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阿三齐齐点头:“有何不可!”
Tiara夸张地把两手按在胸前。“太好了……世上最优秀的女演员Tiara可以有更佳的发挥!”
阿一这样说:“你在这一年内积极进取,的确把原有的约瑟芬比了下去。她在同一时候,都把时间花到鬼混之上。”
提起约瑟芬,Tiara便问:“我当上了她,那么她往哪里去了?”
阿大告诉她:“约瑟芬继续当她的约瑟芬,在另一个空间中,她照着我们所熟悉的历史生活。”
“什么?”Tiara不明白。
阿大说下去:“在变幻的宇宙中,可以同时候存在多一个约瑟芬;正如在另一个空间内,Tiara正躺在医院一样。”
Tiara迷惑起来。“那么哪一个约瑟芬才是真正的约瑟芬?”
阿二说:“在你的认知范围中,依循历史脚步走的那一个是所谓‘真正’的约瑟芬。然而,在不同的空间,约瑟芬化成不同的身份,过着不同的生活。而你,也在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约瑟芬。在这个时空,你就成为其他人眼中真正的约瑟芬。”
“天啊!”Tiara重新躺回沙发上,她似乎理解不到。
阿三说:“但你不用理会呀,你的目的是为求变成约瑟芬之后与拿破仑谈一场成功的恋爱,你只管朝着目标进发就好了。”
Tiara同意这番说话。她摆摆手,“别想那么多,我怕自己会发疯。”
阿大告诉她:“你专心与你的大人物谈恋爱,专心去享受。”
Tiara就说:“那么,把我带到一七九九年去吧!”
阿二告诉她:“当你准备好了,就撕掉这本日历上你不需要的日子。”
她把一本厚厚的日历递给Tiara。
Tiara把日历翻开来。“每一个月一页有没有分得更仔细一些的?”
阿三说:“我们可以给你一日一页,甚至是一分钟一页的日历种类。但你现在不需要嘛!”
“是的,有需要才再向你们拿取吧。”
阿大说:“那么你保重了!”
说罢,阿大阿二阿三就由大门从容地离开。在这个奇异的空间内,无人看见这三名只穿着内衣的三胞胎。她们明明走在人来人往的巴黎街头中,别人却无法看到她们的存在。在这个特定的空间内,她们就是操控者,如神一样的超然。
而Tiara在她的闺房内,捧着那本神奇的日历,开始一页一页把将来的日子撕掉。
她双眼发亮心情兴奋,她又再一次掌握时间的运行。
“明天不要、后天不要、下个月不要、再下个月也不要……”
拿破仑在一七九七年又立下显赫功名,他率领的大军成功地把奥地利军队逐回维也纳方圆七十五里内。他在这一年间的征伐使法国的版图扩大了数千里,从比利时一直向横伸展到希腊,整幅欧洲地图就因他一人而改变。
拿破仑的成就把他晋升到法国最高的军阶,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整个法国的人民,都把他视为盖世英雄,他成为全国人民的偶像。
就在一七九八年,拿破仑决定进占埃及。
Tiara把日历的页数撕到这件大事之前。她身上的衣着没变更,连宙外的天色亦没变。但约瑟芬那对正在长大中的子女已长高了数寸,而时光在撕掉日历的转眼间,已溜走了差不多两年。
“Fastforward,fastforward……”
“好了……在这里停下来……”
她选择在此时此刻停下,皆因她又来到一个好时机来表现她的智慧。她写信告诉拿破仑,她万分支持他入侵埃及的计划,皆因埃及是英国的地中海贸易中枢,也是前往印度的垫脚石。
Tiara写道:“只要控制得到埃及,就能控制英国,更有助将军你在他日统治东方世界。”
而拿破仑,就为了她这两句话,千里迢迢赶回来巴黎见她一面。
拿破仑紧握妻子的手,激动地说:“我实在不能没有你,你简直是我的明灯!”
Tiara把疲累的男人拥在她的怀中,轻轻地说:“我只不过是了解你的心。”
拿破仑情深地望进Tiara的眼中,然后慨叹:“这世界上,怎可能有人如此与我匹配?”
Tiara不会错过这个表现温柔体贴的好机会。她说:“我之所以知心,就因为我的生命每天都花在阅读将军的心意之上。我是为将军而活的。”
拿破仑再也按捺不住,他为这个女人流下了感激的眼泪。“约瑟芬,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一天也不可能。”
Tiara暗地沾沾自喜。这个男人,完全离不开她。
蓦地,Tiara灵光一闪。她有了新的计划。“将军,不如你带着我从军。”
拿破仑犹疑。“这个……”
Tiara挽起她的长发。“我可以扮男装。”她故意挤出可爱小男生的表情。
拿破仑因她的娇俏眼前一亮。他伸手,爱怜地轻抚她的脸。
Tiara就眯起眼享受这个男人的温柔,然后,她顺势倒进他的怀中。大男人最爱女人撒娇吧,Tiara的小脸在拿破仑的胸怀内轻摩着,又轻轻摇着他的手。“我要扮作将军的随从,跟着将军打仗!”见拿破仑仍一脸迟疑,她就说:“我不要再与将军分开,将军舍不得我,我也一样舍不得将军,我不要再过着每夜为着想念将军而饮泣的日子。”
在拿破仑点头答应的一刻开始,Tiara又为约瑟芬创造了新的一页。
拿破仑抱着她的神态,就如抱着一件宝物那样。Tiara纳闷起来,究竟是自己太好戏,抑或是这个男人太单纯?天下无敌,战无不胜的拿破仑,从来没爱少她半分。
当Tiara抬起眼望向这个男人,她就看见他那双认真、情深却又带着忧郁的眼睛。他爱她爱得那么真。
他捧起她的脸,快要吻下去了。Tiara就反射性地销魂起来。真心,她回敬不了;但最入肉蚀骨的浓情蜜意,她还可以源源不绝地提供。
“呵呵呵呵呵——”她的心在呼叫。
“我Tiara是最实至名归的奥斯卡影后!”
——我销魂我销魂……
——我柔弱我柔弱……
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第八章
拿破仑与Tiara是乘船到埃及的。任谁也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装,但因为她不招摇,也因为她是拿破仑夫人,部下全都由她去。这还是头一次,Tiara目睹拿破仑在军队中的威严,所有军人,不论军阶,全一心归向这名英雄,就连拿破仑的背影,他们也用敬畏的眼神注视。这个男人,有能力令最具男子气慨的精壮之士为他卖命。
Tiara极有面子,穿着军服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向她敬礼。
拿破仑爱说:“世上最漂亮的服装就是军服!”
Tiara开始认同他。
而当拿破仑的部下向他高呼:“拿破仑万岁!”时,最心花怒放的是Tiara。她完全体会到当上大人物的女人的虚荣。
女人沾得到的光华,一定比所戴上的首饰更闪耀明亮。
日间时分,如果军情不紧张,拿破仑会让Tiara跟在身边。Tiara策骑在马背上,以望远镜观看四周的环境。那是一个着重步兵与炮兵的年代,就算手持真枪实弹,士兵也要先冲锋陷阵,而最常用的武器,其实是法国长剑,战士们挥剑斩斩杀杀,战场上都布满支离的手脚和人头。Tiara还以为她会为血流成周而胆颤心惊,然而战争场面所带来的震栗,最后只变成一幅幅不真实的画面。每当有士兵战死在她的眼前,她所想到的是,这些只是历史的片段,是事必要发生的,不发生才不合理。而这些惨烈和悲痛,亦只是一些重播的历史。炮弹声震耳欲聋,受伤的士兵痛苦地申吟,Tiara在枪林弹雨之间,与其他同伴一起抢救伤者,断肢、腐肉、鲜血淋淋,她在这些悲壮的情景当中,总有某些时刻觉得自己正魂离体外。怕什么?又因何伤痛?她身处的,不外是Mystery借给她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