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王中尉小心的问着。
邢逸峰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叫那些西域高手埋伏在周围,必要时先救我逃出这太守府。”
“是!”王中尉马上转身走了出去。
而邢逸峰则是拉了拉身上的官袍,扶了扶头上的官帽,这才大步往外走去。
整座太守府内,几乎已被李大人完全控制住了。
在他们尚未进来之前,三绝和席慕仁,以及风铃馆的人马几乎就已将大部分的情势给摆平。厂,所以,李大人要控制场面就显得轻松许多。
邢逸峰此时才缓缓的出现,他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这大队的人马,丝毫没有惧色。
戚承志严竣的望着他,“邢太守,你意图谋反、勾结外族、贪污舞弊,弄得民不聊生,你该当何罪?”邢逸峰挑了挑眉说:“戚大人,你好像没有权利指责我啊!”戚承志拿出御令,“我乃是奉皇上密令的侍御史,利用这次护送宫银的机会前来调查你,皇上对你已怀疑许久,想不到你真的敢图谋不轨!”
“侍御史……”邢逸峰的脸色开始发青。
戚承志又扬了扬手上的羊皮纸卷,“这是你图谋叛乱的罪证,来人,将这叛国贼给我拿下。”
邢逸峰此时却笑了起来,“戚承志,我原以为你只有外表好看而已,想不到也如此精明,不过,你想抓我只怕难了!”
顿时,自邢逸峰的身后窜出了数名巨汉,没有人看见他们是何时埋伏在里面的,只知突然间,四周一片白雾弥漫。
“是迷魂烟,它会使人失去神智,大家快掩住口鼻。”姚千岁大声的警告,立即自怀中洒出解毒剂,四周马上被一阵阵清香所取代。
但此时却有许多士兵应声倒地,那些巨汉则趁混乱之际突袭他们,而且这些巨汉各个出手狠毒,杀人不眨眼,现在他们一起攻向戚承志,想置他于死地。
“这些浑蛋,竟敢打我未来的相公,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席春语见状,忙赶到戚承志的身边,招招不留情的大开杀戒。
而奇怪的是,戚承专听见了那句“未来的相公”,不但没有当初那股莫名其妙的厌烦,反而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此时,一位巨汉居然想从旁偷袭席春语,被戚承志发现后,他愤怒的立刻制伏了那名巨汉。
“好家伙!”席春语望着戚承志笑盈盈的说:“戚承志,你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二姑娘,这次请你让我像个男人,由我来保护你。”戚承志正色的说,
席春语一听,顿时心花朵朵开,感动得忘记她现在正在杀敌,“保……护我……太令人感动了……”
金奎此时闪到二姑娘身边,帮她蹋走了两个大汉,“二姑娘,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快将这些外族铲除呀!”
“那有什么问题!”席春语只觉精神奕奕,打得特别起劲。
邢逸峰见情势不太对劲,怎么这些一向力大如牛的西域人,现在竟都使不出力气,任人痛宰?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他自己,也开始觉得全身愈来愈酥麻、愈来愈无力了。
原来,戚承志所下的毒已开始发挥效用了。
“不行!我得由密道逃走才行。”邢逸峰见情况不对,便快步往太守府的厅内移动。
在他快走到密道之时,竟有个大汉堵在他的面前,而且他拿着剑,全身气势不凡,邢逸峰望着他,“是你!历嗓你这个无用商人,拿剑做什么?”
“我要讨回十五年前的那笔债。”历嗓阴沉的说。,“什么……”邢逸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位名叫历嗓的商人,之前时常送一些珍奇异宝来贿赂他,而且极尽谄媚之能事,乖顺得很。可现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大不如前,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且令他有些熟悉……
历嗓抓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邢逸峰马上吓得跪倒在地,全身更加无力了。
“你……你……席致远将军………;你竟然没死……”他惊骇极了。
“没死,却历尽沧桑,而这全是拜你所赐。”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诬陷你……”邢逸峰问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我得知被诬陷勾结外族叛国,又得知另一位副将楚平被你杀害时,心中便已有所怀疑,只县我还来不及平反,家中便已遭人放火,人也差点被毒害身亡,可是老天有眼,这下你总算恶有恶报了。”
“怎么会这样……”邢逸峰还是万万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然后,他只觉得全身愈来愈麻痹,双眼也不听使唤的睁不开来,可见毒效已在他体内发作了。
而外面的情况也是一样,那些外族的巨汉,此刻也一具一具好好的瘫在地上。
“这毒的作用也未免太慢了吧?戚承志说。
“不,刚刚好呢!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姚千岁笑着说。
“什么意思?”戚承志不解的问。
“此次我们的目的已达到,接下来就都看你的了。戚大人,我们十分感激你。”席慕仁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感激我什么?是我该感激你们才是,要不是有你们相助,恐怕我也制伏不了邢逸峰这个奸贼。”戚承志忙说。
“戚大人,叛国者以及这些异族人士已全部抓起来了。”李大人前来报告状况。
“很好,此次李大人功不可没,要不是有你向皇上禀报邢逸峰的可疑之处,皇上也不会怀疑这个恶徒敢叛国!”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李大人笑道。
此时,他望着他身后那些风铃馆的人士微笑,随即那些奇人异士便很快的消失在他们眼前。
正专注于李大人的报告的戚承志却没发现,风钤馆的人已悄悄的离开厂。
“为什么不能让戚承志知道我们要先离开呢?”席春语坐在马车上闷闷不乐的问。
“因为他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首先,他得偕同李大人押解邢逸峰回京城,其他还有后续的事可忙不完了。此外,我们的目的已达成,风铃馆人士也到了该隐退的时候啦!”铃花婆婆笑着说。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呢?”席春语忍不住问。
“你不能再见他了,过去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更要形同陌路。”席慕仁正色的望着席春语说。
“我不要!我才不要和戚承志形同陌路。”席春语皱着眉,大声拒绝。
“他都已经订亲了,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席慕仁耐心的劝说着。
“死什么心啊?我为什么要死心?我很喜欢他呀!”
“光你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你。何况他是个官,即将娶的媳妇又是个名门闺秀,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席春语愣住了,没错,戚承志从来没说他喜欢她啊!还有,之前他就说过,要两情相悦,他才会和她在一起。;
“我……和戚承志不可能在一起了吗?”席春语眼中有着浓浓的哀伤。
“没错,你别再想他了。回到风铃馆后,我们还是会和从前一样,过着属于风铃馆大盗的日子。”席慕仁说着。
席春语望着铃花婆婆,一脸欲哭的表情,“婆婆……”
铃花婆婆心疼的搂着她,并转向席致远夫妇,“你们两个做爹娘的,也该想想办法啊!”
席致远体会到事态的严重性,表情十分凝重。
李贺析也有些着急的问:“致远,想到什么方法了吗?”
“我还在想……”席致远严肃的说。
席春语望着远方的草原,难过的说:“不用为我担心了,其实,我早该看得出来……我配不上戚承志,他……那么的好,而我却只是个粗俗的女大盗,只是……当他一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了啊!这是什么也阻挡不了的……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竟会如此……痛苦啊……”她差点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