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他所见的人事,没有一样是不寻常的,他又不好擅自一个人在太守府里走动,真是令他十分苦恼。
此刻,月半星迷,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可好?二姑娘现在是否也正和他一样望着一个月亮呢。
“春语……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戚承志叹着气说。
“是吗?我从未觉得我的名字好听,但听你叫我的名字,我竟发现它是如此的动听。”席春语感动的说。
戚承志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他一脸惊吓的望着席春语,“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席春语指了指屋梁,“从上面跳进来的。”
“上面?”戚承志望着屋梁,并未看见什么缺口,这就是风铃馆大盗厉害的地方,行动完全不露痕迹。
“这府内很奇怪,白天好像没什么防备,但只要天一黑,四周便布满了许多高手,戒备十分森严。”席春语说道。
“这里非常危险,你怎能独自一人前来?”戚承志有些责备的说,但语气中的担心之情已完全显霹出来。
“不只我一个人来,大哥、铃花婆婆、管二叔及姚爸爸他们全来了。”席春语笑着说。,“他们全来了?在哪里?”戚承志忍不住东张西望。
“他们去探查邢逸峰的底细了,或许你不知道,这几天晚上,有许多高大的外族人就在太守府里和邢逸峰商谈大事,他们根本无视于你的存在,真是胆大妄为。”
“真有这种事?我竟会不知道?”戚承志听了,有如晴天霹雳。
他真是无能,进到这太守府中,没能查出些什么也就罢了。了,如今竟全仰赖风铃馆的高人查出这些不寻常的事,他真是汗颜哪!
“你别难过了!你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被下了迷香而昏睡过去,所以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席春语安慰地说。
“又是迷香?唉!反正我是个没用的人。”戚承志感到十分沮丧。
“不!你是最有用的人了,现在罪证我们都已经找着了”,他们的羊皮纸密函也已经拿到手,再下来,就等着由你来揭发邢逸峰的罪行,如果没有你,我们要如何揭发他的罪行呢?“席春语朝戚承志眨眼笑着说明重点,以鼓励颓丧的心上人。
“你们是怎么办到的?”戚承志愈听愈惊奇。
“是邢逸峰自信狂傲惯了,他以为整个颖川郡已完全被他控制住,对你也不以为意,在过于放心的情形之下,那羊皮纸密函就这样轻易的被我们盗走了。”
“太好了,这下罪证确凿,他再也抵赖不得了。”
“接下来就看你的罗!豫州的李大人需要你的命令才能包围太守府,捉拿邢逸峰,我们已控制城外的情形,李大人也在城外守候了。明日此时,我们会先突袭太守府,制造一场混乱;不过这太守府内高手太多,姚爷爷要我交给你这包毒药,你把这药倒在水源之中,而这毒药无臭、无味,吃了会令人全身慢慢的发麻、没力……到时,我们就可以轻易的打败他们了。”
席春语把毒药交给戚承志,转身要走之时,却被戚承志给拉住了。“怎么了?”席春语不解的问。
“你要小心点。”戚承志用温柔的语气交代她。
席春语豪气干云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好了,我走了。”她往屋粱上跳了上去,很快的便不见人影。
戚承志望着手上的毒药,心中燃起了旺盛的斗志,他一定得捉拿到邢逸峰,以保卫国家安全。
只是,席春语走得太匆忙,令他有满月复的相思之情无处诉……
棒日,天才刚亮不久,太守府就起了一阵骚动。
戚承志忙奔至房外,只见到处都是匆忙奔走的士兵,而王中尉正指挥着那些:亡兵。
他喊道:“府邸全面都要搜查,连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戚承志忙走至他身边询问:“王中尉,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有大胆的狂徒潜进太守府,并盗走了邢太守的机密文件,邢太守正为此事而大发雷霆,而且他确认是府内的人干的!太守府内一向戒备森严,普通的外人是绝不可能在
夜半时分进得了太守府的,故大人下令彻查府内所有的地方及人员。“王中尉解说着。
“为什么太守府内要戒备森严呢?”戚承志刻意探问。
王中尉愣了愣,随即又说:“戚大人,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万一那狂徒凶性大发,只怕会伤及无辜,大人是奉皇上之令前来的,要是有什么闪失,只怕咱们担当不起。”
他分明是在转移话题嘛!一定是心里有鬼。戚承志暗想着,随即又说:“这怎么可以呢?我身为御前侍卫,自是有责任维护朝廷的安全,既然是机密文件不见了,那我理当要帮忙找出这个狂徒才是,我跟大家一起去找。”.
戚承志说完,就跑了开去,完全不理会王中尉的叫唤。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以放过?戚承志模了模怀中的那包毒药,他得趁这混乱时,赶快找到大家常喝的水源下毒才行。
一直到了日已西沉,月亮升上来之际,整个太守府的骚动才缓和了些,不过,根据戚承志所得知的消息,邢太守的那份机要文件还是没有下落,而且也找不到可疑的人,所以,邢太守此时已是气得七窍生烟。
戚承志在水源里下毒之后,便待在房里等待另一次骚动的发生。
没多久,外面果然又传来另一波的骚动,戚承志听见有人大喊:“东院失火了尸接着是匆忙的奔跑声。
“失火啦!”戚承志忙起身,正要走出去时,却被人拉住了,他一回头,便看见笑脸盈盈的席春语。
“嘻!东院的火是我爹放的,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席春语笑嘻嘻的说。
“你爹?”戚承志满脸惊讶。
“快!苞我来,李大人已在外面恭候大驾了,现在太守府的人都忙着救火,我们快走吧!”席春语忙拉着戚承志往外跃了出去。
戚承志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在太守府外面了。
“二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你爹是哪一位啊?”戚承志又问。
“就是他嘛!”席春语指着历嗓。
此时,戚承志才注意到太守府外已聚集了众多的兵马,而这位历嗓前辈,此时正和豫州的李大人一起走过来。
“戚大人,我们已恭候多时了。”李大人恭敬的说。
此时,戚承志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询问席春语的身世,他忙取出皇上御赐的令牌,昭令说:“今日我奉皇上旨意,前来抓拿叛国贼邢逸峰,现在,我就要替皇上执行惩处叛国贼的行动。”
当下士兵们在李大人的号令之下,重重包围了整座大守府,且开始进入太守府之中。
历嗓在这时将那份邢逸峰叛国勾结外族的罪证,呈给戚承志。戚承志将那份羊皮纸卷打开,那竟是一份围攻京城的作战计划书,里面不仅有京城的地形图,还有非常详细的叛国计划,以及参与的人员。
戚承志十分愤怒,“这个可恶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他很快的和李大人奔进了太守府。
一方面,邢逸峰在接获东院失火,及外面有大队兵马围攻太守府的通知后,脸色大变。
王中尉忙说:“大人,东院已完全烧毁,里面的珍奇异宝无一幸免,还有,戚大人偕同豫州的李大人,率领着大批军队冲进来厂。”
“莫非……是东窗事发?不……这怎么可能……一切我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怎么可能……”邢逸峰额头冒汗,不敢相信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