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楼?”傅绮玉疑惑的望着他们。
“那是本城最有名的妓院。”周炎说。
“妓院?!”傅绮玉的嘴一张,便合不拢了。
***
“放开我,我也要进去。”傅绮玉虽然大叫着,却仍被胭脂楼的两名大汉架了出去。
“这里是男人享乐的地方,女人不能进来,快走开!”
“我就知道,这里我不能进去。相公、相公!”傅绮玉在门外喃喃的叫着。
正当她难过之余,她抬头正好看见小花生朝她微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傅绮玉没好气的道。
“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俊俏的文大人挺有意思的。”
“小孩子你懂什么!”
“我虽然是小孩子,可我懂得可多了。还有我忘了告诉你,我姐姐生得很美哟!任何男人只要一见她,没有不动心的。”小花生贼贼的笑着。
“我相信少奇兄是个正人君子,他进妓院只是为了找人,绝不会乱来的。”
“吱!你少自欺欺人了,要是你这么相信文大人,那你刚才论什么硬要跟他们进去呢?”
“我……我是怕他们找不到人啊!”她强辩道。
“是吗?我知道有个小门可以进胭脂楼,而且,不会惊动到门外的保镖喔!”
“臭小子,还不快带我去?”傅绮玉忙道。
“叫我小少爷。”小花生致跛的说。
暗绮玉不禁白了他一眼,“是,小少爷,走吧!”
小花生又伸手晃了晃,“你还真是不懂规矩,请人带路可是得给带路费的。”
“你别得寸进尺了。”傅绮玉这下真的有点火了。
“那好吧!我走了。”说着,小花生转身就走。
“等一下啦……”傅绮玉无奈的拉回他,乖乖的奉上银两。
小花生将银两丢进衣袖,这才道:“跟我来。”
他们拐进一条小巷,小花生从墙边的一个小洞钻了进去。
“喂、喂!小花生,这不会是狗洞吧?”
小花生自洞里探出头道:“对啊!是狗洞没错。”
“你竟敢叫我钻狗洞?!”她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耶!
“没别条路了,不然,你走大门啊!”小花生自顾自的钻了进去,一下子已不见人影。
“喂!等等我啊……”没办法,她只好女侠落平阳被小花生欺了。
一钻出狗洞,她已一身狼狈、灰头土脸了,而她只是唉了一声,就发现大事不妙,她不小心踩中一条大狗的尾巴,惹得那条大狗怒气腾腾的追着她跑。
“我忘了告诉你,这里有条恶大,凶得很啊!”小花生见状,跑得比她更快。
“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忘了告诉我?”傅绮玉拉着他,一跃上了二楼。
那只恶狗还在拚命叫个不停,惹得里头的保镖奔出来探视,“叫什么?见鬼啦?”
他们藏在围栏旁,见保镖走远,小花生才敢出声道:“喂!看不出来你功夫这么好呢!”
“这下你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傅绮玉忍不住得意起来。
突然,她和小花生都听见房内传出怪声音,那是恩客和妓女调情的声音,她赶忙捂住小花生的耳朵,“不许听!”
小花生一把挥开她的手,“这我听多了,走吧!”
“喂……你做什么……”傅绮玉十分惊骇的被他拉进屋里。
一进门,便看见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抱在一起!暗绮玉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你们继续……”
不一会儿,就听见那女的大叫:“有人跑进来了!”
暗绮玉吓得急忙拉着小花生狂奔,“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吗?”
“就只能从那儿出来啊!又没其他的路。”小花生辩解道。
“我真的会被你害死!”傅绮玉拉着小花生闯进另一间房,看见好几名保镳飞奔而过。
突然,小花生叫着:“姐姐……”
暗绮玉一转身,便看见一位生得很媚的女人,半敞着衣裳,露出凝脂般的香肩,正靠在文少奇的肩上;而文少奇却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你把他怎么了?”傅绮玉一把推开那女人。
小花生扶起那女人,“姐姐,你没事吧?”
那女人正是李潼儿,她推开小花生怒道:“你带个人到我这里做什么?你坏了我的好事知不知道?”
“你就是李潼儿?”傅绮玉望向她,果然是个美人。
“没错,我就是李潼儿,你是谁啊?”
“我是谁不用你管,说!你给少奇兄喝了什么?”她好担心喔!
“哪有什么!就一杯酒而已,他要我说出我师父的下落,我请他喝杯酒再说,谁知道他就醉倒了。”
“你胡说,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
李潼儿妩媚的笑道:“对不合作的客人我才会这么做。”
“不合作的客人?”傅绮玉挑起眉望向她。
“拜托!哪个男人上妓院不嫖妓,只是问东问西的?这不是太奇怪了吗?美人当前,他竟然也不为所动,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啊是儿他长得俊、身份又高贵,才主动投怀送抱的。”
“你……我饶不了你!”傅绮玉闻言,上前想要揪住她。
小花生见状,赶紧抱住暗绮玉大叫:“姐姐快走……”
李潼儿立刻转身奔出去,傅绮玉焦急的叫着,“你别走啊!”
周炎忙从另一个房间奔出来。“怎么了?”他满脸都是口红印记,慌张的问。
“怎么了?你还敢问咧!瞧瞧你什么德行,见着女人什么都忘了,少奇兄被迷倒趴在里面,李潼儿也跑了。”
“有这种事……”周炎慌忙的奔进去。“大人、大人?”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嫖妓不给钱是吧?”老鸨扭着腰肢走过来,横眉竖眼的问道。
周炎背起文少奇,将一把银子递到老鸨手中,“人没嫖到,银两还白白送你咧!我们可以走了吧?”
老鸨拿了钱,立即眉开眼笑的说:“慢走,慢走啊!”
***
暗绮玉一脸担忧的望着躺在床上沉睡的文少奇,已经过了五、六个时辰,眼看天就要黑了,而他却还是沉睡不醒,那女人究竟下了什么药呢?
她轻抚他的脸,感觉他们好像从未这样亲密过。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她一低头,正巧望进他深邃的双眸,“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
“我怎么了?我只记得喝了李潼儿端给我的酒,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文少奇扶着仍然发昏的头道。
“她在你的酒里下迷药,还好我和小花生及时赶到,否则,你早就失身了。”
“失身?”文少奇有些疑惑。
“是啊!李潼儿她……”傅绮玉一想到李潼儿当时露出香肩的情景,立刻住口,她的相公该不会喜欢像李潼儿那样娇媚的女人吧?
“李潼儿怎么了?”文少奇问着。
“她……她……没……没什么……”傅绮玉终于低头不语了。
“你看到什么了?”文少奇很好奇,她不是会轻易害羞的人啊!
“看到了……”傅绮玉望向他,发现他也正望着她。
他情不自禁的拉下她的头,轻吻她问:“看到这个吗?”
暗绮玉红着脸摇头:“不是的……”
“那么,是这个吗!”文少奇起身将她搂进怀里。
“不是的……”傅绮玉只觉心头一阵狂跳,在他的怀中,令她感到异常的温暖与舒适。
文少奇搂着她道:“在洞房花烛夜那天,我本想先进去看看当时身穿红色嫁衣的你会是何等的美丽?可是……我的心中有亏欠,所以没有勇气进去,才会不告而别。”
有亏欠?有什么亏欠?傅绮玉满月复的疑问,但却没有问出口,此时此刻,只要能像这样靠在他温柔的怀中,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