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
"小文,你偷放屁,好臭!"松爷紧掐鼻子。
"我哪有!"她一顿。唔……"真的好臭。"忙拿起报纸风。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松爷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叫喊。
不知是味道散了,还是习惯了,徐舞文放下报纸,坐回原位,看骥少纵一眼,语调平淡地说:
"我早就知道了。"
杂志海报那么大张,姓名职称又印得那么明显,想不知道都难。在那之前,商界名人她只晓得经营之神这类大人物,关于心霸集团,也只认得以前上门找打的投机客喽罗之流。之后,则联想到心霸的人曾当她的面拍他马屁,以及他初来松樱舍的古怪情形,才发现一切有迹可循,她早该怀疑他!
骥少纵的唇畔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在她伸手跟他要钱的那一刻。不明白她佯装不知的原因,但情况对他有利,这么想不知是不是过于乐观……
气氛意外的和谐,看来他的真实身份无碍房客身份,没想到,松爷爆出一句:"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徐舞文松手,刚拿到手上的遥控器落地!"未婚妻?"谁会和他订婚?"爱说笑。"
"他真的有!真的!"松爷敢发誓。
徐舞文捡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别说是我。"她记得爷爷乱讲过她得嫁心霸老板什么的。
"当然不是小文!人家是很美的欧小姐,比他还有钱的有钱人的小姐!"
欧小姐?"爷爷,你怎么知道?"徐舞文起身,表情僵硬板起。
松爷也站起,指着骥少纵:"我跟他的笨蛋手下说,他娶小文,我就把地借给他用,他一定是为了这个才来的——他想骗我们的地,然后娶又有钱又漂亮的欧小姐!"
"松爷!"骥少纵惊诧站起。他原以为松爷只会照本宣科从魏摩纪那听来的事情,想不到竟然加油添醋!
"你和那个什么欧小姐订婚是为了钱?"徐舞文瞪着骥少纵,下唇在发抖,怒气不小。
"不是。你听我……"
"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在我们动手之前,滚出去。"
"小文……"松爷往后退,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在场动物们也愣住。
"听见没有!宾!我不想再看到你——"
骥少纵的手机铃响,他立即按拒听键,没让手机多响一声。
"我说我是投机客时,你没这么生气。"
他还敢说!徐舞文浑身发抖,突然扭头往后头走,过了一下,拿了一支扫帚出来!
"因为整治你这种小人是我们的专长!"
手机铃声又响,他直接关机。面对朝他扬起扫帚的她。"你听到我有未婚妻才有这样的反应。"她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说明了你是多么卑鄙的大骗子!你刚来我家时的傲慢态度我还没忘记,奇怪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和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分明有企图!"
他没有企图。"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她空挥扫帚一下。"阿弟、大卫、小米!一起上!"气得忘记小米不在场。
松爷怕死了。"小文……我乱……我是听别人乱说的……不要赶……"
三楼的沈绘里听见怒吼,下至一楼阶梯一半的地方停住。
骥少纵试图解释:"欧小姐她曾经是……不,是曾经可能是,但……"
"曾经是就不行!"近乎尖叫般的话语令她自己也吓一跳,喘着气:"曾经可能是也不行……你这算什么?曾经是,为什么会变不是?别告诉我是因为我,你为了我们家这块地,什么都做得出来?""我——"
"我说我不想听!"再次阻挠他开口。"滚!"
"小白脸,你快说对不起……"
骥少纵却站着不说话。
她扬高扫帚。"别逼我动手。"还不走!
扫帚对着他,她咬牙,盯着他的胸膛,打不下手。气忿焚心,她无措地将扫帚丢开。
"滚!"
骥少纵转身离开松樱舍。如她所愿。
沿着山路往下走,骥少纵拿出手机,开机后铃声便响起,他附耳接听。
"伪君子总算接电话了!"
"你人在哪里?"
"你说呢?"魏摩纪不答反问:"我问你,欧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你忙得不够,还有空找人家吃饭的时候。"
"我找她吃饭是在帮你!"不敢相信,这阵子做牛做马,得到的竟是这等回报!
"那么我代你向她求婚也只是向你聊表谢意。"这件事魏摩纪敲边鼓敲得最卖力,不如让他当主角。
"聊表谢意只要作作样子就好,有必要窜改即将上市的杂志内容,让我无路可退?"
骥少纵加快前进步伐。
"苍蝇不会飞进闭得好好的嘴巴。"他只是将其人之道还治给他。
好个比喻!"老大,我被你惹毛了。"
"我现在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骥少纵回道。
"我宁愿吃苍蝇也不愿娶老婆。"诸如欧小姐那样不可多得的美人,也无法教他放弃悠游自在的单身生活!
"很符合你的行事风格。但人家是大财团,我们惹不起。"把从他那听来的话送还给他。
魏摩纪则回给他一个冷笑。
"我现在人在机场。"是他逼他丢下一切不管。"除非遭到限制出境,否则这个国,我出定了。"骥少纵脚步略停,眯起眼。"你把公司交给谁?"
"本来想丢给老二,既然你在,就你吧。轮到我审查证件了,再见。"挂断电话。
骥少纵拿着手机,想了一下,快速拨下一串号码,等候的同时,察觉阿弟跟在他身边!
"陈秘书,我的护照在公司吧?"对方答是,他立刻今道:"拿给罗成,让他帮我送到机场。还有,你知道魏老板订的是往哪的机票吗?"
得到答案后,他收起手机,继续往山下走。公司虽然无人坐阵,但个把月的自行运作应该没有问题。
他决定亲向自去把魏摩纪逮回来。
"呜……"阿弟小跑步跟着他,湿润的鼻头轻触他的手。
"回去吧。"骥少纵拍拍它的头,停步,指着来时路。"回去。"
"呜唔……"阿弟望着他,尾巴左摇右摆。
"我会回来的。"他承诺。"很快。"
连着一个多礼拜,徐舞文的情绪一直处在不稳定状态,脾气来时便抓起不用的书报,一把撕下,揉成纸团。
"阿弟,过来!"
阿弟咬着塑胶袋,乖乖地踱步过去。
"阿弟,给我过来!"坐在另一端的松爷亦撕下一页,揉成团丢进袋中。
"爷爷,不要学我!"
松爷横眉怒目,愈学愈像,回退将她内心的呐喊喊出声:"气死了!气……"书页撕到一半,眼球分别停在眼头和眼尾,全身中风般不动。
阿弟垂下尾巴,闪到后门口。
徐舞文扬起纸团要丢,却见阿弟一退再退。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向进来厨房的沈绘里点个头,手里的纸团丢到桌上。
"撕这本。"沈绘里拿出一本杂志。出版好一阵子,以骥少纵为封面的财经杂志。
松爷趴到桌上。"小白脸!"他好想他喔!
徐舞文怒火中烧,用力撕下封面页!
"小……"松爷眼睁睁看着他的小白脸被撕成一半,又一半,再一半……"小……小小……"说不出话。
将封面撕个粉碎,徐舞文翻开专题报导的地方,环要动手。
"这么喜欢他啊?"
斑扬的怒火,被沈绘里突兀的话语浇熄一大半。她收手。"不是。"
"那这个人呢?"沈绘里又拿出一本杂志。最新一期,雷纯青站上封面页的时尚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