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咬咬唇,在视线迷蒙中,她冲进他的怀抱。
天哪!纪蔚宇终于是她的了。
盈盈用力紧紧抱住他,他的胸膛好宽阔,好烫人;他的心跳好有力,好好听呀……这一次他抱她,不再把她成小妹妹了;这一次他抱她时,他已经爱上她。
我是你的,你知道吗?盈盈无声地呼喊著。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了。但是当时,我还太小,我不懂得要对你好。等到我们都长大了以后,你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所以……你去交别的女朋友、你去和别人谈恋爱……当纪蔚庭和纪蔚寰来追我的时候,你都不敢、也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比他们更想要我!
也许,也许……对于不愉快的记忆,人们总有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而最彻底的方法就是用遗忘来逃避……于是你对我关闭了那扇爱情门扉。
但我不会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其实你第一个喜欢的女生是我!
我要和你从新开始。
寒假,是多事的,是丰采的,也是她美梦成真的一个转捩点。
寒假早就过去了,盈盈也恢复了莘莘学子该有的生活与繁重的课业。
因为开始恋爱,所以盈盈比一般学生更忙。除了要顾好课业,准备大学联考,更要谈情说爱,山盟海誓。
而纪蔚宇成了日日接送她的专人司机,他们爱情一片坦途,可是盈盈却有隐忧,因为林梦洁还没正式与纪蔚宇分手……
而今天下午,纪蔚宇为了这件事约见林梦洁。
盈盈当然不怕他们旧情复燃,然而她仍是牵挂著,心里忐忐忑忑,担心事情恐有不顺利的意外。
她一下课放学,就飞冲到校门口,到约定的老地方等纪蔚宇。
怎么还没来呢?该不会林梦洁不肯善罢甘休,拌著不让他走吧?
她失神地跺著脚,不断引颈张望,车来车往,络驿不绝,纪蔚宇的车在哪里?
一阵风速刷来,纪蔚宇驾著车飞至她面前,降下车窗,他说:“上车!”
怎么了?他脸色好冷、好难看。是事情谈得极不顺利吗?
盈盈怀著惴惴不安的心坐上车,愁眉紧张地问:“她不肯吗?她不愿意答应你分手?”
林梦洁是该不肯,是该不答应,因为她的确是受害者。
她是一个那么柔弱好心的人,为什么要为难他们啊?可是,就因为她柔弱好心,所以得活该倒楣被他们吃定吗?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当然可以反过来阻挠他们结合……
纪蔚宇不出声,表示这件事比她所想像的更棘手。
她急死了:“宇,你说话嘛,你不说话我的心好慌好怕呀!”
“她有孩子了,而她坚持生下来……”他面色铁青。
盈盈张大了口,不!不会的……他们应该不到那个程度。
她猛力摇头,皱眉皱得死紧,发觉自己冒著冷汗。
“她要你娶她吗?”她无力地问。
“如果这件事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绝不会坐视不顾,他们会拿刀抵著押我去结婚,因为他们不可能让纪家子孙流落在外。”
“那我怎么办呢?”她绝望地惊呼。
纪蔚宇痛苦地摇头,突然猛踩油门,开著快车发泄一腔苦恼的情绪。
“那么我也怀孕好了,这样你就不一定非娶她不可了,因为如果我肚子里也有纪家骨肉,你照样也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顾呀。”
纪蔚宇不说话,一张脸渐渐鼓胀,气红了脸。
咦?慢著!盈盈定睛研究他,被她看出破绽来……
好哇,可恶!纪蔚宇这个臭男人,他胀红著的脸哪里是因为气恼?他分明就是在忍笑……
想唬她、想骗她呢!害她一时不察,居然差点当真,他真是坏心眼坏透了!
好吧,那她就来个以假乱真,将计就计。
“哇——”她爆出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你不能娶她!你不能娶她!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著,她拿脑袋去撞玻璃车窗,撞没两下,纪蔚宇吓得紧急煞车,把她的头抱进怀里揉著。
“你干什么哪?”
她满面泪痕,可怜兮兮哀求他:“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呜……你马上带我去开房间,把我肚子搞大!”
“盈盈!”他搂著她轻轻摇晃著:“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吓你的,你别傻,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挣开他,凄惨地哭喊著:“你怕我一头撞死才说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知道事情是真的,你让她怀孕了!不行这样,我一心一意想嫁给你,我不能冒一点点险,宇,今晚就让我怀孕。”
“盈盈!”他被她哭得心慌无措:“你胡说什么?你还未成年呢,哎……我说了我是开玩笑的,林梦洁已经和我正式分手了,她没为难我,她祝福我们。你……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才不让我怀孕?或者你今天跟她见面后,又不想跟她分手了,刚好趁著她怀孕之际把我摆月兑掉?呜……”
闹死他、整死他,谁教他好的不学,跟著她学坏,哼!
“你胡说什么?”他心境复杂,一面心疼她哭,一面又气她口不择言。
“我不管,我要失身给你才安心!”她翘高嘴巴。
“不行。”他郑重地说:“你还小,我不能伤害你。”
“不管不管,我不管!”
哇呜……她继续假哭。不笨的纪蔚宇,到这时候,才开始发现她的诡计。
“好!”换他配合她,驱动车子,说:“我们去汽车旅馆!”
嗄?不会吧,她随便说说而已,还并不想偷尝禁果耶……
纪蔚宇以最高速度,把车驶进随便一间汽车旅馆,接过房间钥匙,泊进车房。
“下车呀。”他轻促著她。
不、不、不!
她还不懂风月情事,她还没买两性的书籍来看,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她还没跟妈妈商量……
“我……我那个来。”她呆望他说。
“不碍事,我也不介意!”他回答。
他开门下车,“碰”一下关上车门,又过来打开盈盈身旁的车门,硬抱她下车,登上楼梯,走进豪华的房间,扔她上床。
盈盈吓得小脸煞白,芳心大乱,双手乱挥乱舞,不准他碰。
纪蔚宇根本还没出手,正闲情逸致地站在一旁,手托下巴,戏谑地欣赏她。
“去洗澡。”他说。
盈盈抵死不从地摇头。
“那我先洗好了。”纪蔚宇挂著笑容,关进浴室。
懊怎么办?盈盈听见莲蓬头哗啦哗啦的冲水声,还有纪蔚宇边洗澡边哼唱的歌声。
逃吧!趁他洗澡的时候。可是,逃只是逃一时,他们的恋爱还是要谈下去,她事后该如何对他解释?
她正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时,纪蔚宇已经洗完战斗澡出来了。
他已经完全进入备战状态,除了腰部围著的那条白色大毛巾,他一丝不挂。
事情走到这步田地,那她只剩一则月兑身之计——装死。
她把自己摊平在床上,闭上眼睛,四肢僵直,活像一条死鱼。她相信纪蔚宇只要看到她这种德行,再旺的欲火也会熄火的。
他火热的胴体压上床,欺向她。盈盈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不安地颤动。
他窃笑著,亲啄盈盈的耳垂……
天哪,好痒……他的唾液带来冰凉酥麻的感觉。
他的吻绵绵密密印在她颈际,亲著她、呵著她,慢慢那股热气来到她唇瓣。
不行,她是死鱼,不能给他回应。一回应就……就……嗯,可是天地万物开始旋转了,转得像万花筒里炫丽浓艳的世界。天哪……管它呢,她要吻他,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