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法想也不想的就往旁边挪去,让原本兴高采烈朝他飞奔而来的洁西卡扑了个空。
他从进门之后,谁都没注意,只眼尖的发现了宫昊月手上,一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擦伤。
他在她面前蹲下,像一个高贵的中古时代武士为心爱女人上着药。反观洁西卡,好像只是一只乱吠的母狗,从他进门以来,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爆昊月被伊拉法这突然的动作弄得心神大乱。她的金瞳闪着复杂的光芒,俯视那个专心替她上药的黑发头颅。
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先前因为洁西卡出现时所产生的疙瘩,居然因为他出现时没有理会洁西卡,莫名的烟消云散。心中的郁闷,居然也有慢慢纡解的趋势。
若眼前这一位丹以利小姐,以前真的跟伊拉法有什么,那也已经过去了吧。
一个堂堂的西西里教父居然愿意屈就自己,做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
“丹以利小姐找你。”她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但是当她发觉时,话已经不自觉地从她口中跑出来,语气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酸意。
伊拉法听到她的话时,正好替她上好了药。他抬头,望着她。
然后在观察她脸上神情后,他笑了。
“你之前在生气。”低哑的声音说出他的观察,像在抓老鼠一样逗着眼前的未婚妻。
“豢养女人,不要养到连不能去找正室挑衅的基本游戏规则都不知道。”宫昊月心中排斥的感觉不由得又升起,神态马上又变得冷淡。
“我不是他豢养的女人!我是堂堂的丹以利小姐!”洁西卡一听到宫昊月贬低她的身分,便朝她怒吼,恨不得自己手上有刀,可以砍宫昊月几下。
但宫昊月及伊拉法都没理会她。
“嗯,的确。”伊拉法状似同意的点点头,在看见宫昊月因他的话身体不自觉地僵直时,嘴角微微扬了下,双手放在宫昊月膝上,不规矩的划着圈圈,“但你说错了两点。”
他充满着邪佞笑意的蓝眸对上她的金眸,不规矩的双手开始来回摩擦她的膝盖。
“第一点,洁西卡不是我豢养的女人;第二点,我未来也不打算豢养任何女人,所以说你不用担心那种情况会发生在你身上。”
“是吗?”像他这种集权势财富於一身的男人,居然会只守着一个女人?天要下红雨了吗?
“不相信我,是因为我这一阵子冷落你,让你以为我在外面有女人的关系吗?”见宫昊月一脸怀疑的样子时,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他的眼睛探进她的灵魂。
爆昊月撇开了头,用双手将他放置在她膝上的双手推落,冰冷的说:“你有没有女人跟我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我的月亮。”伊拉法不以为意的又将左手放置在她膝上,右手则把她转开的脸扳回来直视他。
“我以达珥西家族之名起誓,我真的没有在外面豢养女人。”说着,他强势的将她的脸往下微拉,深深的吻了宫昊月一下。
爆昊月不敢相信,在伊拉法将她的头拉下来时,她心中居然是默默的期待着他的吻。这一个久别重逢的吻,在没有抗拒自己心中的渴望下,变得更为蚀魂动人。
温润的嘴唇紧紧相贴。不想再让伊拉法做掠夺着的宫昊月,大胆的回吻着他的薄唇。他们应当是势均力敌的,若他要享受,那她也要。
伊拉法微微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将手举起,般的模着宫昊月高挺的颜骨及滑女敕的脸颊。
“就是这种个性,我的月亮,就是这种个性。”他低喃的说,忍不住又覆上宫昊月的嘴唇。
爆昊月只让他微微的触碰了一下,然后就拉开彼此的距离,口气有点喘的问:“你说那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她直视他的眼睛,明显的表现出不达目的不死心的眼神。
伊拉法望着她的神情,低低的笑了。
“这才像你。”他一只手仍抚着她的脸颊,另外一只手却已经悄悄摩擦着她大腿内侧,邪恶的想挑起她的情慾。
“认命不是你的本质,我的月亮。你是战士,英勇的战士,有那种勇气对抗再恶劣、再刁钻的环境。抹煞你个性的人真应该被枪毙。”他说完,又将她拉下继续吻她,只是他的吻已经不只是温柔了,还包含着浓浓的慾望及饥渴。
他撬开了她的贝齿,将他灵活的舌朝她嘴中探去,准备在其中嬉戏。
不小心被他舌头吓到的宫昊月,不服输的模仿着他的动作,也将舌头伸过去。两个人就这么沉浸在势均力敌的热吻当中,分不出是谁吻着谁,只知道他们彼此相属。
洁西卡僵直着身体,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情况。眼前这一个蹲在地上,热吻着坐在椅子上女人的男人,完全不像她记忆中的伊拉法!
但他火辣深情的模样,让洁西卡更加确定一定要得到他的决心。和这种男人上床铁定很销魂!
正当她打着如意算盘时,她眼角看见伊拉法的手慢慢朝宫吴月双腿间的幽谷移去。这一个明显的挑逗动作看在洁西卡眼中,令她忍不住妒火中烧。
为什么伊拉法选择宫昊月?她丹以利家族的名声或是她个人的魅力及容貌,哪一样比那个女人差了?她不服气!真的不服气!
“伊拉法·达珥西!”洁西卡终於受不了被伊拉法漠视的情形,怒妒交加的朝宫昊月及伊拉法吼去。
伊拉法缓缓将嘴唇从宫昊月的唇上撤走,蔚蓝眼中闪过流连忘返的神情。
“再三天……”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
爆昊月马上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他的手从她大腿内侧移开,不让他再得寸进尺。
伊拉法站起来,往宫昊月的椅子上坐去,用臂膀将原本要逃开的宫昊月抓住,勒紧她的腰,让他们几乎全身相贴的坐在椅子上。
他对着她耳边吹气,然后挑逗的说:“这一个姿势不错。”接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想放我一个人在这边,然后自己落跑,门都没有!”
“自己种的恶果自己收拾。”宫昊月依旧象徵性的挣扎着,眼眸望着她口中所说的“恶果”——也就是越来越愤怒的洁西卡,然后侧头,仿傚伊拉法的动作,咬了他的耳垂一下,“快把我放开,你自己去解决你带来的麻烦。”
站在一旁的洁西卡终於忍不住了。
去她的教养!去她的淑女!她恨不得将眼前依偎在伊拉法怀中的宫昊月碎屍万段!她不顾后果的朝宫昊月冲去,一心一意只想打宫昊月的脸。
向来警觉心就必须过人的域后及教父,岂有让她得逞的机会?当洁西卡一动时,宫昊月及伊拉法两人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出她的动作。
爆昊月睨了伊拉法一眼,眼中传达的讯息很明显——是他招来的祸端就应当自己解决,若他不解决的话,那她是不会对洁西卡客气的。
伊拉法没说什么,只是缩紧搂着她腰的手,然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金色手枪,直直的对准洁西卡的眉心。
“收起你无理的怒气,丹以利小姐。”他对早已僵直的洁西卡说。
洁西卡心中的愤怒在望着伊拉法的枪时,迅速转为恐惧,但为了自己的尊严,洁西卡收起自己不小心泄漏於外的惊吓,高傲的对伊拉法说:
“一个有礼貌的主人,是不会随便用他的枪指着别人的。”
伊拉法搂着宫昊月腰的手,上下轻抚着那迷人的弧度,但握着枪的手却连抖一下都没有,笔直的指着洁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