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表相配,也不一定能合得来啊!一个人的个性光从而谈、闲聊几句,是难以判断出的。”她并不苟同。
“话虽如此,但却不妨姑且一试,反正对克凡,大家都束手无策。”柏亦忍俊不住的笑。“你别看林董一副精明干练、十足女强人的样子,她有时比黄毛丫头远天真,再加上映云和她一搭一唱,她们俩可是不乏新奇惊人的鬼点子。”
“看样子我是待不下去了。”她沮丧的说:“才上几天班就辞职,真不好意思。”
“我柏你想辞,她们还不舍得放人哩!”柏亦笑道:“早上映云向我说了一堆你的事,总结一句,就是对你满意得不得了,尤其是林干,她昨晚还打了通国际电话催克凡快回来亲自验收。”
“不,我可不要等到克凡回来,”她大惊。“这整件事根本是个笑话。先不提我和克凡以前的关系,我已经结过婚了,怎能做他女朋友的人选?再说,克凡条件这么好,林董也犯不著找个曾经离过婚的人吧?”
“林董很开明的,只要克凡喜欢,她一定会既往不咎。”柏亦又在瞎扯了。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她涨红脸。“我和克凡是不可能的!”
“哦?怎么说?”
“反正--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对克凡难道……”
“我们早已是过去式了,这跟喜欢与否无关。”她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以前那位全身柔弱似无骨、走路都要人扶似的古典美女,还记得吗?现在你要是再遇上了她,会不会想再追求她?”
“好吧!算我说错话。反正我将实情告诉你,你打算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柏亦摊摊手。“不过,你若是没一个教人心服口服的理由,辞职恐怕会有点困难,”柏亦提醒。
“我不以为你招架得了林曼华母女的三寸不烂二百,她俩能言善道,除非你有更好的口才。”
是的,林蕫和云姊鄱对她既友善又客气,世上再没什么比婉拒他人好意更难的了,到时候,反像是岚加拿乔似的,百般慰馅还不给面子,糟糕,岚如一向脸皮薄,最怕这种事了。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岚如问。柏亦是她唯一能高量的人,希望他会有主意。
“不如据实以告,说你柏尴尬。坦白有时就是最仕的方法。”
“那么--由你去告诉她们,好不好?”她灵机一动。
“我?!”他一怔。
“求求你,柏亦,帮我一吹,我只能拜托你了。”
“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由我上替你辞职,这似乎有些唐突:‘米诺’的人事问题,不该是我来插手。”柏亦觉得不妥。
“我的问题,并非是‘米诺’的人事问题这么单纯;还有,你是最清楚这一切始末的人。
幸好我先遇见你,你及时说明片全部的真相,我才不至于傻傻的等著克凡同来,而被当场揭穿,那我会有多糗啊!”她开始庆幸柏亦的出现了,若没有他,岚如大概还会“不知死活”
的以这份工作为荣。
“念在你筲是我学妹份上,就卖你这人情吧!谁教我自己热心过度呢?”不知怎么著,他对岚如就是硬不下心。
“改天我再好好的谢谢你。”岚如笑得开心极了。此刻,她对柏亦已无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她完全信任他。
“那我就等著啰!”他似笑非笑望著她。
第四章
和柏亦吃完午餐后,岚如并没有回“米诺”上班。
柏亦,却直接来到林曼华办公室,一脸严肃的模样。
“瞧你,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宣布似。”曼华笑说。
“就是嘛!快雨点了,我现在才有空吃饭,也不让我专心把饭吃完。”映云吃著便当,一脸莫名其妙看他。
“你只要用耳朵听,不会影响到你的嘴巴,快吃吧!”他半开玩笑说。
“丁岚如不会再来上班了!”他接著导入主题。
曼华一愣,映云拿著筷子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
“什么意思?”
“一百多位应征者,你们谁不好请,偏偏挑个克凡的老情人。”柏亦苦笑摇头。
“什么?!你说丁岚如她是--”曼华大表意外。“到底怎么一回事?”
柏亦遂将六年前,不,应该是八年前,克凡初识岚如开始说起,其中兵变、岚如另嫁他人,结束恋情等事为止。
“天!克凡在当兵的时候,曾有这么凄惨的遭遇,怎没听他提起过?”映云用词颇为夸张,就算失恋也不见得“凄惨”吧!
“难怪,他偶尔休假回家时,总一脸阴阳怪气、闷声不响的样子,问他也不理,我还以为他是在军中受了气。”曼华回想著。
“他觉得烦,自然不愿多谈。”柏亦说。
“原来那小子也曾尝过败绩,他不是每回都占上风嘛!”曼毕竟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他天性风流,想不到是另有隐情。栽了一次觔斗,就不敢玩真的,只敢玩恋爱游戏。”映云总算对克凡的三心二意有了初步了解。
“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否真为这件事,才变成今天这模样。”柏亦说的并不肯定。“我想,一半一半吧!克凡挺乐观的,还不至于会不堪一击。”
“他可曾透露,仍对丁风如有所依恋?”曼华很感兴趣问。
“从来没有,他像是忘了有这个人存作似的。”克凡实话实说。
“是吗?这岂不是显得欲盖弥彰?越是故作若无其事,越是暴露他内心的在乎,不提不说,大概是怕痛吧!”曼华自作聪明的剖析。
“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这就要问他自己了。”柏亦不想妄下定论。
“你真是的,早上还装作不认识岚如,狡猾。”映云瞪他。
“我当时吓了一跳,丁岚如怎会出现在‘米诺’?而且,她也是没有不知道克凡是‘米诺’
的总经理。”柏亦解释。
“她是不是夫家很穷?才会在离婚后经济拮据?”曼华问。她一点也不怪罪岚如蓄意欺瞒,没人喜欢说谎,她一定是真有难处,再者,这并非多么严重的过失,曼华为人大方的,不会计较这一件小事。
“正好相反,她夫家很富裕,虽然我不太清楚那男人的背景,但都知道他有个财大气粗的老爸,岚如还在念高中时,他就追她追得很紧了,他们两家是世交。”
“这就是克凡惨遭滑铁卢的原因?”映云问。
“或许吧!一般世俗眼光所认定的好条件,那男人都有了,而克凡还只是个学生,很容易被比下去的。”柏亦冷笑。“最后我俩总结心得,一致认为岚如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子。”
“不公平!嫁个有钱的就说人家爱慕虚荣,偏见。”映云抗议。
“对嘛!克凡八成是酸葡萄心态吧!”曼华也赞同。
“嘿,你们这封母女怎么胳臂全向外弯?”柏亦佯装斥责。
“我们帮理不帮亲,是不?映云。”曼华朝映云眨眨眼。
“没错。失恋男女两方都有责任,不能单怪其中一个。”
“我也没怪岚如呀!不对,扯上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当事者。”柏亦赶紧自清。
“又离题了,先不谈以前的事。”曼华问他。“岚如现在日子过得怎样?”
“我不方便问。才刚碰面,总不好老追著她问:为什么要离婚?你丈夫都不照顾你日后的生活吗?太夫礼了吧!也许她压根不想说?”柏亦和她们有相同的困惑。“不过,后来又聊了几句,她轻描淡写讲了一些,如果月薪只有两万多块,实在不够一家子生活开销。我想,追就是她来‘米诺’应征的动机,你们开的条件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