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你,都嘛是因为你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非得要我把整个事情的发展从头到尾告诉你的话,我哪可能饿了两餐没吃,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又被你家那个老太婆找去谈话,最后车子煞车不灵只好跳车,结果浪费了太多的力气,就饿昏过去了。”她老早就料到会送到医院的原因不是和她身上的伤势有关了。
“你做啥救那个死老太婆!”玛莎说她一点事都没有,在医院待了一天后就“包袱款款”又溜回伦敦去了。想到这儿他就有气,哪有人不说声谢谢就落跑的,没天理!
“因为她是我未来老公的女乃女乃啊!”黎朔夜理所当然的回嘴。
“你未来老公的女乃女乃!”尉海被她这一番话给弄糊涂了,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搞懂她在说什么。“意思就是……我可以娶你喽!”见她点点头,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呵呵,这么高兴啊?你还得等十年咧!”黎朔夜挂着笑,吐出杀人不眨眼的话,让尉海足足愣了三分钟。
住院当天,尉豫就亲自来找她把话谈开。她告诉饿极在吃樊磊他们一票人马带来的中华鲜粥的她,其实这一切全是她的计划。包括她利用尉海对玛莎的信任、专程要玛莎在多年前就装变性人掩人耳目,掉换永恒之心,还有骗她煞车失灵。费了这么多工夫,目的不过是要看看她未来的孙媳妇是个怎样的女孩,看看她死去老公是否识人无误。
最后的答案就是——她非常满意这个躺在床上只顾着吃粥、没多少空闲理会她老人家的孙媳妇!她让她刮目相看,也很高兴尉海喜欢上的人正是她死去的老公挑出的人选,十分庆幸尉海对他爷爷挑出来的女孩满意得不得了!
因此呢,在黎朔夜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她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尉老夫人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事发那一天开车的那个身强体壮、由保镖充当司机的家伙一起离开。
于是乎,事情圆满落幕了。她和尉海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事情总是这样子发展的,不过公主和王子将来还有一段很长的日子要过、很多的危机要解除。
“还得等十年?”抓着黎朔夜的肩头不住摇晃,晃得她七荤八素。“开什么玩笑?!再等一天我都嫌久,我才不要等十年咧!”她长得那么“危险”,随随便便走在大街上就一大堆人向她搭讪,要他怎么平平静静地等十年啊?
“十年就是十年,没得折扣。”任他摇晃,黎朔夜还是不改初衷。她说过的话很难更改,十年算是很短的期限了,再叫她就不嫁,
“这么这样啊……”总算停止对她的虐待,尉海扁着嘴,又可怜又气愤地瞅着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不要太固执。“顶多一年好不好?”他等不了那么久啦!
“十年就是十年,我说过了,没得折扣。”心狠手辣地回拒他可怜得要命的请求。
“那……两年!就两年!”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尉海眨着充满了冀望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行哪,”等到尉海正要开心的呐喊时,黎朔夜坏心地浇醒他的梦。“两年的五倍还是十年。”她不喜欢看别人太快乐。想当初会饿昏,还不都是他这个没神经的白痴害的!她一直都是有仇必报,这次说什么她也会坚持到底。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再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她现在可是只用嘴巴说话。
“那三年嘛……”尉海不依地大吼大叫,引来她一记白眼。
“没得商量,十年。”她的良心被狗啃了,同情心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至于爱心……则在前不久被饿死掉了。所以,她现在可谓是冷血动物,再可怜的事物也牵动不了她任何一根神经。
“那、那……四年嘛!等你也成年了,我就要娶你!”这是最后的极限了,拜托,她一定要答应!“不要,我说了十年就是十年,跟你说了几遍,没得商量。”她可没有侧隐之心,也没有成人之美,这招虽然小人,却是还以颜色的最高境界。
“呃……”尉海气馁地叹口气,伸手把她勾进怀里。“好啦,十年就十年嘛……那你不可以变心喔!”他怕死了她会离他远去,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他不想体会。
“你才要防小人,小心那个变性人又找上你咧!”黎朔夜闷哼一声,才又想起了一件要事。“对了,那个变性人手上怎么会有你的果照?”反勒住他的脖子,只要他不说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她就要亲手弑夫。
“什么果照?”尉海被勒得险些不能呼吸。“对了,你该不会那时和我生气,气的就是因为她那个死变态手上有我的照片吧?!”她那时只说事情是玛莎从中搅和,却没说是因为那张照片让她起了疑心。原来,他终于弄清楚了!
“给、我、说、清、楚!”黎朔夜阴恻恻地威胁道,加重手劲。
“那是因为……”尉海叹口气,开始解释一切的来由。
“是吗?”她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啦!”尉海用力地点头,就怕她不相信他的解释。
“喔……”黎朔夜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说法,一双眼睛突地没有预警地向下瞄去。“那……她有没有看过你那里?”别跟她说有,不然她保证他们尉家从此绝后!
“我想……‘应该’是没有吧?!”尉海还不了解黎朔夜眼中的杀气,照实说出。
“应该?”黎朔夜嘴角忽地泛着异常冷然的笑。“好一句应该啊……你给我过来。”黎朔夜朝他勾了勾手指,另一只空闲的手从放着水果篮的桌子上抄来一支不知为何出现在那儿的奇异笔。
“嗯?”虽然脸上充斥着一大堆问号,尉海还是不敢件逆未来老婆大人的话,乖乖地靠了过去……“月兑裤子。”黎朔夜脸不红气不喘地命令。
“嗯?”尉海一阵茫无头绪的错愕。
“月兑裤子啦!白痴。”拍过他失神的脑袋,黎朔夜没啥耐性地命令。
“为什么要现在月兑裤子?”尉海惨绿着脸,面对黎朔夜强硬的口气,明知道违抗不了,却又提出疑问。“你拿笔想要干吗?”
“当然是写清楚你是谁家的男人哪!”黎朔夜见他不动手,于是很“好心”地帮他解开扣子。“这样子我就可以预防你乱搞外遇,给我来个‘红杏出墙’,让我丢脸。”料定他也不懂这句成语是专给女生用的,她便大大方方地拿来使用。
“你要写在哪里?”不会是……?!尉海抽动着眉,不敢言语。
“呵呵呵,我十年后亲爱的老公大人,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就是‘那里’啊!所以呢……”甜美的笑颜一时间天崩地裂,变为骇人的凶样。“你到底月兑是不月兑?!”
“不要啊!喂——”
病房里传来男人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声。
“谁管你啊!你不动手我就自己来!”裤子才月兑了一半,人就溜下病床,黎朔夜拿着笔,不甘心地追着他满房间跑。“你给我过来,不准跑!”
“等等啊……朔夜!等……”追跑声赫然停止,接着是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申吟声。“啊……等等……等会儿……朔夜,啊!不要……现在是、现在是早上……”
“老公啊,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早上跟晚上又有什么差别呢?”一路从结实的胸部模到焚烧着欲火的月复部,声音的主人贼溜溜地笑了几声。“呵呵呵呵,我说啊,你想‘那里’够写几个字呢?这样子写好不好?‘此处归黎朔夜所有’……你看行不行?”又是几声奸诈得可以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