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别这样,求求你,我求求你……”路儿害怕极了。
柳知青这才露出笑容,“这才像话,本公子就是喜欢听女人向我求饶。”
路儿被柳知青抓得痛极了,眼泪扑簌簌地直掉,“柳公子,好……好痛,求你快放了我,我……我陪你赏花就……就是了。”
柳知青这才放开扯著她头发上的手,“这才像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嘛!不过,本公子现在要赏的,可是路儿你这朵花呢!”
柳知青说罢,便一把扯开路儿的衣襟,将她推倒在地。
“救命啊!救命啊!阿平……”路儿只感觉眼前一片黑,她真想死了算了。这时,路儿才惊觉到“阿平”在她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重要,没有了清白,她也没脸再见他了:
此时,柳知青又赏了她两巴掌,差点令她晕死过去,“贱人!叫你不许再喊那乞丐的名字,你还叫……”
柳知青的话还没说完,人已被高高的举了起来,接著,便飞了出去。
“你这禽兽,竟敢这样对待路儿,我宰了你!”
厉尚品及时赶了回来,刚好看见柳知青正在对路儿逞兽行,他气得抓住柳知青,死命揍他,一副下打死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可怜的柳知青被打得七荤八素,一点还击的能力也没有,而气得失去理智的厉尚品,一拳一拳打在柳知青的身上,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阿平……住手……快住手……别做傻事……你会打死他的。”路儿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来阻止厉尚品。
因为,要是打死了柳知青这个王公贵族,他们这些老百姓会更惨的。
厉尚品喘息著,汗直滴下他的额头。柳知青这个曾经跟他最亲密的朋友,他从没想过,他竟是这么下流的东西。
这时,柳知青已被打成重伤,浑身是血的昏死了过去,就跟他那四个在树林外把守,不让厉尚品走进来的随从一样。
厉尚品转身望向路儿,只见她的衣裳残破,脸被打得瘀青红肿,嘴角还流著血的躺在地上,连忙奔向她。
“路儿,你没事吧?”厉尚品的心简直像被人用力撕成两半似的。
“阿平……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路儿看见他,这才放心似的昏了过去。
“路儿,你别死啊!我马上抱你回临仙楼。”厉尚品月兑下衣服,盖住路儿的身体,抱起她就狂奔了起来。
转机
薄衾小枕凉天气。
乍觉别离滋味。
展转数寒更,起了还更睡。
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怀帝京柳永
宝娘一看见厉尚品抱著浑身是伤,衣服又被扯破的路儿回到临仙楼时,差点没昏过去。
“你……你究竟把她怎么了?”宝娘气愤的追著厉尚品到路儿的小屋。
“快叫大夫来啊!死老百姓,路儿都快死了。”厉尚品对著宝娘大吼。
宝娘连忙奔出门找人去叫大夫。
厉尚品擦著路儿嘴角的血,心觉得好痛,“路儿,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桂花林的,柳知青那畜生简直就不是人……”
宝娘一踏进门,听见厉尚品所说的话,“什么?是柳大人……他……他竟然欺负路儿……这人渣……”
宝娘握住路儿的手,已许久未曾流泪的她,此时泪如雨下,“路儿……我可怜的孩子……你就这样给人欺负去了吗?”
“是啊!柳知青不仅打她的脸,还扯破路儿的衣服,那张无耻的嘴,还朝路儿的脸掹亲,我一把抓起他,就把他丢了个老远,这畜生!要不是路儿阻止我,我早打死他了。”厉尚品气愤的说。
“这么说,你正好及时阻止了柳知青,路儿她……她还是清白的,没有被人欺负去,是不是?”宝娘这才欣慰的问。
“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了,这还叫没被人欺负啊?路儿被欺负得可惨了。”厉尚品没好气的说。
“这些都只是皮外伤,我说的是女人最重要的名节、清白啊!你这个呆子,到底知下知道我在问什么啊?”
“当然知道,全天底下还有本王不知道的事吗?死老百姓。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清白?”厉尚品没好气的问。
“你……你知道个屁啊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宝娘一脸的惊骇,住在妓院的男人竟下知什么是女人的清白,这个乞丐阿平,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呀?
“你讲话给本王小心点,敢说我屁……”厉尚品凶恶的警告道。
成叔此时冲了进来,“宝娘,大夫来啦!”
厉尚品一看见大夫进门,一把揪起大夫,吓得大夫两只脚在半空中乱踢,“你……你做什么?”大夫惊喊。
“喂!你赶快把路儿给我医好,听见了没有?下然,本王砍了你的脑袋。”厉尚品威胁著说。
“救……救命啊!”大夫吓得大喊救命了。
“喂!死阿平,你这样抓著大夫,他怎么替路儿看病啊?还下快把他放下来。”宝娘一把揪住厉尚品的耳朵。
厉尚品这才放下大夫,大夫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赶忙为路儿检查伤势。
一会儿后,大夫开了一些药方给宝娘,又道:“路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休息几天便没事了,这些药方是让她补元气的,熬成汤照三餐喝便行,我……我走了。”
“喂!就看这一下子啊?”厉尚品一睑凶恶的问,吓得大夫又缩成了一团。
宝娘瞪了厉尚品一眼,“你叫这么大声,想吓谁呀?阿成,快送大夫回去,顺便抓几帖药回来。”
大夫忙下迭的跟著阿成逃了出去,活像在逃难似的。
此时,路儿申吟了两声,像是醒了,厉尚品和宝娘赶忙上前探视,只见路儿泪流满面。
“路儿,你哪里痛?”厉尚品著急的问。
路儿摇摇头,“我……我好怕啊!柳大人好粗暴,他打得我眼冒金星都快昏了,还扯破我的衣裳……”
“我知道,你别伤心,我已经替你打回去了,这下保证他一个月起不了床。”厉尚品得意的说。
宝娘一听,差点没吓晕过去,“你……你打了柳大人?”
“这畜生难道不该打吗?哼!我打得他跪地求饶,叫我祖爷爷,还赏了他好几拳,他要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这畜生,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路儿!”厉尚品十分气愤的叫道。
“看看你又给我惹了什么好事?你……你知不知道柳大人是什么身分啊?他可是右丞相的公子,别说打了,就是碰他一下,也会被砍头的。这下你竟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天哪!我看你就连夜逃命去吧!”宝娘一脸慌张的出主意。
“死老百姓,你慌什么慌?他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抄他九族,灭他柳家的门。”厉尚品很神气的说。
“天啊!各路神仙啊!谁来救救这个臭乞丐吧!”宝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她得想个办法来保住他的小命才行。
路儿也更伤心了,“都是我害的,阿平,你为了我闯下这滔天大祸,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你说什么?本王活得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啊!你别哭了,好好养伤吧!”厉尚品大方的在路儿身边坐了下来。
“还坐在那儿做什么?你不想活啦?趁那些官兵还没来抓你之前,你赶紧带些包袱离开洛阳城吧!我去拿些盘缠给你,快起来。”宝娘费力的拉起厉尚品。
但厉尚品坐得笔直,文风不动,“我才不要离开,我要是走了,路儿肯定又会被欺负,你别想赶我走,听到没有,出去,出去!”厉尚品挥著手。
“阿平,你就别管我了,快走吧!”路儿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