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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了,厉王爷带著大队人马包围了咱们整个临仙楼啦!”成叔慌慌张张的奔进来向宝娘报告。
宝娘吓得花容失色,“厉王爷?他为什么要包围临仙楼呢?是不是那个阿平又去大闹厉王府啦?”
陆大夫握住宝娘的手,安抚著她,“别慌!我来处理。”
厉王爷在临仙楼外下命令,“快把小王爷交出来,你们这群百姓好大的胆子,胆敢私藏小王爷。”
陆大夫随即走了出来,宝娘及成叔紧跟在他身后,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浩大的场面,尤其是厉王爷,听说他征战沙场无数,是名英勇的战将,今日一儿,果然名下虚传,光是坐在那匹骏马上高大勇猛的模样,就已威严得令人不敢逼视了。
“微臣参见王爷。”陆大夫急忙拱手道。
厉王爷眯起眼,“陆大夫,你何以会在此?”
“回王爷,这是微臣的内人。”陆大夫挽著宝娘上前。
“民……民女见……见过王爷。”宝娘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
“哦!原来传言是真的,陆大夫真的找著了失散多年的妻女啦?真是可喜可贺。”厉王爷的脸色和缓了些。
“王爷此次是前来找小王爷的吧?”陆大夫不用多想,就知道厉尚修的计谋已经败露了。
宝娘吃惊的拉了拉陆大夫的衣袖,“小……小王爷在咱们临仙楼里吗?”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陆大夫叹了一口气,“这事我会找时间再跟你详细解释,但你现在听完我的话,可别吓晕了。那个你口中的阿平,其实正是流落在民间的小王爷啊!”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宝娘吓得腿都软了,想到她这些日子,是如何的“善待”那个小王爷,她就有五雷轰顶的感觉。
难怪陆大夫会那么护著他,说此人打不得:也难怪陆大夫会如此尽心照顾他,深伯他受到一丝伤害,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临仙楼的每个人都吓白了睑。
“原来那个乞丐阿平真的是小王爷,瞧他那副架式,难怪他是如此神气了……”蔺小柔愣愣的说。
“天哪!我只伯要被砍头啦!他……他竟然真的是小王爷……”宝娘抓住陆大夫,几乎站不住。
“宝儿,你别害怕。”陆大夫转头向那些保镖说:“快去请小王爷出来吧!”
保镖忙不迭的跑进门去,没多久,厉尚品就拉著路儿走了出来,“做什么慌慌张张的,你没看见我正在帮路儿打水吗?”厉尚品不高兴的骂著,一抬头,便看见了厉王府的旗徽,也看见了他久违的父王厉王爷。
厉王爷跳下了马,一个大步向前,拉著厉尚品东瞧西瞧的,“品儿,这些天你没受委屈吧?”厉王爷对这个小王爷有多宠爱,是显而易见的。
厉尚品开心的说:“父王,您终于於回来啦?我在这儿过得还不错,只是非常想念您和母亲。”
听了他们的对话,路儿的小脸倏地刷白,这个阿乎竟然不是“阿平”,而是厉王府的小王爷?!路儿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不敢置信。
蔺小柔扶著路儿,“喂!你怎么啦?被吓晕啦?这种时候你该高兴的,那个阿平竟真的是小王爷呢!你就快当王妃啦!只是,不晓得小王爷怎么会沦落到咱们临仙楼来呢?”
路儿摇著头,不想相信这个事实,阿平竟不是她的“阿平”?
厉王爷慈爱的拉著厉尚品,“瞧你流落在外都瘦了一大圈,还穿这种庶民的衣服,一点都不合你的身分,快跟我回府去。来人呀!带小王爷上马车。”
厉尚品随即被侍卫簇拥的上了马车,“父王,等一下啊!路儿……”厉尚品坐上马车后,著急地回头望向路儿。
只见路儿一脸的哀凄,脸色苍白的倚在门边。
厉王爷一声令下,厉王府的军队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临仙楼。
小王爷流落民间的故事,随即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中,快速的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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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尚品回到厉王府后,又回复到小王爷的身分,而王新和柳知青在得知消息后,也赶忙前来磕头请罪。
若是依照厉尚品以往的个性,不砍了他们的脑袋,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在民间走上这一遭之后,他竟没了那份火气,只是将这两人列为拒绝往来户而已。
他回到厉王府的这些天,被厉王爷严格管制,不准他擅离王府。他整日与常春习文弄墨,或与府中侍卫练武强身,几乎没有游玩的时间。
再过三天,厉尚品便到弱冠之年,为行小王爷的弱冠大礼,厉王府这些天忙得不可开交。也正因为厉尚品成年礼即将到来,因此,厉王爷才会特别下令,不准他再四处游玩,他要慢慢的训练他掌管厉王府的大小事。
厉尚品也没让厉王爷失望,他变得成熟懂事多了,对人也不再粗声粗气,恶言相向,或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这可是厉王府中,最值得大家开心的一件事。
只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一向无忧无虑的小王爷有了心事,他变得不爱讲话,甚至常常对著院里的桂花发呆呢!
厉尚品的心里其实正在思念路儿,回到王府的这些日子,他要求厉王爷让他去找路儿,却破厉王爷严厉的训诫了—番,厉王爷甚至告诉他,已帮他物色了一位公主,还打算在近期之内择日让他们完婚,厉尚品还为此大吵大闹了一番。
也因为如此,厉尚品更是被限制不准出府。所以,此时,他只能怀著相思,暗自神伤了。
站在桂花树前,厉尚品又茫然出神,这小小,纯洁,又散发著甜甜香气的小白花,不正是路儿的化身吗?他好想念路儿,好想再见她一面,但他却只能站在这里思念她。
此时,他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一回头,就看见畏畏缩缩的厉尚修站在他身后。
“王……王兄……”厉尚修困难的开口道。
“做什么?”厉尚品没好气的瞪著他。
厉尚修鼓起勇气说:“这……这次的事,父王说你不怪罪于我,我……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跟人道谢是要跪下来的,你不懂吗?”厉尚品斜睨著他。
厉尚修呆住了,不是听说王兄的个性改了很多吗?怎么他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啊?传言真是害人,居然让他信以为真,傻呼呼的跑来送死。
当厉尚修正要下跪时,出乎意料的,厉尚品竟伸手拉起他,“算啦!别跪了,我没空理你。”
这可是厉尚品第一次拉他这个当王弟的手,厉尚修满脸感动的望著他的王兄,不觉热泪盈眶,“王……王兄,你真的不怪我,我令你在民间受了那么多的苦啊!”
“怎么不怪你啊?你这家伙害我被打,被砍,我每天都在诅咒你,你怎么还好好的站在我的眼前?”
“王兄……你……难道不能原谅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呀!”厉尚修有些惧伯的说。
厉尚品望著他,心里根本就没怪他的意思,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的王弟设计他出府,他到现在可能还是在打架、玩乐,更别提去体会别人的心情了,现在的他,内心可是充实多了。
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厉尚修知道他有些感谢他,他就是喜欢看到厉尚修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也算是他对厉尚修这次设计他出府的一种报复。
厉尚品挑了挑眉说:“听你这口气,是不是要我感谢你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求王兄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