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问道:"就为了这件事?"
我无言的点点头。
他充满歉意的握着我的手,"记得当时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时,价竟然没有反应,原来天底下真有人不知道自己未婚夫的名字,而我倒很想知道我的未婚妻到底对她的未婚夫有什么评价。"
"哦!难怪你策一次告诉我你的名字时,神情有点怪里怪气的,原来是在看我的反应啊!"我想起当天的情景。
"是啊!当时适宇告诉我说,你很可能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本来还很怀疑他的话,可是,我发现你对这个不怎么普遍的姓氏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这名字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似的。"他笑道。
"结果呢?"我悲哀又傻气的问道。
"结果我才发现你很厌恶我这个未婚夫,所以我希望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你相处,改变你对我的印象。"
"我想,你是成功了。"我的心又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彤彤,这样做对你是有些不公平,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他把我埋进怀里。
"可是……"
第七章
齐浩吸了一口白兰地开始说道:"这件事应该从你爷爷和我外公说起,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人曾经是国家政要。"
"嗯!我听说爷爷是国防总司令,而你外公则是国策参谋长。"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大陆沦陷前,忽然决定放弃高官厚禄,退居到台湾吗?"
我摇摇头,"我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件事。"
齐浩继续说道:"你爷爷原本就是东北的大军阀,而我外公和你爷爷是结拜兄弟,当时就凭着他们俩的才智和军力,同心协力打出一片天下。"
"东北这块地原本是满清政府的发祥地,历来满清的陵墓都建在这里,所以爷爷和外公因此发了不少横财。"
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盗墓?我从不知道我们家的财富竟然是从坟墓中得来的。"
他笑了笑又说:"有一次,他们盗了慈清太后的陵墓,发现了满清王朝的开国玉玺,这玉玺一直流传着一个秘密,据说满清开国皇帝——皇太极时,曾叫巧匠将一颗宝石及地图镶在玉玺里,这颗宝石和地图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他准备将之留给后世子孙,以防国家不幸衰败时,可以利用这笔宝箱振兴国家,但这毕竟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能确定它的真伪。"
我忍不住说道:"说得也是,如果真的有这笔宝藏的话,当初傅仪为什么不去找这笔宝藏呢?"
齐浩回道:"可能当初傅仪一直被列强监视,苦无机会去寻宝,也可能他在这块玉玺中找不到传说中的藏宝图,不管怎样,你爷爷和我外公都很想找出玉玺的秘密。
"后来我外公借助外国的科学仪器,发现玉玺里面的确有东西,却无法从外面打开来。于是他们决定冒险凿开玉玺,果然找到了那张传说中的藏宝图和宝石。"
"那玉玺不就毁了吗?"我不禁惊呼。
他皱着眉头,哀伤地叹了一口气,"没错,按照历代王朝的传统,玉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满清子孙都不敢贸然凿开玉玺,也才会有机会被爷爷和外公寻获。唉!正是我们两家不幸的开始。没多久,你爷爷和我外公归顺中央政府,你爷爷负责保护那颗宝石,而我外公则保护藏宝图,准备有机会就一同去寻找宝藏,但不知怎的,这件事被传开了,成为当时野心政客和不轨之徒觊觎之物,于是你爷爷和我外公为此退出政坛,并在大陆沦陷之前就退居到台湾来。"
我不禁好奇的问:"难道他们一直都没有去找过宝藏吗?"
"没有,但是十八年前,我们的父母曾一起去找过。"
"有找到吗?"我兴奋的问道。
"没有,不但没找到,而且你母亲和我父母也因此而送命。"
我颤声问道:"为什么?"
"根据藏宝图的指示,那些宝藏在荒芜的云贵石窟里,而那颗宝石正是进入石窟的钥匙,必须将宝石镇入石窟外壁大佛像的额头中央,才能打开洞口进去,所以这颗宝石也被称作"魔眼神石"。"
我打从心中感到发毛,"魔眼神石?这名字听起来就很邪门。"
"嗯,的确是邪门极了!原本他们是充满信心的去寻宝,可是,这趟旅行仿佛受到诅咒似的,不但随行人员一个个染上奇怪的疾病,甚至还有人一夜暴毙,使得其他人再也不愿意前往,后来他们只好无功而返。"
"更可怕的是,在回来的途中,诅咒似乎仍然紧跟着大家,就连我的父母和你母亲也都死于非命。"
听到这儿,我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齐浩拍拍我的背,又继续说下去,"由于这次可怕的经验,我们两家决定不再去寻宝,只是各自保护藏宝图和宝石。后来大陆沦陷,中央政府退居台湾,当时的执政者为了要收复失士,需要庞大的经费,于是便想起了这张藏宝图和宝石,并且坚称它们属于国家所有。爷爷和外公当然不肯交出来,所以才会一直跟他们周旋到现在。"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不再去寻宝,而且寻宝的过程又是那么诡异,何不干脆给他们算了?"我不解地问道。
"如果事情有这么单纯就好了。他们要收复失土、重掌政权,无非是为了一己之私欲,可是一旦发动战争,却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因此,你爷爷和我外公才会坚持不肯交出藏宝图和宝石。
我恍然大悟,"难怪从小到大,哥哥和我的身边都有保镖跟着。可是,为什么爷爷和爸爸从来都不跟我提这件事呢?"
"如果让你知道这件事,这二十年来,你就不能过得那么逍遥自在了。"
我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如此。对我而言,知道这件事不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让我天天活在恐惧当中,我应该感谢爷爷和爸爸才对。"
"现在,你应该知道他们是谁了吧!"齐浩问道。
"我知道了,他们掌控政局达半个多世纪,现在也只剩下那年迈的唐老夫人了,难怪故宫的骨董会出现在这儿。"
"你也注意到那些骨董了?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唐老夫人能这样做。"
我点点头,"说得也是,也只有她有这个能耐。那唐泽钧和唐老夫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唐泽钩是唐老夫人的侄子,也是唐老夫人中意的接班人。"
"接班人?想不到唐老夫人年纪那么大了,野心仍然不小呀!"我不禁讶异万分。
"没错,而且十六年前,他们还掳走了我,威胁我外公和你爷爷交出藏宝图和宝石,可是我外公和你爷爷并没有完全妥协,只有承诺我们两家不再去寻宝,而且两家也不再往来以表明决心;同时,外公和我一直被他们监视着,或者应该说被他们软禁。"
"软禁?"我想到霜语侬的悲惨遭遇,不禁打了个哆嗦。
齐浩拍拍我的手,安慰的道:"其实也还好,他们并没有太为难我们,只是要求我们与他们住在一起,以便掌握我们的行踪,所以,这十几年来我们一直住在美国。"
"另一方面,唐老夫人为了实现计划,还培养了不少人才,像管家程家伦是哈佛经济学博士,他的弟弟程培亚则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建筑博士,而我从小也和唐泽钧一样,接受比平常人更好的教育。"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不再受制于他们了?"我不明白的问。
"因为外公已经去世了,而我再也没有顾忌,所以才能摆月兑他们的控制。可是,唐老夫人急着在有生之年完成心愿,所以,她最近才会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