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可以依靠这个男人,直到生生世世。
抬起头来,她跌入了他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有些……意乱情迷。
展翊寒也同样感受到了那股横在两人之间不可思议的巨大魔力。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那样,仅仅与她对视,就能带给自己这么大的震撼!
也不知过了多久,铁柔那飞远的理智又飞了回来,她意识到自己就这样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是不合“澧”的,于是避开了他那慑人的视线,在他的怀中挣扎了起来。
“相公,我们这样……不合礼的!请你放开我。”挣月兑不了他铁臂似地箍制,她只好“晓之以礼”!
“礼?”他仿彿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字眼,低沉地笑著,铁柔著迷似地看著他那颤动的喉结!
“我亲爱的娘子!”他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拥得更紧,让她的柔软贴紧自己的坚硬:“你说得对,我们做事一定得合于礼节才是,就像新郎必须给新娘子一个吻才是合礼的!”
话声一落,不待她有所反应,展翊寒霸道地吞没了铁柔的樱唇,以万马千钧之力,夺去了铁柔的初吻,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狂野、专制,让铁柔浑身酥软,脑子一片浑沌,胸口蹦跳得快窒息了,而那股从未识得的热流,正从他的舌尖经过她的唇,她的舌,传到她的心,泛流至整个身体,她觉得好热好热……心跳得好快好快……
展翊寒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舌尖还残留著她甜美的滋味,心脏尚且不由自主地狂跳著,吻她的感觉是那么地美好,超乎了他的想像,老天知道,他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离开她!
“这样……这样做……不……不合『礼』!”铁柔昏昏沉沉地说道,还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身子上。
这就是她的“感想”?展翊寒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的“娘子”,她那小脑袋瓜里除了“礼”以外,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
“你想让我再吻你吗?”他半真半假地威胁道。
“喔……不!”铁柔信以为真,伸出手挡住他的胸膛:“放开我!”她极力想要维持自己的尊严。
这次展翊寒没为难她,松了手。铁柔踉枪地退了两步才站定。
她理理衣服,拢拢头发,想让自己看起来合乎礼仪,但他含笑的眸子,却又搅得她一阵心慌意乱。
她连忙收摄心神,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们应该谈谈!”
“我同意!”他双臂抱胸,又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那请你先说!”她谨守本分。
“昨晚我是故意不回新房的!”他先说道,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可以想像!”她同意地点点头。
“答应这桩婚事,我是莫可奈何。”他算是说明原因。
“和我一样!”
“关于今天早上……”
“我知道你想说你很抱歉!”铁柔接过他的话:“事实上,你的确需要道歉,而我,也愿意接受你的歉意。”她自顾自地说,拿起书桌上刻有花纹的大理石纸镇在手中把玩著。
她说这番话是故意的!展翊寒心知肚明,她正用她的方式向他表示对这整件事的抗议!
“至于云眉……”
“喔!云眉姑娘啊!”她又接过他的话:“对于展家,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总有辛劳,既然以后已不用再『麻烦』她了,所以我要齐总管拿了一笔钱酬谢她,这么做,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相信相公也一定会赞同我的作法。”她微笑地说道。
好快的办事效率!展翊寒在心中苦笑,看她那一脸笃定的模样,仿彿事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样。
这对展翊寒而言,倒是一个全新的经验,自他懂事以来,从来只有他在掌握别人,这是第一次,有人尝试掌握他,而且还是个女人!
也罢!就让她先玩玩吧!反正她到最后一定会知道谁是真正的主宰!
“既然如此,那我说完了,换你说了。”展翊寒朝她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铁柔有三条要求,如有冒犯,还请相公包涵!”她说得客气。
“三条要求?”他不以为意,“尽量说吧!”
“其一,今日之事,切勿重演!”她说道,毕竟她可不是天天有时间,有兴致去面对丈夫的情妇。
“行!”他答得干脆,眼睛不由得又溜到了她那红滟滟的樱唇上,在尝过她的滋味后,其他女人对他来讲显得枯燥无味,他怎么还会去碰她们呢?
见他如此爽快,铁柔不禁有些怀疑地扬扬眉,但她不予置评,只是继续提出她的条件。
“其二,一切依『礼』行事!”这是她的坚持。
“又是『礼』!”他看起来有些受不了了。“你为什么老爱把这个字挂在嘴边?”
“因为『礼』是我们立身处事的依据,周公姬旦制礼作乐,孔孟学说中尤重『礼』的提倡,孔老夫子甚至还说……”
“好!好!好!我尽量就是了,别把那些作古的人搬出来唬人!”他知道这要让她一说下去,包准又是长篇大论!真是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好端端地她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既然你同意了,那最后一条便是--”她直视他的眼睛、清晰地说道:“你我夫妻,相敬如宾,行为不逾矩!”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一点!”他的眼睛倏地眯起,朝她走了两步,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铁柔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反而是挺了挺胸,那小巧的下巴也倨傲地抬起,“就是刚刚那种不合时宜的……『动作』,以后不能再发生!”
“开什么玩笑!”他暴怒道,要他不碰她,她想都别想,“你以为你嫁给一个太监吗?”
一个箭步,他来到她的面前,把她困在他和书桌之间,“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他托起她的下巴,“我爱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他那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细致的脸颊上来回地抚模。
铁柔不能否认这种感觉诱人地舒服,但是即使他是如此霸道,她仍不能放弃她的坚持。
“好吧!你可以……可以吻我!”她稍稍退后一步:“但只能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只能吻我这里!”她指著自己的脸颊。
“办不到!”他简洁地说,大拇指已来到了她的朱唇,同样地来回抚模。
铁柔有那么一刹那心思无法集中,然后她又再稍微地向他妥协道:“好吧!你可以吻我的……我的唇,但是不能把你的……你的那个放进我的嘴巴里。”
“你是说哪个?”他故意逗她,想看她脸红的模样。
她倒是没脸红,只是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回避他那嘲弄的眸子说道:“就……你的……你的舌头。”她小声地说。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吗?”他不相信她会无动于衷。“说实话!”
“喜欢是喜欢!”她无法昧著良心说谎。“但是,那太不合乎『礼仪』了!”
“去他的礼仪!”他有股冲动,想把她抓起来用力摇晃一下,看看她的脑子会不会比较正常一点,“我向你保证,那个周公和孔子,在闺房行敦伦之礼时,绝对是这么吻他们的妻子的!”
“真的吗?”她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还有,说话请文雅一点,你刚才违反了第二条规定!”她颇能一心二用。
展翊寒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对她大吼大叫,“我是男人,他们也是男人,我自然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要不然你以为他们的后代是怎么来的?”他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