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好,这里有一颗药丸,你吞下去。”既然她有嫌疑,只好放长线——下药,看能不能因此诱出一些大鱼出来。
海棠心情搅海翻江,踌躇半晌,“这药……”
朱阳轻藐斜视着,“不想吃,后悔还来得及。”
“我吃。”海棠闭着眼,硬生生吞了下去。为了能完成任务,即使要她的命,她也愿意。
朱阳走到门前,“如你的愿,每年今天我都过来这里,与你做一夜夫妻。”
听到这句话,海棠苍白了脸,难道她着人家的道,中人家的计了?“为什么要每年今天?”
“好拿解药给你。”朱阳抛下话,径自走了出去。“免得你七孔流血,不得好死。”
他的冷硬狠狠粉碎她的计划。
海棠潸然泪下……
昏倒在地。
☆☆☆
忆恩在旖月楼迷了路,不知该往东继续走,挨间挨户听房间里头的声音,还是走回头路,去找老爷来帮忙。
犹豫当儿,抬头望正悄悄浮出天空的月儿,吸一口凉爽的空气,想到婷萱正在狼舌之下,清白在一线之间,说什么她也要继续找下去。
忆恩正踏出脚步打算左转时,就撞到冲出来的人。
“对不起。”忆恩低着头,想赶快超过。毕竟在这特殊地方,被人误以为是这里的姑娘那可不好。
没想到左脚才一踏出,就被一句话催眠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是否在找人?”
忆恩抬头想瞧清对方是谁,怎知望过去只睨到昏暗灯笼下一双带笑的眼睛,着急问道:“她在哪里?”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帮她找到婷萱就是好人。
这男子就是钱晋迨,他刚气冲冲从朱阳房间走出,正巧遇到忆恩,本想视而不见的走出去,忽然想到,若把这女子弄去朱阳那边,让他吃惊一下,也算是报了刚才他不敬之仇。
好!就这样!虽朱阳不顾朋友之义,他也不能太无情,送送礼物给他,尽尽兄弟的本分。
“你要找的人在东厢莲字号房,赶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谢谢你,大爷。”忆恩在慌乱中也没仔细想,为何对方一眼就望穿她要找人的事情,一心只想快快救婷萱出虎口。
“别客气。”
他可以想象的出朱阳瞧见佳人出现在他房间那又气又恨的神情,钱晋迨不禁笑得好不开心。
☆☆☆
酉时,月儿悄悄爬上天空。
朱阳懒洋洋躺在香闺绣阁,邪妄黑瞳驻进床上镜笼纱罩,专注的思索着事儿。但,脑子却不使唤的只想到早上那女子的身影。
冷不防门被撞了一下,嘎然而开。
朱阳俊脸顿时结冰。他早已吩咐下去,若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谁这么大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谁让你进来的?”朱阳双眸里充塞一股肃杀神色,他的下属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除非……是敌人或者海棠,想来杀他。
朱阳全身警备着,怀中小刀随时准备射出。
“她在哪里?”应该没错,外面写着东厢莲字号房,咦!怎么没瞧见人,他们把婷萱藏在哪里?
不是海棠的声音。“你还没回答问题,你是谁?”低低柔柔的嗓音吹送他的耳里,弄得他舒服不已。朱阳将小刀暂时按捺住,给对方一个解释机会,问道:“还有你所说的‘她’又是谁?”
朱阳眯起双眼,靠着窗前渐渐洒进的银白月光,趁机打量眼前仙袂飘兮,荷衣舞动的女子。
是她!他想了一整晚的女子。
一个像仙女闯入他的房间与心房的女子。
空气渐渐弥漫一阵独特的浓郁之香,有点像檀香、又带点花香,这种舒服感更加重他要她的决心。
忆恩心中警钟大响,赶紧环顾四周,这里除了几张桌椅外,并没看到其它人。再仔细瞧床上的人儿,也只有他而已,没有赵展庆,更没有婷萱的影子。
难道她被骗了,婷萱不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刚才那男子要骗她?难道……她被误认为是这里的姑娘……
那她现在正……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行……不行!这一旦传了出去……那她……忆恩脸庞不禁红的像晚霞一般。
“抱歉!我走错了。”既然婷萱不在这里,速速离开才皇上策。
“想走?没那容易!”朱阳伸手一扯,把忆恩揽进怀里,“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力,不管你是否真的走错房间。今晚就准许你来服侍本少爷!”
贪恋她身上的独特香味,他嗅着嗅着,不知不觉就依偎她的颈项中,不知不觉就想戏弄她,想把自己的印象烙印在她脑海里。
“公子!不要这样!”忆恩看着他在自己颈项细啃轻咬,羞的使劲推开他胸膛,喘息道:“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里的姑娘,我来……这里是……要找……人的,我。”
朱阳猖獗大笑,“找谁!你的夫婿?良家妇女是不会独自来这种地方的,你要找借口也请换个可以让人相信的理由。你要找哪位恩客不关我的事,今晚你打扰了我,就必须陪本爷做为赔偿。”即使知道她在找谁,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他蛮横地不容别人辩驳地扯下她的腰带,露出殷红亵衣,一双大手强硬地往她胸脯擦去。
那小巧、柔软的胸脯仿佛专为他订做似的,契合得天衣无缝,让他爱不释手。
朱阳眼神沉浓,手不禁揉动起来。
“公子请放尊重点。”抬起手,忆恩打他一巴掌,赶紧离开床上,张皇整理衣服。她的清白之身,如今却被他……糟蹋。
忆恩激动的黑眸在月光中凝出水气。
杀了他,就没人会知道今晚的事!忆恩马上拿出防身用的刀刃,准备让这名采花贼人头落地。
“跟我玩欲迎还拒游戏?”鸷猛黑眸极其冰冷,声音轻得没有丝毫重量。他兴头刚上来,就被她泼冷水,朱阳气在当头,冷在嘴里。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这里的姑娘。而你调戏我,若我不杀你,我怎么有脸面对众人,认命吧!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忆恩黑瞳就有如秋天的繁星,发出耀眼的光芒。即使是再怎么好的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凭你?还没有能耐可以杀了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唇。他的吻既霸道又专横,仿佛在报复她刚才约无礼。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黑瞳如火石般擦出火苗,水葱般滑女敕玉手紧握着一向贴身的小刀。
狂妄登徒子!不杀掉他怎么可以!之前稍犹豫情形一下子消失殆尽。忆恩手一扬,毫不考虑地往对方刺去。
偏偏他似多生了几对眼睛,稍稍头一仰、人一偏,朱阳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她手中小刀,并向旁射了出去。
咻一声!窗户一一掩上。
房间没有月光照耀,暗的伸手见不到五指。
冷不防,一双铁臂长眼似的箝住她的手腕。
朱阳眸底结霜寒冷,言语如铅般的重。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箍住她的手一下子加重力量,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而我最讨厌有人不顺我的意。”
忆恩痛得不禁申吟出声,“神经病、霸道。”第一次对人说话粗言粗语,“我不是这里的姑娘,为什么要顺你的意?”
虽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不能否认她的拒绝已经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是吗?”朱阳黑暗中冷眸如利剑射向她。既然伤了他的自尊,他也要让她记得他、记得这一晚的情景。“既然你说你不是这里的姑娘,那请问你在这里找谁?找你的夫婿,还是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