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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爱情 第15页

作者:笙晴

在东方微白时,他蒙陇的睡著了,直到医生护士来做例行巡视,他才醒来,这时已是早晨近七点。

检查过后,医生护士说她一切正常,很快就会清醒,他才著实松口气。

送走医生后,校长和校长夫人回到医院,他转述了医生的话,让他们放心。

“绪方,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的课我已经请陈老师帮你代了。”校长说。

“谢谢。”他转头深深看著牧谖,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他想替她做一件事让她快乐,而昨天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她好一点时再问。

“校长,校长夫人,我先走了。”他说完旋即离开。

他离开不久后,牧谖卷翘的长睫微动,似乎快醒了。

“谖谖!”校长夫人连忙坐到床沿,拨开她几绺发丝。

牧谖半睁眼睛,累得又闭回去,重覆几次后,她才真正的醒来。

“感觉怎么样?”

“我……”她觉得趴得很不舒服,想翻身仰躺。

“谖谖,医生交代不可以翻身。”

“为什么?”她间。

“你这孩子,你的后脑匀流血了。”校长夫人心疼的说。

“流血?”她茫然地举起手模向缠著纱布的后脑,触到伤口,痛得她红了眼。“好痛!”昨天惊险的记亿也一点一滴回到她脑海。

“别模、别模。”校长在一旁著急的提醒。

牧谖眼睛扫著焦急约两人,柳眉皱起,“绪方呢?”

“绪方他回家了。”

闻言,她气急败坏的怒喝:“他怎能回家?要不是因为他,我才不曾在这里活受罪呢!这个没良心的大浑蛋,他呢?他在家里享福吗?”

“谖谖,别动怒,小心又牵动伤口了。”校长夫人担忧地说。

“不对吗?他多少也该来关心一下呀!”她气得睡著枕头,红了眼。

她依稀记得当他跑到货仓时,那焦急忧心的模样,好像与全世界为敌都要保护她,昨夜她梦中也有他呀!甚至有双温暖的大手一直陪著她,让志忑的她能安心,不必害怕又有人来找她碴,可是……原来那是梦,绪方萨七不知道多舒服的在家里睡大头觉呢!

“别任性,你也得让绪方休息一下。”

“休息?需要休息的人是我。”她嘟著嘴,不接受舅妈那么袒护他的态度。“舅妈,你叫他来看我,好不好?”

“他才刚回去,说不定还没到家呢,你就要他折回来?不太好吧!”舅妈一脸为难。

“呃……刚回去?”她狐疑的问。

“谖谖,他已守了你一夜,你就别再为难他了。”校长道,有时候牧谖的确太任性了。

“绪方守了我一夜?”她吃惊地问。

“对呀,他真是个好老师。刚才我看他两眼布满血丝,大概是看了你一整夜不敢阖眼的关系。”

他会对她这么好?她充满怀疑,但是心头就是忍不住一阵莫名的喜悦和感动。

“那他……他有没有说还要再来?”她低声试探的问。

“没有。”校长和校长夫人异口同声。

舅舅他们这么肯定的回答,就表示绪方不会回来啰?她心头有股沉重的失落,嘴嗽得可以吊十斤猪肉了。

“谖谖,那些学生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校长见她没事了,想问清这件事的始末,找出谁错谁对后,他会做适当的处分。

牧谖看他们关怀的目光,心头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干脆闭上眼。

“我累了,想睡觉。”

“这……”校长还想追问下去,校长夫人见状连忙阻止。

“她累了,这些事情你先回学校叫那些学生到训导处交代,不要逼问谖谖了。”校长夫人责难地瞪老公一眼,回头立刻变成温柔的慈母,帮牧谖拉高被子。

牧谖本来打算假寐混过质问,后来不知不觉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度清醒时,已经是这一天的午后,她已有一天没进食了。

她饿得慌,但此时身边竟连个人也没有,一时间她有点被遗弃的感觉,觉得委屈极了。

绪方萨七一进来就看见她落寞的神情,心里已有七八分知晓她需要什么,而且也为她准备好了。

“牧谖。”

“绪方!”她惊喜得撑起身体,他迅速地上前帮助她靠枕坐起。

“饿了吗?”

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温柔的男人是绪方萨七,心中一动,呆望著他傻笑。

“饿到不能说话了?”他取笑地点点她的俏鼻。

她回过神来,不太自在的低著头,又偷偷望著他,而他正神秘的对她笑著。

“干什么?你笑得好贼哦!”

“我带吃的来了。”

“骗人!你明明空手而来。”除非他会变魔术,而她竟然期待有魔法出现。

绪方萨七扬手弹了弹手指,清脆约雨声仿佛是魔法的前奏,而后他的目光落在门口,牧谖也一脸雀跃的盯住门口。

一个打扮的像外卖的男人拿著便当和一束花走向她,帽缘压得低低,把他的容貌遮去泰半,牧议根本无法看清那个人。

牧谖对著绪方萨七笑了笑,他真有心,叫个帅哥亲自送便当来,还奉上一束鲜花呢!她开心的拿过便当盒,好奇的想看看那个人的长相。

邹径取下帽子,尴尬地对她笑了笑。“谖谖。”

牧谖一时呆住了,眼前送便当又送花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弃她而去的邹径?

“邹径,花。”绪方萨七提醒邹径,双手插入口袋,神态冷淡。

“送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牧谖不悦地看著“关心”她的邹径,这算什么?来看她有多么狼狈不堪吗?

她转头瞪了绪方萨七一眼,一定是他鸡婆叫他来的,绝对是他。

绪方萨七被瞪得莫名其妙,但看她迟迟不说话也不接过那来花,他有点懂了。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他有点不是滋味地退开了。

“是他叫你来的?”她的嘴里合著十斤炸药,准备随时开炮。

“对。”邹径把花束插上,拉来椅子坐下。

“鸡婆!”她恨恨地骂道,然后跟他说:“我被打得够惨了,我不想听你的落井下石。”她别过脸去,拒绝听任何尖酸刻薄的话。

“你一定要把我想成这样?”他觉得冤枉。

“女朋友呢?你来看我,她不生气、不吃醋?”要是换作她,她会先找他狠狠算帐,再冷战一个星期。

“映如关心你的伤势,所以她也来了。”他知道这么做会惹她不快,绪方老师也劝过他,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史映如,由她决定要不要来,而她坚决要来。

“她也来了?”牧谖错愕地高八瘦喊,眼珠子转了一圈,间:“那表示她现在和绪方独处?”

“她已经和绪方老师分手,我信赖她。”

“凭什么信她?就算你信她又如何,绪方对她余情末了!”她不知不觉急了起来,头因此撞到壁,痛得她眼泪直落。

“我还是信任她。”

“她不是要来看我吗?叫她进来。”她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邹径带著史映如进来,史映如手里拿著一本新的素描簿。

“牧谖。”史映如不知该说什么,但她脸上的关怀,就足够代替一切言语。

牧谖感觉到了,史映如身上像是有一道光芒,柔柔地照著周遭的人,突然间地想起绪方的画,他说他画的是她的灵魂……牧谖第一次觉得挫败,而且败得心服口服。

“听医生说你还得休息一两天,我怕你无聊,萨七……绪方老师说、正努力的在学素描,于是我去买了一本素描簿,连笔和擦子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在无聊的时候画。”史映如和煦她笑著,将素描簿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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