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确定自己是有眼光的。”展聿皇双眸灼灼地凝视着她,唇角带笑,
言“活了三十三年,我从来没遇过让我感到有兴趣的女人。”
情这算是非常明显的暗示了,而神无月也不打算当作没听见,可是她的反应却还是一样的漫不经心。“是吗?那么我得给您一个忠告,下次别对一个刚见面的女性说这种充满侵略性的话,这样很容易吓跑人的。”
小“也包括你?”他呵呵笑,想想也是,要将这枚月亮擒入手里,可不能用对付一般女人的手法呵!
说“当然,我是很胆小的。”但是她的表现却很难让人信服。
独“多谢忠告,敝人会谨记在心。”虽然知道她说的只是推托之词,但是展聿皇也没打算咄咄逼人,“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家“请。”神无月保持优雅有礼的微笑,接受展聿皇的邀请。
反正她只是为了保住她的绩效奖金而出来做采访,以后也不可能还有什么机会再和这个富可敌国的大企业家有什么交集。
但不久以后,她就发现到——她真是错得离谱!
说实话,他不是没来过咖啡店,也不是没进过平民化的店,但是眼前的女人居然将他带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的确是让他有些错愕的。
“骆!来两份菜单!”神无月朝吧台叫着。
展聿皇挑起眉毛,她那种叫法像是在叫唤店小二,她和这间店的主人很熟吗?
“来了,客倌您想点什么?”那头的男主人居然也有模有样地和她玩起来了,单手端着两份Manu走了过来,一和展聿皇四目相接,两个人都同时出现少时的惊愕。
这个男人不是当年所有企业都在追的名人——骆裴农?展聿皇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微微地眯起了眼。
大家都找不到他的行踪,原来他躲到台北市郊开起咖啡店来了?看来他藏身的功夫也挺到家的,而眼前这个美女记者是不晓得他的身分,还是故意漏掉这条大鱼?这个消息要是见光,恐怕会很烫手啊!
“哎呀阿月,你怎么也不早点打电话回来,让我知道来的是个大客人!”骆裴农向来就有处变不惊的能力,在短暂的惊愕过后立即恢复了镇定。
“请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展聿皇面露微笑,从他手中接过Manu,“好久不见了,学弟。”
“原来你们认识?”神无月不是不知道骆裴农当年的丰功伟业,但是她没料到他们居然还同校!
而且看他们两个好像还有过什么……神无月偏着头看着这两个男人之间紧绷的气氛。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骆裴农呵呵笑,拿着银盘行了个绅士礼,“学长,承蒙你还记得学弟我。”
“我相信要忘掉你是很困难的,裴农。”展聿皇安闲地浏览着Manu。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骆裴农,那个少年时期就成名的天才投资家,十四岁时就藉着投资赚进了近千万的资产,到了十八岁,更是突破上亿。
虽然不是任何企业界的继承者,但是他的投资天分是各大企业争相延揽的。当初还有四十间企业联手想斗垮才十八岁的他,后来才会因太出名而消失了,连他的家人都不晓得他的行踪,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未来恐怕会引起一场大风暴才是。
呵呵!真是一箭双雕,他只是想追神无月,没想到会意外引出骆裴农,看来,这会是个好的开始!展聿皇低垂的眼帘遮去了他精明的目光。
“真巧啊骆,你是何时和展先生同校的?”神无月不是没发现到那种不对劲的气氛,不过她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们大学和硕士都是在麻省理工学院念的。”骆裴农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挂在脸上的是最适合咖啡馆主人的亲切微笑。
“没想到你会回来开咖啡店,让人有些意外。”展聿皇抬眼看着他。
“好说,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骆裴农耸耸肩,这个动作令展聿皇感觉他和神无月在某些地方真的还满相似的,“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日安茶,还有我要一份今天的招牌饭。”神无月快速地决定了餐点,然后把Manu还给骆裴农。
“日安茶?你做了什么需要安定心绪、舒缓神经的事情吗?”骆裴农笑得别有深意。
日安茶是由金盏花、甜菊叶、马鞭草、香蜂叶和橙皮组合而成的花草茶,作用在于滋养安定和提神养生。
“别笑得那么贼,我只是喜欢这个名字。”神无月白了骆裴农一眼,然后对展聿皇说:“骆的手艺不错,而且这里比较安静,我想这里会比其他的商业咖啡馆来得好。”
“这间咖啡馆给人一种回家的感觉,主人的品味肯定不俗。”称赞太多容易使人觉得虚伪,所以展聿皇也点到为止,“你是这里的常客?”他不着痕迹地打探起两个人的关系。
“算是吧!因为我住在楼上。”神无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回答的,指了指骆裴农,“和这家伙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真伤我的心,原来你只是我的房客……”骆裴农眸光一闪,竟做起戏来了。
“你是纯情房东,而我是俏房客罗!”事实上骆裴农和纯情两字搭不上任何关系。神无月笑嘻嘻地和骆裴农斗嘴。
“是啊,所以你这样对待我的纯情。”骆裴农噘起唇抱怨着,神情好不可爱。
“啧,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好不好,你真以为自己很纯情?”神无月不以为然地白了骆裴农一眼。
“是你先开始的不是吗?”骆裴农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位的感情似乎很好。”他被忽视得很彻底啊!展聿皇可是很难得碰见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应该不错吧!”神无月以大拇指比了比骆裴农,“那家伙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展聿皇的笑意渐渐在唇边隐去。
事情看来有些棘手,骆裴农可不是个容易被打败的对手呵!要怎么样才能拿住这枚月又能擒到骆裴农,这可得花点脑筋了。
“学长,如果决定好了再告诉我,我得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骆裴农维持着亲切的微笑,俯首在神无月颊畔吻了一记——其实是低声地在她耳边说着:“希望你会有很好的理由。”
“需要理由吗?搞不好是我早就暗恋你了。”神无月也轻吻了骆裴农一下,看起来两个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
“嗯哼哼,请你拿出热情来说服我。”骆裴农以温柔的语调说着,然后直起身子走回吧台。
“你很有眼光。”展聿皇把他们眉来眼去的过程都看在眼底,这两个人的确有种外人说不出来的默契,而且有一种无法被分割的气氛,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是情侣。
“这个男人要用抢的,就算是抢到手了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又会被人抢走。”除非是他自己爱上的女人,否则骆裴农是难以掌握的,他绝对不会乖乖地待在他不爱的地方。
“听起来似乎有点危险。”展聿皇轻轻地微笑着。但他那个学弟危险的地方又岂止这个部分而已呢?
“但是我爱他啊!”神无月托着腮,望向落地窗外的景致。她的确爱他,因为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早已月兑离了那种灰姑娘的梦幻年纪,学会了与其求人倒不如求己,就算是一个人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在她的人生计划里,她早已把结婚那个项目去掉。
而骆裴农是第一个令她心动,让她觉得也许可以谈个恋爱试试看的男人,和男性的自己谈恋爱应该是满有趣的,不过若是说要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