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璃瑚欲哭无泪。在他眼里,她竟是如此肤浅。
"嘻……嘻嘻……你说对了,是假的。"既然他这么以为,她就当个肤浅的女人吧。
"什么?"
"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你这样子的人?我也另有婚约了呀!巧的是,我未婚夫和我也是青梅竹马。"
他转过头瞪她。她走向他。
"你总算对我说的话有反应了。"
他抓起她的手腕,"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让我以为……"
好痛!她疼得想掉泪,却抽不回手。
"你还不是一样!你这个样子,我可以以为你在意我吗?"
对!他在意得要死!
他箍住她的腰,"你是别人的女人,为什么还亲我?"
她拧开他的钳制,打他一巴掌!
"因为你懦弱,因为我比你勇敢!"竟咬定是她亲他,难道他都没有回吻?太过分了!
"和你接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说几次都行!和你接……"
她没有机会再说一次,因为她的红唇遭他狠狠攫住!他握着她后脑,让她无从退,霸道地吸吮她独特的甜蜜。
这个……才算是真正的吻,她感觉得到他想占有她的激情。但是,好痛……心好痛!
"你哭了……"他如遭雷击,讶然望着她透明的泪。
"因为……你太差劲了……"她追打他。可恨的爱情骗子!
"我差劲?"是,他吻技差,"你未婚夫又有多好?"
"比你好千倍万倍!我劝你别和他碰面,因为你见了他只会自惭形秽!"
"屁话!见就见!你马上叫他过来!"他抓起电话话筒给她,就不信对方是什么三头六臂!
"你是谁,人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她丢开话筒。他这个人真是自以为是的超级大混蛋!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他,你说啊!"
她也扯开嗓门吼:
"明天晚上!记得把你可爱的未婚妻也带来!"
她气忿地甩门离去。
在一家私人收藏馆前。
"小遍,我和你打赌,等他讲完电话,就会说:抱歉,我有事,你走吧。"望着应若士讲电话的背影,元菲如跟第一次带出门的小遍讲悄悄话。
她觉得他不是生病了,就是吃错药。
以前他在周末总是放牛吃草——可以想像他的娱乐节目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用找她来当消遣。
可是今天他却带她来看某某大师的摄影作品。对了,之前还送一台照相机给她。
而且他已经好久没数落过她、没有刻意提醒她必须为他作牛作马。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我们进去吧。"他收起手机,牵她的手。
"你又生病又吃错药。"
但她由他牵着,小遍提在另一手,心情有些雀跃。
"应先生!抱歉,我来晚了。"
一名戴眼镜的男子下车跑来他们身旁。
"不会。麻烦你引荐我和大师认识。"应若士客气地说。
"呃……"对方留意到两人相连的手,愣了一下。"这是我的荣幸。而且,大师早就有意寻求突破,选择和应氏合作,相信没有人觉得意外。今日应先生亲自拜访,大师一定觉得很高兴。"
丙然,他是来谈正事,带她来只是顺便。蓦然感到失望,她悄悄收回自己的手。
"这位小姐,不可以带动物入场。"入口处的小姐眼尖地瞄见她左手提着的小塑胶盒内的东西,阻止她随两名男子进入馆内。
"她是应先生的朋友,你通融一下。"男子说。
"啊,不好意思,您请进!"小姐态度丕变。
"小遍,这就是特权,记住这种感觉。"她小声地说,但附近三人全听见了,入口处的小姐脸红瞪眼。
"抱歉,我和她说几句话。"她愈来愈厉害,随便开个口就让他尴尬不已。
"请便。"终于有机会可以偷笑一下。
应若士位元菲如到大厅角落。
"你不是说它太可爱,带它出门会被偷走?"他可以预见,再不想想办法,以后两人一龟约会时,电灯泡显然是他。
"小遍那天躲起来不让我找着,就是在抗议我最近都不在家陪它嘛!"谁叫人家享受了特权却没有快感!
"我和这里的老板见一下面就好,你和小遍走走逛逛,想一下待会想吃什么、想去哪,我都带你去。"他模模她的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好像不该闹脾气哦?
"受你父母所托之外,主要是因为这个——"
看看左右,他弯身偷了她个吻。
吻和对她好有什么关系?
元菲如很快地逛了整栋楼一圈,看看时间,才过十八分钟。好无趣啊!和他一起看那些摄影作品,硬要他解释个名堂出来还比较好玩一点。
她自暴自弃地蹲在角落的深色玻璃墙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欠他一大笔钱,所以得任他随传随到一年,可是因为他提供她生活费,所以她得一直待在他身边直到他……腻了为止。
本来她看他很不顺眼,可是最近他动不动就抱抱她、亲亲她、送她礼物……
钱、礼物、亲吻、拥抱……把这些因素林林总总加起来,不就等于情妇?
不会吧?这项发现实在太劲爆了!因为……她一个礼拜才跟他拿个几千块而已呀,有这么便宜的情妇吗?
她想得头疼,抬头看到映在玻璃墙上的自己,因为太伤脑筋而眉眼扭曲。
她长得又不美,他怎么会看上她?难道是因为她很性感?
她不知不觉对着墙壁搔首弄姿起来。可是男人养情妇都是为了上床不是吗?他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扒光她的衣服过,该不会是因为她的胸部……她的胸部……
"你在做什么?!"熟悉的怒斥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回过头,两手正罩着自己扁平的胸部。
"应先生,我先走一步。"男子道别。
"他怎么了?"元菲如奇怪那个男的肩膀跳动得好厉害。
"他抽筋。"他们还是等一会再出去好了,以免撞见人家在门前大笑。"你呢?你又是怎么了?""哦,没什么啊。"不,不可能是情妇。一开始就说好是作牛作马,可是,为什么——问题又绕回原点。好烦啊!
"有没有想好去哪?"看看时间,应该可以了,他带着她走出去。
"没有。"她茫然跟着他上车。
"想吃点什么?"她很失常,他暂停发动车子。
"不想。你呢?"她望着窗外。
他前倾上身,"我想吃你。"
"好啊,随便。走吧。"吃什么都好,反正她没胃口。但是,车子却迟迟不动。她转过头,"哗!你做什么?"
他的脸近在眼前!又……又来了……他又要吻她?而她的心跳附和她的期待似的,自动加速。"在我身边,不准你想别的事。"他捏捏她的鼻尖。
他不是要吻她。白痴!她噘嘴,低下头。
他轻叹,低嚷:"不准露出这么失望的表情!"
他捞起她的下颚,再次弯身,给她深沉的一吻。
"我知道我们该去哪了。"他微笑调整呼息。
"去哪?"旅馆?不会吧?她两手护住前胸。
"别想歪。"他敲她的头,"去见我爸妈。"
"见你爸妈做什么?"她愈搞愈糊涂了。
"告诉他们我要娶你!"他直接说答案,省得到家了还在和她一问一答。
"你要娶我?不行啊!"她猛摇手。
"为什么不行?"他都不挑了,她居然嫌他?
"因为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新郎又不是你!"在这种节骨眼上新郎闹双胞,唐初明会掐死她的。"你要结婚,新郎不是我会是谁?"开什么玩笑!"你说啊,是哪个乌龟王八蛋!"
"乌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骂乌龟?而且新郎是你见过的啊,我早八百年前就现过他的照片给你看过了!"自己记性不好别怪罪小遍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