐好。”
他从急救箱中拿出推拿用的药酒,回到她身旁,半跪子,大手轻轻捧起她红肿的右脚。
“这瓶跌打药酒本来是为了阿霄准备的,没想到反倒先用在你身上。”阙震将药酒倒在她肿的部位,轻柔地揉开:“要是痛的话,就叫出来,不要忍。”
晴儿没有搭腔,双眼无神地望着捧住自己足踝的大手。她再也没有剩余的心力去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
“关于刚才的事……”阙震按摩钓大手忽然一顿,抬眼对上晴儿无神的眼眸,半晌,才有些困窘而心虚地说:“是我误会了。”
见晴儿仍是沉默不语,阙震叹了口气,放下晴儿的右脚,旋上药酒的瓶盖,将晴儿打横抱起,走出办公室。
经过她的位置,阙震腾出一只手拿起她的皮包,然后迈步走向高级主管专用的直达电梯。
“我载你去看脚。下午别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
“报告总裁,我自己可以……”
阙震打断她的话:“嘘——别和我争辩,今天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嘴里吐出报告总裁四个字。”
晴儿不再开口,安静地任由阙震抱着她走进电梯,坐上他的保时捷跑车,直奔阙家专属的家庭医师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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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中西医的古医生原本是金阙集团内医疗机构的负责人,退休后便成为阙家的专属家庭医师。不过阙家四兄弟一向身强体壮,甚至连年届八十高龄的老太爷阙风也硬朗得让人羡慕,所以虽然身为专属的家庭医生,古医生一年下来还真见不到阙家人几面。
不过,他清闲的日子看来是快结束了!
阙风前一阵子来做例行的健康检查时,颇得意地跟他谈起他那份整治他四个孙子的“遗嘱”,没意外的话,阙家很快就会多出几个活蹦乱跳的小萝卜头来增加他的工作量。
瞧!这会儿老大不就带了小萝卜头的娘来了!
“古医生,她的脚怎么样了?”阙震皱着眉头问道。他怎么觉得晴儿的屯脚好像肿得越来越严重了!
“急什么!不过就是扭伤嘛!”古医生白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伸手轻按,检查着情况。
放眼全台湾敢这么跟阙震说话的人实在没几个,不过恰巧他就是其中一个。他凭恃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凭他这一双手在三十二年前从娘胎里把险生难产的小阙震给拖出来,自此就吃定他一辈子。
忽然,古医生手中巧劲一——
“啊!”痛彻心扉的刺痛让晴儿忍不住惨叫一声。
晴儿一叫痛,阙震立刻像头警戒的狂狮,杀气腾腾地瞪着古医生:“你做什么!为什么她会痛成这样?”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我不过是把她扭伤的地方矫正回来而已。她扭伤的时候有多痛,扭回来就有多痛。”
迸医生受不了地横他一眼。不过只是扭伤脚就紧张成这副德行,等她将来要生孩子的时候,那可有得瞧了!
迸医生在已经扭正的筋骨上涂上消肿的草药,跟着拿起纱布左缠右绕,三两下便包扎妥当。
“好了。对了,丫头,你开车还是骑车?”
“开车。”晴儿据实答道。
“这几天右脚尽量少出力。别开车,让阙震送你。”
“可是……”
没让晴儿有反对机会,阙震再次将晴儿打横抱起,朝古医生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古医生,我们走了。”
送晴儿回到她住的大厦后,阙震依旧尽责地担任搬运工的角色,抱着晴儿上楼。
“总裁,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可以自己进去。”晴儿轻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可以放她下来了。
“开门。”
“总裁,我可以……”
阙震依旧强硬地命令道:“开门。”
晴儿拗不过他,只好拿出钥匙开门。
阙震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进她的卧房,将她安放在床上,跟着迳自拉牙她的衣橱。
满满一橱子轻薄柔软、女人味十足的纱质洋装映入眼帘,阙震回过头颇感兴味地瞅春晴儿。“没想到你除了那几套闷死人的套装,还有不少赏心悦目的衣服嘛!”
“总裁,我不认为你有权力可以随便翻动我的私人物品。”晴儿终于不再冷着一张脸,又恼又羞地抗议道。
阙震依旧自顾自地翻看着她的衣服,最后抽出一件细肩带的黑色素面丝质睡衣、掷给晴儿:“唔,这件好了。换上,比较舒服一点。”
“不要。”晴儿冷着声拒绝,将睡衣又丢了回去。
她今天真的受够了!先是让林菲菲一推,扭伤了脚,又要忍着心痛,眼睁睁看炮们两人上演你侬我侬的情戏,后来阙震又莫名其妙地发了那场无名火,狠狠把她隐藏多年的真心敲碎成千万片,在她决心要放弃后,他又温柔得让她不知所措,而现在他又像个蛮横的无赖,在她家里东翻西瞧。他究竟是要她怎么办?
阙震弯腰拾起,将柔软的睡衣塞回她手里,捺着性子柔声哄道:“换上,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