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月无所谓地说道:“你应该能了解,要不要爱一个人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对吗?”
展凤吟低下头去,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是的,如果要不要爱可以选择的话……
“所以,请你帮帮我。”展凤吟对神无月说,“我需要那面铜镜,请你把它让给我!”
“原来是舞告诉你的吗?”淡若轻风的嗓音出现在店门口,声调里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展凤吟。”
“哥哥?”展凤吟循声望去,看见了那个斯文有礼的男人,唇边还漾着一抹危险的笑意。
“你先回去吧!”神无月叹了口气,连抬头看看来人是谁都省了,迳自对展凤吟说着。
展凤吟沉默地看了下展聿皇了无笑意的眼眸,只得点点头,走出了咖啡店。
第6章(2)
神无月眼眸直视着展聿皇,将她煮好的那杯咖啡递到他手中。展聿皇接过她的咖啡,递到唇边喝了一口,随即手一伸,把她拦腰抱入怀中,将口中的咖啡哺入她的唇齿间。
当神无月将公寓的门给关上时,展聿皇立刻从身后将她给抱住,啃咬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他看到了吗?她被展彧帝吻住的那个画面?神无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和他之前在海边的那个吻一样激狂,她料想得到他肯定是又吃醋了。
真的是吃醋吗?神无月想起了展凤吟说过的话,突然又变得不是很确定,但他修长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衬衫下摆,另一只手则拉下她牛仔裤的拉链,并将手伸入,引起另一种奇异的颤动。
她惊慌地睁大眼睛,那种诡异的侵入感让她感到害怕,却又有着某种奇异的快感。他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先前被他触模过的敏感肌肤全因他的吻而渐渐苏醒。
她喘息着,声音因着激情而变得破碎,“等、等一下……不能在这里……”
骆裴农随时会回来,再怎么样都不能在客厅里就……
“我不想等。”同样的回答,他将她的内衣勾扣给解开,大手罩住她胸前的浑圆。
听见他的话,虽然是一样的口吻、一样的话语,但是神无月却蓦地停止了挣扎推拒,毫无反应地瘫靠在展聿皇的怀中。
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对她为所欲为,一点也不顾虑她心中的感受?
他很快就发现到她的不对劲,扳过她的脸儿一看,才发现她的眼泪顺着颊线滑落,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而长发遮去她的眼,他看不见她的神情。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将她抱起,走入某个房间,将门关上。
“你和骆裴农住在一起?”展聿皇首先开口问着。光看客厅里的摆设也知道住在这里的不可能只是个女人。
“嗯。”神无月卷着被单卧趴在床上,被单底下一丝不挂,薄被随着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出一道美丽的起伏,依然是个致命的诱惑。
“那么收拾一下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住到我那儿去。”展聿皇的语气是不容反抗的。
“你不用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就觉得要对我负起什么责任,别忘了我可没有落红。”神无月的口吻平淡,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我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吗?”展聿皇优雅有礼地反问着,但是口吻听起来就是很嘲讽。
第一次有女人拒绝他,而且还是以这种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她真以为光靠有没有落红,就能分辨一个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到底是她太看得起他,还是她根本就只是找藉口在推托?
“不用客气。”神无月懒散地说着,想起身离开床,却马上又被压了回去。
“我不介意再试一次。”这次连白痴也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但是我介意。”神无月推开他下了床,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冷静地想一想。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骆裴农想吻她被她过肩摔,展彧帝想吻她差点被她给扭断手臂,只有这个男人……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应该是被他吸引了,而且就连她自己也想用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不过,她宁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她找不到爱上他的理由,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冷漠而且工于心计,即使面带微笑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笑里藏刀,可是她还是被他吸引,想要知道这幅拼图完整的模样是不是就真的是这样?
她想拼出完整而且真实的他。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么就当她爱错了人,下错了赌注;若否,那她也有可能会因此赢得她的爱情,她不能因为怕跌倒就不学走路。
“我想,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展聿皇的声音从她的身后来,“所以,我宁可直接化作实际行动。”
神无月的脚步停顿了下,转过身看着他,“你只是先下手为强吧!”
展聿皇的眼神闪了一下,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她的犀利。
“既然你知道我是先下手为强,又为什么不阻止我?”展聿皇顺着她的话尾问着,好整以暇地观赏她光果的身子。
普通女人该有的娇羞和矜持在她身上找不到,她就是这样率直大方,他从来没有遇过像她这么特别的女人,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总是对她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神无月看了他好一会儿,冷静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杂事,“也许是因为我爱上你了。”
这是在他预料中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没有女人说过爱他,但是亲耳听见的震撼,却远比任何揣测都还来得强烈,某种诡异的窃喜从心底深处冒出,但是他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他竟只对她的话有反应,而他宁可当作不存在,他向来只爱自己的,也只相信自己,并且认为这世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善于背叛的,于是,他和人保持着有礼的距离,也不准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他的心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事物而起过波动,所有的行动都只是个游戏,他也喜欢这种不为所动的平静,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你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不怕被我把这当成你的弱点?”展聿皇还是保持着微笑,同样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怕?”神无月漫不经心地反问,“既然我可以这样直接地告诉你,那也代表有一天我可能转个身,就把你给忘了。”
也许她曾经考虑过很多很多,但是与其假设一大堆,倒不如就这样走下去吧!不往前走是不会知道前头还有什么不同的风景的。
展聿皇的笑意渐渐地从唇边隐去,眼神不自觉地冷凝了起来。
“那样东西我会交给你的,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为我的人生负责,所以你不用急于展现你的英雄主义。”神无月大方地旋过身摆摆手。
“但是,你还是必须跟我走。”展聿皇在她起步时说着,“你家欠下的债务,我已经替你偿还了。”
神无月的脚步一颠,走回床边,“我已经答应要把铜镜给你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
“你真以为我要的只有那面铜镜?”展聿皇伸手将她揽回怀中,空着的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你错了,我要的是你。”
“我是不卖的。”神无月有些动怒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拿什么眼光看她的?
“这么说好了,我需要一个保镖。”展聿皇很高兴终于看到了她的情绪反应,他不要她对他无动于衷。
“保镖?”神无月冷哼,“高贵的王子需要保镖?”
“你也亲眼见过我遭人袭击不是吗?”展聿皇说得慢条斯理,虽然那些袭击者对他还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