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尚品全身是伤,血流满面的瘫在地上,他困难的张开眼睛,望着路儿,“母……母亲……她来了……”说完,他终于昏了过去。
“阿平,你别死啊,阿平……”路儿着急的哭了起来。
另一方面,临仙楼这边接到乞丐阿平被厉王府的侍卫痛揍的消息,马上赶了过来。
“路儿,阿平死了吗?”成叔忙问著。
“路儿,你没事吧?”宝娘也慌忙的问。
“快救救阿平吧!我不要他死啊!”路儿哀求著。
宝娘忙向身边的手下大骂,“你们是死人啊!光站在那儿不会动,还不快把人抬回去。”
厉尚品就这样被抬回了临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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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厉尚品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他已躺在路儿的小屋里,而且,全身上下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他忍不住申吟起来。
路儿本来趴在床边睡著了,一听见声响,忙睁开眼睛问:“阿平,你还好吧?”
记起刚才发生的事,厉尚品竟有些热泪盈眶,想他堂堂一个小王爷,竟连想见母亲一面都不行,一眨眼,泪竟滑下了他的脸颊。
路儿见状,心急的为他拭去泪水,“阿平,别哭啊!”
厉尚品闻言,逞强的说:“谁哭啦?那是汗。”
“汗会从眼睛里流出来吗?”路儿直视著他;
“这你就不懂啦!本王……本王怎么可能会哭呢?哼!”他还在逞强。
“唉!阿平,我知道你的伤口一定很痛,你可以在我面前哭,没关系的。”路儿安慰着他。
“死路儿!跟你说我没哭就没哭。”厉尚品生气的说。
路儿哀怨的望着他,“阿平,你为什么老是爱去招惹厉王府的人呢?你被打得还不够吗?”
厉尚品沉默不语。
路儿又说:“能活到今天是你的运气好,两次都没被打死,但谁敢保证下一次你还会没事呢?”
厉尚品目光灼灼的望着路儿,“我才是小王爷,在厉王府的那个是假冒的,我是被我王弟骗出王府,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才是真的小王爷。”
路儿叹了一口气道:“阿平,我认识你还不够久吗?人的命运本来就各有不同,你就别再强求了。”
厉尚品紧紧抓住路儿的肩,愤慨的说:“你不相信我?你当我是在作白日梦对吧?”
“阿平……你抓得我好痛……”路儿疼得快哭出来了。
厉尚品这才放开她,平躺下来,像泄了气似的说:“我……我才痛呢!”
他是心痛啊!原本一切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全都走了样,他恐怕是再也回不去厉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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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临仙楼上上下下全都对厉尚品十分敬佩,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是全洛阳城中,第一个敢去招惹厉王府的老百姓,而且不只是一次,而是两次喔!
虽然两次都被打得半死,但他的勇气却令人十分敬佩,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成叔,现在也对他好得不得了。
当厉尚品又可以下床干活时,成叔竟抓了一枝糖葫芦站在他面前问:“要不要吃?”
“不要!”厉尚品头也不抬,只顾着劈柴。
成叔一口就吃掉一颗糖葫芦,“这是我最爱吃的糖葫芦,送给你吃还不要,臭乞丐。”
“走开!别烦我。”厉尚品泄恨似的埋头劈柴。
但成叔却没有因此而走开,“我说阿平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怕死又爱打架的家伙。”
“你烦不烦啊?”厉尚品丢下柴刀,转身走进临仙楼。
成叔还是跟在他身后,临仙楼里客人熙熙攘攘的,非常热闹,成叔又开口说:“喂!你别不知好歹了,我阿成可是很少对人如此客气的喔!”
厉尚品忽然看见熟识的人——是柳知青,他迎面走进临仙楼,厉尚品马上迎了上去。
“柳知青。”他大剌剌的叫他,样子十分神气。
柳知青望着他,嘴边浮起一丝笑意。
厉尚品见他对着自己笑,以为柳知青认出他来了,心中非常的高兴。
没想到柳知青却说:“我的老天!王新说的没错,临仙楼里真有个下人长得和小王爷一模一样,而且还挺神气的嘛!”他嘲弄的摇了摇头。
“你这个大白痴,我本来就是小王爷啊!”厉尚品气得大骂。
宝娘见状,赶忙冲下了楼,把厉尚品拉到一旁去,“你这个臭乞丐,到底想给我惹多少事才甘心?”
厉尚品怒视著柳知青又骂:“你瞎了狗眼啦!连本王都认不出来了。”他紧握住拳头,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阿平,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宝娘生气的指着他。
柳知青摇了摇头,“嘿!连小王爷的语气都学得一模一样,了不起。不过,你要是敢再骂本公子一句,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路儿在楼上瞧见这情形,连忙想下楼阻止阿平,想不到才叫了一句,“阿平……”便自楼上跌落下来。
顿时,临仙楼里一阵尖叫,而好死不死的,路儿竟被柳知青接个正着。
柳知青望著路儿,双眼立刻凝住似的移不开来,他可没见过如此清丽的姑娘。路儿那双水盈盈的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竟教柳知青一见钟情。
他轻轻的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厉尚品见状,大喝道:“你这无耻之徒,还不快放下路儿,当心我揍你。”
柳知青一副自命风流的模样,微笑著说:“原来你叫路儿啊!怎么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他轻轻地放下路儿。
宝娘连忙挺身将路儿拉到身后,她满睑堆笑说:“柳公子,路儿是这里的下人,若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柳知青略歪著头,邪笑著,“宝娘,怎么这么美貌的姑娘,你竟舍不得让她出来伺候我呢?”
宝娘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哟!柳公子,我就说了嘛,路儿是下人,不陪酒的……呵呵……』
柳知青一宇一句缓缓的说:“我要她陪我喝酒。”语气中有着丝毫不容许人反抗的危险。
路儿害怕的望着厉尚品,只见他青筋暴跳,仿佛随时准备街上前去揍人。宝娘马上陪著笑,“我叫诗诗陪你吧!她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诗诗,快下来啊!”她大声叫着。
柳知青摇摇头,身上透露著危险的讯息,“我说我只要她,路儿,你听明白了吗?”
“你休想。”厉尚品猛挥拳,眼看就要揍上柳知青了。
此时,路儿赶忙一把抱住他,“阿平,他是官大人,不要啊!你会被关进牢里的。”
厉尚品搂著微微颤抖的路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路儿抱起,往临仙楼外冲了出去。
“阿平,你做什么?你要把路儿带到哪儿去啊?”宝娘慌张的喊著。
厉尚品却早已抱著路儿,跑得不见踪影。
柳知青的脸色沉了下来,“宝娘,这就是你临仙楼的待客之道吗?”
“柳公子,请息怒啊!那个阿平,咱们临仙楼上上下下对他都没办法啊!”宝娘慌慌张张的说。
“没办法不会想办法呀?”柳知青气呼呼的质问。
“是是是!我这就想办法。阿成,你还不快带人去追他们回来。”宝娘大呼小叫着。
“是!”阿成立刻带著一堆保镖跑出了临仙楼。
柳知青威胁着说:“人要是带不回来,你这临仙楼也别想开啦!”
“是、是!柳公子,我先叫别的姑娘来伺候你吧!”宝娘陪著笑,立即招来许多娇俏的姑娘,将柳知青拥上楼。她特别嘱咐这些姑娘们,务必把柳知青灌醉。
另一方面,成叔带着大队人马走在街上,其中一位保镖问:“成叔,咱们真的要追回阿平和路儿,让这个狗大人糟蹋吗?路儿这么好的一位姑娘,太可惜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