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烈火遇上秋水陈毓华
认识商羽一半源于缘分,一半出自同是埔里人很难不碰到的机率,因为常去的租书店就那么几家。
她年纪小,却有着十分坚韧的耐性、理想,总是不达目的锲而不舍。
她爱笑,笑起来总是惊天动地,少少的愁绪和茫然收拾得很恰当,除非和你相熟至极,否则你只会以为她生性带着快乐因子,未免太过不知人间疾苦。
其实不然——
毓华很少板起脸来说些什么的,很明白自己不爱长篇大论,也晓得人生是需要每个人去跌撞流血流汗才能顿悟自己该走的路……唉!又有点严肃了……
自己行走在写作的路上并非一帆风顺的,这篇序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商羽,加油!
可以想见当这篇序印成铅字时,商姑娘她肯定会嘟着红唇埋怨:
“人家不来了啦,那有人把人家的序文潦草带过,只用几百字充数的”
诸位读者瞧瞧,毓华连她的语气都能模拟个几分来,由此可知商羽的撒娇功夫无远弗届了吧!
虽然身处的出版社不同,但仍诚挚献上最衷心的祝福!
楔子
若男人猎艳——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么,女人猎艳——美男,是否也是理所当然的呢?
不过,若我有本事可以猎艳的话,不论是英俊如汤姆克鲁斯,或是钱多得可以砸死人的王永庆,虽然老一点也还可以将就,还是性格如梅尔吉勃逊、安东尼霍普金斯……我想我是一律来者不拒的。毕竟再怎么说,这些人没有“钱财”,也有“人才”嘛!
但是,有一种人,是绝不会出现在我的理想范围内,不论条件再怎么好,这种人都会是我的禁忌,而且是我连碰也不想碰,甚至连想打交道的念头也省了的人。
你问我那是什么样的人哈哈!让我来为你们解答吧!那种人就是——风流浪子!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在二十世纪末,医药科技皆发达的现代,爱滋病仍是不治之症的榜首!所以——
风流者,我禁猎。
韩秋水ˉ于孤单的圣诞节ˉ
P.S.但,我可以怀抱一个浪漫的梦想吗?当我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时,在我第一眼看见他时,就可以确定——
他……会是我的“生命共同体”。
第1章(1)
十二月的台北东区。
随着圣诞节脚步的临近,街道上、骑楼前,处处可见川流不息的人潮,在在显示这个非凡又浪漫的日子,有其重要的意义存在。连一向不太喜欢逛街的韩秋水,也顺应潮流的去“屈臣氏”买了一盒金莎巧克力。
我咧……真是没天理!
韩秋水在走出店门口时,心有不甘地直盯着手上的一大盒金莎巧克力干瞪眼,她实在希望这盒外表看来美味,连吃起来也可口无比的零嘴是买给自己吃的。
可是她那个校刊社的宝贝学姐,指定、规定还外加威胁利诱的强迫她明天晚上去她家参加圣诞派对时,一定得带礼物去。
这是什么世界明明是学姐恐吓她得去的,为什么她就一定得乖乖的出门来祭荷包,而且对象还不是自己
若不是别有目的,她——韩秋水,绝对是威武不能屈的……呃,小女子!
韩秋水恼火地走到了“金石堂”,收住了前进的脚步,决定转向书店里去;身为校刊社文编之一的她,一向是爱书成痴的。同时,她也很爱音乐,一直梦想着能正式学琴。这次若不是因为学姐允诺要介绍她向某位名师拜师学艺的话,姑娘她又怎么会在人潮汹涌的忠孝东路上闲晃呢
她闲散踱步,但目光却专注在整排书中。若说看书知其人,对她一定不适用,因为她是个书看得又杂又乱的人,只要是她觉得有兴趣的东西就会去翻看。也难怪常有人说想看看她脑袋结构是长成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叛经离道的。
而此刻的韩秋水并没有发现,有人正透过一副墨镜,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看,仍是一个劲儿地埋首书间。
“唔”
倏地,她双眼发亮。“OH!God!”她低喊一声,心跳快得直奔喉头,手心也直冒汗,“这是……什么玩意儿呀!什么如何‘做’,如何‘爱’”
哇靠!是“葵花宝典”耶!呜……好好奇唷!没有“经验”嘛!何况,她恰巧是十六岁,正值思春期的年纪呢!她实在好想知道,什么是做……呃,“做的事”?这样吧!只偷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
打定主意后,她像小偷一样的左顾右盼了一下,才飞快地由书架上取下那本书,又再度四处梭巡了一会儿,确定大家都在看自己的书,做自己的事,才吁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面对着书架翻阅了起来。
正当她看得脸红心跳之际,蓦地,眼前笼上了黑影,她还来不及反应,手中就一空,“哇!好精采哦!”一道美得简直无法想像,令人不可置信的男音,悦耳的在她耳畔响起。一时之间,她的心竟莫名地燃烧了起来;只因为他那清澈干净、亮如天使般嘹亮甜美的嗓音。
啊!糟了!她正在看“姿势”那一页呀!
她真是被对方的声音迷昏头了,竟然呆若木鸡地任他在身后调侃真是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
她飞快地旋过身来,一把扯下高于头顶的书,放回书架上,努力调整发抖的手和不稳的呼吸;该死的!怎么会遇到这么糗的事情呀!
“嘿……女孩!”
对方迷死人不偿命的男高音再度回荡于她的耳际,她感到自己的心因为他那温柔轻盈的声音而撼动了起来。太好听了!她这一生中,从没听过这如天使般不沾尘世而明亮的嗓音;她那从不曾为任何事物拨动的心弦,因他口中逸出的音调而根根震动了起来。好可怕!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察觉到身后还有人,韩秋水猛然一转身,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她猜自己张口结舌、一脸呆愣的模样一定很可笑。可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是一个外国人
彷佛很满意她的惊艳,对方俊逸的唇角迅速扬起一抹邪气迷人的笑容,并一手搭在她左侧的书架上,任她“研究”。
她没注意到他的手,眼中只有他那头黑褐色的头发,和一张瘦削高挺、漂亮,挂着一副墨镜的迷人脸孔。一看见那立体的轮廓,就很轻易地可以知道,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洋鬼子!
“你……你……”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似乎该说些什么?可是,她的脑袋却一片空白。“你”了老半天,她还是说不出半句话。
“你这个人……”她脑中一片杂乱,于是恼火地跺了跺脚,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他搅乱了她的心绪。“怎么这个样子呀!”她没头没尾地蹦出这句话。口气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似地窘迫。但她想收回话已经来不及了!
“喔?”对方却换上一脸无辜至极的可爱笑颜,指着他那比雕像更俊挺的鼻子反问:“我怎么了?”
God!她腿软了!这个人的嗓音真是好听得一塌胡涂、乱七八糟呀!尤其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不需要动作、眼神,只是轻轻一吐气,都像是在一般的……令人酥麻。
“就……就是这样啊!”到底是哪样老天!她舌头快打结了,思绪像浆糊一般糊成一团;若不是身后有书架支撑着她,她大概早跌了个四脚朝天了。
可惜对方似乎是玩她玩上瘾了,另一只手也凑了上来,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任谁看了这场面也会认为这是某种暧昧的情景;但当事人只是绽放出无赖的笑容,刻意要害她缺氧似地直靠近她,缓缓地放低了声音:“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