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骗不了他,只好将雪裳的情形大致地告诉他。
“爸,你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李医师?我想要问他有关雪裳手术的事。”斯哲仍旧放心不下,想要找李医师问个清楚。
“好吧!”谷老先生莫可奈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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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裳完成了脑部手术,但是情况仍旧不稳定,尚未度过危险期。
在斯哲的坚持下,医生让他陪在雪裳的身边。斯哲看着苍白而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雪裳,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会让雪裳发生这种事,他宁愿现在躺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护士和医生们看到憔悴又痛苦的斯哲,都觉得十分不忍,因为他们从没有看过他这个样子。在他们眼中,谷斯哲永远是冷静且擅于控制情绪的,从没有任何情形会让他惊慌失措,所以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多么爱他的未婚妻了,谁说他冷漠?只是因为还没有碰到他深爱的女人罢了。众人都为他们祈祷着,希望老天不要那么残忍的对待这对有情人。
“雪裳,妳快醒来吧!我爱妳,只要妳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妳,就算妳要求放妳走,我也会依妳。不管我的后半辈子是否会因此活在地狱里,我也不在乎了,我只在乎妳是不是能够再一次开心地笑着、活着。”斯哲眼中充满深情的痛楚,手紧紧地握住雪裳的手,巴不得能够将生命力传给雪裳。
“我不准,我不准妳就此离开。我求求妳醒过来吧!”斯哲哀求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雪裳的情况幸好没有转坏,安全地度过了危险期。斯哲依恋地凝视着雪裳,最后吻了吻她苍白的嘴唇,向她道别:“雪裳,妳终于活过来了,妳放心,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放妳自由。我最深爱的女人,再见了。”
留下仍在安睡的雪裳,他静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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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伊奇。”雪裳无法置信生气地问。
“我说,谷斯哲昨天来找我,告诉我,他和妳的婚约无条件解除,并且要我给妳幸福,否则他不会放过我的。”伊奇连忙再说一次,现在在家里,妹妹最大,要是惹雪裳生气,他爸妈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雪裳坐在病床上,简真是气炸了。这个谷斯哲真是太过分了,在她住院期间总共来了三次,而且每次总是来去匆匆,好象她倪雪裳是什么大怪物,会把他给吃了似的,真是令人生气。而现在更过分,竟然要和她解除婚约,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我想他一定还在误会我和你的关系,哥哥,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清楚呢?”雪裳气愤地问着伊奇。
“不是我不解释,而是妳的『前任』未婚夫从出现到离开总共不超过一分钟,我根本尚未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伊奇一脸无辜地说。事实上伊奇是故意整斯哲的,想让他再伤心欲绝几天,不想这么早就让他高兴。
“这个顽固的人,人家怎么说,他都不信,好吧!既然他这么希望我们结婚,那我们就结婚给他看吧!”雪裳两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看来又有了什么主意。
伊奇不禁为同样身为男人的斯哲默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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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老先生看着斯哲这一阵子憔悴痛苦的样子,心中着实不忍。后来问了雪裳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心中也不禁怪起斯哲的冥顽不灵、自以为是,所以他正配合着雪裳的计画,准备好好的整整儿子。
斯哲从外面进来时,似乎看到爸爸慌慌张张地把一张类似帖子的东西藏了起来,而且穿著正式的西装坐在客厅。
“爸,你在看什么呀?”斯哲开口问道。
“没有呀!我哪有在看什么,喔!我看报纸,正在看报纸。”谷老先生有点心虚地说。
斯哲心里觉得奇怪,看喜帖就看喜帖没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父亲要如此神神秘秘的?于是他开始揣测到底是谁的喜帖?而且为什么父亲今天穿得如此整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比老先生不由得对自己的演技自豪了起来,看来斯哲已经上钩了。
“爸,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待会要出去吗?”
比老先生在迟疑了一会儿以后回答说:“我要去参加一个婚礼。”
“婚礼?”斯哲正待再问时,两个小家伙穿得漂漂亮亮的从楼上下来了。
“爷爷,我们要走了吗?倪阿姨一定等得很着急了。”小凯对谷老先生说。
“爷爷,我们快走吧!倪阿姨今天一定很漂亮,我等不及要看了。”小凌也兴奋地说着。
“小凌、小凯,你们说的倪阿姨是不是那个曾住在我们家的倪阿姨?”斯哲紧张地问。
小凌和小凯点点头,斯哲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他对父亲吼说:“今天是雪裳要结婚的日子是不是?你们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比老先生尚来不及说话,斯哲已经冲出了家门。
“唉!这孩子就是这样,话每次都是听一半。”
“爷爷,我们的演技好不好?”小凌和小凯邀功地对谷老先生问。
“好,太好了,简真可以去角逐金马奖。”
两个小家伙听了爷爷的话乐不可支。
“现在就看雪裳怎么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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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哲冲出家门以后,火速地开着车往雪裳家里奔驰而去,一路上真是险象环生,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雪裳不可以嫁给莫伊奇,不可以。
到了莫家,他死命地按着门铃不放。
雪裳一听就知道是谷斯哲来了。
“我去开门。”伊奇自告奋勇地去开了门。
他一开门看到憔悴失意又气急败坏的斯哲,不禁有些不忍。
斯哲一看到伊奇,就抓住他说:“我要见雪裳,请你让我见雪裳。”
伊奇让他进门以后,斯哲的眼睛看到雪裳就再也离不开了。
雪裳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感到心疼,但是如果今天不让斯哲彻底了解,恐怕以后他们之间永远存着疙瘩。于是冷着声音对斯哲说:“你来做什么?”
斯哲看到雪裳的态度不禁感到退缩,于是低声地说:“我刚刚听到妳要结婚的消息。”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告诉伊奇说,你和我的婚约已经解除了。”雪裳面无表情地说。
斯哲一时之间被雪裳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彷佛都被抽光了。
斯哲惨然地笑道:“对呀,我来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来阻止妳嫁给别人?对不起,我这就离开,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斯哲带着支离破碎的心,缓缓地走向门口。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来阻止我结婚呢?”雪裳再也不忍心了,于是柔声地走向前问斯哲。
“因为我爱妳,但是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祝福妳。”斯哲痛苦地说。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在我住院的时候你只去看三次,而在我出院以后又莫名其妙地跟我解除婚约?谷斯哲,你爱人的方式未免太奇怪了吧!”雪裳把这一阵子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就因为我爱妳,不希望妳看了我感到心烦,所以我只能在妳睡了以后偷偷地去看妳。就是因为我爱妳,所以我才要放妳走,我希望妳能活得快乐,所以我才忍痛让妳和伊奇有情人终成眷属。”斯哲低哑地吼着,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