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昭吓了一跳,朝脚下一瞧,却见一名喽罗正狰狞着一张恶脸,伸出狼爪朝她抓来。
她尖叫连连,赶忙伸腿一踢,将山贼给踹下树。
顺着山贼落树的方向一瞧,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树下已围满了山贼,有几个还很努力的爬上树朝她而来。
有没有搞错!这群欺善怕恶的山贼,打不过拳脚俐落的席湛然,竟然想捉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又见一名山贼面目狰狞的即将欺上。来不及呼救的柳云昭下意识的随手折旁的软枝一一掷下。
不幸被当成靶掷中的山贼哀叫一声而后落树,其他的山贼则再接再厉,以捉到她立功为目标。
眼见上树的山贼愈来愈多,柳云昭折技掷落的动作也愈来愈快,直到已经没有任何软枝能让她折了,她立即机灵的将身上所有能丢的东西部派上用场。
将手腕上最后一件能丢的紫玉环砸向将要模上她脚踝的山贼后,柳云昭才得意的扬唇轻笑,可另一名已悄悄爬到她身后的山贼立即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啊——”
惊心动魄的尖嚷声划破天际,柳云昭重心不稳的和抓着她不放的山贼纷纷落树,底下几个逃避不及的山贼们则成为肉垫,被压个正着。
树下顿时一阵哀号,尤其是第一个碰到柳云昭手腕的山贼,更是在几声哀号后,全身麻痛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挣扎着站起的柳云昭不一会儿手腕又让人左右抓住,不过他们却在一声声哀叫中快速放开她。
接二进三,山贼们在碰到她没多久后纷纷软倒哀鸣,很快的,原本个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山赃们,全部倒地不起,只能痛苦的申吟着。
***
在远处发现了异状的席湛然,迅速将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山贼们个个点倒,丢下还是砍不到他半分的三当家,急急的赶来一探究竟。
“这是怎么一回事?”愣愣的呆立在原地,柳云昭莫名其妙的瞧着满地哀叫得像杀猪般的山贼们。
“他们开始生不如死了。”将柳云昭拉回他的势力范围,席湛然一边忙着检视她是否受伤,一边笑得很开怀。
“生不如死?”她还是搞不清楚。
“别忘了,你可是服下了一颗生不如死保命丹,这就是丹药生效的后果。”他也是首次见识这丹药的厉害,怪不得研发此药的二哥怎么也不肯多给他一颗。
柳云昭心想,果然药如其名,一碰她就痛得生不如死,这药好毒啊!可是他也碰了她,怎么他就没事?
“那你怎么不会生不如死?”
“我当然不会罗!”席湛然得意的将她紧搂在怀中,“有一颗毒药,就会有一颗解药,我早就在喂你吞下药后顺道也服了。”想起喂药后情难自禁的缠吻,席湛然贪恋的印上她的芳唇。
在众目睽睽下纠缠得火热的吻,被另—道气喘吁吁追赶来的声音给打断。
“你……别跑,咱们还没打……完……”被席湛然耍得很累的三当家,在一追上来看到这幅“遍地哀号”
的奇景后,登时吓得出不了声。
“你还想打吗?”被打扰的席湛然,冷冷的瞪着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当家傻眼的连双手中的刀剑也纷纷落地。
“你问她罗!”席湛然放心的将始作俑者推到他面前。
“我?”指着自己,柳云昭感到抱歉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三当家粗暴的才碰上她的肩,整个人立刻往后弹跳一大步。
一股麻痛至极的酸软感由掌心急速的窜入四肢百骸,没一会和,三当家连话都来不及吭,就仰躺在地上,和一群手下仍哀号成
“不是早劝你最好别碰她的。”把感到抱歉的柳云昭拉回怀里,席湛然冷冷的瞄见三、四个运气好的漏网之鱼,正相互搀扶的赶上山去报讯。
“那他们怎么办?”柳云昭开始替这群无恶不作的山贼们担心。
“只是生不如死,熬过了七日毒就散了。”席湛然有点不痛快她为了他以外的男人而挂心。“别管他们了。”
他吃味的扳回她过于专注的视线,抱起她跃回白马上。
“生不如死要七日,那我这全身的毒要儿日才会散尽?”她实在很担心这毒会跟着她一辈子,那她不就成了男人都碰不得的女人?
“嗯……”扳着手指认真的想了好久,席湛然坏坏的朝她一笑,“要—年。”
“一年!?”柳云昭险些昏过去。
“骗你的。”席湛然—口一口的吮吻着她的耳垂,“我也很想这辈子都让其他男人碰不得你,只可惜这毒药七日就散尽了。”不过不打紧,顶多他回洛阳后再向研发这药的二哥多要个几颗,让她一辈子只能让他碰。
“你骗我!”得知被耍的柳云昭很想赏他一记白眼,但又被他霸道的情话和火热的吻给勾得飘飘然。
边浅浅的吻着她,席湛然很不专心的开始策马朝岗上行去。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软软的偎在他胸前,柳云昭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未退亲的未婚夫。
而席湛然也早将那个他不想要的未婚妻抛在脑后。
“上岗,取回我要的东西。”他决定了,一回洛阳就带着她回席家,向爹爹禀明他要娶她,不要娶柳家那个胖女娃。
第七章
席湛然实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他曾耳闻的罗刹岗不该是外人闯不进的龙潭虎穴吗?原该是戒备森严的各个岗哨.现在不但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闯过,就连远处守着其他岗哨的山贼们,在遥见他和柳云昭远远而来时,也纷纷自动弃守、四处避走。
是他们两人太过可怕,还是外界的传闻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又跑了三个。”好笑的望着一见到他们就开溜的山贼,柳云昭扳着纤指细数。“连这三个已经是第二十个了。”
又骑越—座无人的岗哨,席湛然快意地低吻她扬在风中的发,忍不住唇边扬起一抹笑。“还不都是被你身上的毒给吓跑的。”
“全是你害的!”柳云昭没好气的埋怨,“都是你害我成为人人惧怕的怪物。”
“若有可能,我宁愿你一辈子成为人人碰不得的怪物。”尤其是男人,他绝对禁止。
“姓湛的,你……”没听明白他话里霸道的情意,柳云昭还以为他诅咒自己一辈子成为怪物。
“你曲解我的活了。”席湛然浅浅一笑,将她拢入怀中,“我希望你这辈子只能让我碰!”
他霸道的低语柔柔的送进她耳里,像是誓言又像是诉情,激荡得柳云昭心花朵朵开,连眉眼间也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一种除了亲人之外的珍爱呵护,她头—回在身后的男人怀中彻底的感觉到。
柔柔的依偎在他胸怀里,她感觉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喔!
“姓湛的,你好霸道喔!”娇羞无限,她亲昵的把玩着他垂落前襟的发。
“为了你,我情愿背负这个恶名。”席湛然很满足的承担下来,“还有,都告诉过你我不姓湛了。”既然已敞开心来爱她,那他应该不能再对她有所保留。
“那你姓什么?”柳云昭顿感不解,这才记起自己根本还没模清这个爱她、她也爱的人的底。
“我姓席,今年方过二十五,本是长安人氏,祖业以航运起家,后来——”他坦然以告。
“等等!”听到他的姓而感到惊讶的柳云昭立即打断他的话,“你说你姓席?”怎么这么巧!她那个远在洛阳的未婚夫也正是这个姓。
“是啊!这个姓有问题吗?”
“是没问题,只是……我也认识一个姓席的。”莫非她跟这个席姓特别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