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方萨猛地一震,惊喜不断地扩大。
“你爱他,是不是?”他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心。
这个单刀直入的问题,令她羞怯地不敢直视这个神似绪力的男人。
“我一直不知道爱不爱他,直到他消失不见,连带的也把我的快乐带走,我才发现自己好爱好爱他……”她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现在是在作梦,所以找告诉你真心话,但你千万则告诉绪方哦,我还不确定他的心意。”
“好,我不说。”他将食指轻放在笑意盎然的唇上。
她似乎很倦了,打了个呵欠。“只要再两天就能见到他了。你帮我告诉这里的主人,我不去阿里山玩了,我要一直睡一直睡,等绪方到的时候再叫他吻醒我。记得哦,是吻醒我,他没得选择。”她骄傲地说。
“好,一定照你的话做。”
下一秒,她便沉沉地睡去。
绪方萨精神也耗了不少,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就在她身边睡著了。
第十章
牧谖感觉到呼吸困难,轻喘地翻个身,但她不想逃,因为那柔软的触觉引起阵阵喜悦,而且就在她的唇。
她柳眉轻盐,张口想呼吸新鲜空气,不料反而被“不明物体”侵入,空气离她更远了。迷蒙中,舌尖忍不住去碰它,想叫这层“阻碍”离开她的唇,但没想到全身条地酥酥麻麻,每个细胞都膨胀起来。
“牧谖……”绪方萨低喃地呼唤他的公主,攫住它的唇不忍离去。“起床了。”
牧谖的两排长睫颤动,睁开美眸,映入眼里的是特大号的绪方,而他正“啊——”她错愕地一把推开他,掩住被吻得红肿的唇,又惊又喜地望著他。
“醒了。”他笑,在她床边坐下来,给她充分的时间去适应这突来的转变。
“绪……绪方!?”她眨眨眼,惊然的看著眼前带笑的男人。
“我回来了。”他拢了拢她散乱的发,温柔地梳理它。
牧议呆愣地说不出话,当他不经意碰到她雪白颈项,她忍不住轻颤瑟缩。
“头疼不疼?”他已经准备好解酒药。
她笨拙地模模头,每个动作都很僵硬:尴尬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她如擂鼓的心跳声。
“不疼……”脖子好像不是她的,连摇头都觉得好费力。
“还是把解酒药吃下。”
“哦……”她乖乖地照做了,犹然不信眼前的男人是绪方。“我睡两天了吗?要不然你怎么来了?”他不是说要等到大后天才会到?
“和阿离通完电话,我就赶来了。”
“咦?为什么?”
“因为……想见台湾的朋友。”他将绪方离威胁的那一段和跟父亲起冲突的那一段省略。
“是吗?”浓浓的失望吃掉她每个兴奋中的细胞,不过,她很快地用骄傲伪装自己。“史映如他们也很想你呢!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呀?”
“很快,我要见的人真不少;先去拜访校长,还有学校几个老师,然后去看看映如有没有兴趣再当我的模特儿,邹径那里也得打声招呼,美术社的学生一定也很想我,我要——打电话问候他们。算一算,这几天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他故意屈指数著,就偏偏漏了牧谖。
闻言,她气得翻下床,晕了一下,他连忙想扶住她,她却挥手拒绝他的关心。
“时间宝贵,我不耽误你。”她将房门打开,气呼呼的背过身说:“出去。”
绪方萨不过是逗逗她,没料到她认真了。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住她,“见他们的事不是必然的,但若没见到你,我会疯掉。”
在他突然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紧张地忘了呼吸,低低的思念在耳畔衷心诉说,把她自地狱中救出,飞奔到天堂。
“你说的是……”
“真的,我无心远离。”他绕到她面前,凝视她眼底一片湿雾,无奈地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是时间太仓促了,仓促到连想解释我和映如之间的清白,都没有机会。我只能将你的画像交代给映如,请她交给你,我相信从画中你一定能看出我的用心,以及对你的情意。”
她腼腆地牛低头,心里高兴得要命。
他轻抬起她害羞的脸,深挚的问:“你懂吗?”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殷红唇瓣漾出一朵美丽的笑花。
绪方萨愉悦地将她拥进怀里,轻声细语:“真不敢相信你正在我怀里。”
他想到日本方面的风雨,开了闭眼,若是父亲执意不原谅他,他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他……“绪方……”她陶醉她恨著他,幸福地呼唤他的名字。
忽地——“咳——咳——打扰了。”绪方离语气里充满歉意,眼底却是一片促狭。
牧谖脸红地拉开他,绪方萨则不介意地楼著她的细腰,白了哥哥一眼。
“不是我杀风景,要亲热总得把门关上,不是吗?刚才有人送早餐上来,看见两个密不可分的男女,他们哪敢打扰二少爷的兴致,忙不迭的向我讨救兵了。”有下人来过的事是他故意夸饰的,其实根本没那回事。
“什么事?”绪方萨间。
“早餐准备好了,但考虑到送到房里来怕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顾不及吃,而我担心瘦弱的牧谖营养不足,却又得耗费体力,所以好心的请你们下楼享用。”缩方离戏谨地揪著脸色揪变的弟弟,快意直上心头。
“绪方,有什么更重要的事非在房里做吗?”牧媛抬起无邪懵懂的美目,看著俊脸微红的绪方萨。
“别听他胡扯,我们下楼。”绪方萨换到她的右边楼住她,让她可以和哥哥错开接触的机会。
“原来你们还没做过?”这像天方夜谭的事,令绪方离惊诧极了。
“做什么?”牧谖回头,好奇的问。
“别理他,他存心捉弄你。”缩方萨只想尽快离开有哥哥在的地方,以免带坏牧谖。
“错错错,阿萨,我是捉弄你。”
他们身后传来恶魔似她笑声,笑得牧议一头雾水。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她问。
“他经常会说一些自以为很幽默的笑话,可是旁人都不觉得好笑。”
“的确,我都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笑话。”牧谖认同地点头。
***
绪方离一向难得正经,就连单独约弟弟谈非常严重的事,他也吊儿郎当“据最新消息指出,你不只是惹火老爸而已,他甚至要胁你右没有他的允许坚持来台湾,就要与你断绝父于关系,公司也没你的份,是不是真的?”他笑得幸灾乐祸。
“你的‘线人’不少。”缩方萨倪丁那碍眼的笑容一眼,他没想到车情会弄得这么僵,可是当时他没得选择。
缩方离放肆地大笑,高兴地拍掌。
“我最欣赏为女人勇往直前的男人了,这次你做得十分漂亮。以前你太顺从老爸,结果就一次不听话,便闹得满城风雨。看看我,从小到大意过比你这次事件更大的事太多大多了,但哪一次老爸真的断绝父子关系了?我现在不是还姓绪方。”
“小声一点,想传到牧谖那里吗?”
“她有权利知道真相。”收敛戏谁的态度,绪方离正经地说出良言。
“我会告诉她。”
“不过,届时她若是知道你这堂堂绪方集团的二少爷被赶出家门,她会不会转移目标到我身上呢?”绪方离又恢复轻浮的神情,不正经的推敲可能性。
闻言,绪方萨脸色不一变。
缩方离挑眉,不明白一句玩笑话竟惹得他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