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终也没逃过身为宫家子弟必须做的事……
“伊拉法·达珥西教父等一下就会到了。他说要同我们开会,顺便见一见你。”丑时长老说。
爆昊月的心不知为何突然震了一下。伊拉法·达珥西?为什么这一个名字这么的熟悉,好像她曾经听过?
“伊拉法·达珥西?”宫昊月试着说这个名字,想要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的。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
专注於思考的宫昊月连头都没抬,只当是另外一位长老进门;直到子时长老抽了一口气时,她才稍稍回神,用眼角瞥了一下门口。
一件眼熟的黑色风衣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爆昊月马上抬头,望着走进会议厅的那一个人。
而那一只没有黑发遮住的蓝眼,也似笑非笑的回望她。
爆昊月握紧了手,表面上维持镇定,但心中已被眼前这一个人给吓到了。
穿着燕尾服的男子走近会议桌,眼神一直没有从宫昊月脸上移开,半边脸上的嘴角弯成了宫昊月眼中极其碍眼的讽刺微笑。
蓝眼男子一直盯着宫昊月,目中无人的举起了他的左手,刻意的用中指弹了两下,然后将他左手没有包紮的无名指移到他唇边,挑逗似的慢慢吸吮。
爆昊月根本管不住自己口中的抽气声,只能望着眼前的男人,在心中恳切希望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一个人。
但她的希望落空了。
“我的未婚妻,你好吗?”佣懒低哑的声音从性感的薄唇中传出。
伊拉法·达珥西——西西里岛上的新教父,让人闻风丧胆的达珥西魔头轻轻的笑了一下,蓝眼闪着诱惑的色彩,向宫昊月问了安。
第三章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开完会的会议厅,只剩下伊拉法及宫昊月。
以往本来需要开一整个早上的会议,今天居然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开完了。
从宫昊月继任之后,长老团不时用开会的时间来对宫昊月做质询,但今天的会议却在长老团一致团结的沉默下,迅速完成。
“为什么是我?”宫昊月紧握双拳,再次问着眼前的男人。
坐在长桌子对面的伊拉法侧着头,佣懒的将他的脸颊靠在握紧的拳头上,手肘轻松的撑在椅子的扶手,望着宫昊月。
“为什么不?”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轻轻的弹了一下中指。
“因为岳域对於你在西西里的势力,一点贡献也没有。”宫昊月像个谈判官一样,清楚客观的分析着情势,尽量不让波动的情绪影响她。
伊拉法眯起那双好像要狩猎的蓝眼,弹了弹他的中指,最后懒懒的开口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跟扩张西西里的势力有关?”
爆昊月心中打了一个突,双拳不知不觉的握得更紧。
“你是西西里的新教父。”她压抑着心中的排斥感觉,实事求是的说。
“没错。”伊拉法意外的没有反驳她的话,状似赞同的点了点头,然而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令宫昊月心中的警铃大响,“所以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他悠哉的说。
爆昊月虽然搞不清楚心中那种突然升起的复杂情绪是什么,但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要眼前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介入她的生命。
“那你想做什么,与我何干?”宫昊月眼中的防备不自觉的筑起。
“我觉得你不要戴隐形眼镜比较好。”伊拉法答非所问的对她说。
“你在说什么?”宫昊月下意识的将自己挪离他。他居然知道她戴角膜换色片?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还有,我送你的戒指呢?”伊拉法突然站了起来,弹了弹他的中指,望着宫昊月的手指轻柔的问。
爆昊月相信,若伊拉法不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应该会舒坦一点。她脑中闪过短暂后悔没戴戒指的心思,但她迅速的将这个想法摒弃。她不是一个会屈服在势力下的人。
“我不想戴,也不准备戴。”她冷冷的说。
“是吗?”缓缓的从会议厅那一头走过来的伊拉法,优雅的将他一直披於燕尾服外的风衣取下,随手放置在长形的会议桌上。“无妨,有的是方法让人知道你属於我。”
“我不属於任何人!”宫昊月咬着牙,愤恨的瞪着他。
“你之前的确不属於任何人,但在昨天晚上之后,你已经属於我。”
伊拉法朝坐在主位上的宫昊月走去。
“琥珀色的眼睛很美,你知道吗?老实说,我先注意到的,应该就是你的眼睛……”他话锋一转,又转回她的眼睛上面。
爆昊月听他这么一说,脑袋马上呈现一片空白。
她已经好久好久不曾以真正的眼睛颜色示人,而伊拉法居然知道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在宫昊月闪神的同时,伊拉法已经悄悄的站到了她的身旁。他用左手的食指将宫昊月的头抬起,又用右手将她的左手握起。
“当然,”他一边说,一边轻吻着宫昊月包紮过的左手无名指,“你的诚实、无畏也深深的吸引我,让我知道这一生足以匹配我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他一说完,便俯身吻住了宫昊月,将她纳进他的怀抱。
爆昊月知道自己应该要抵抗,但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伊拉法在她嘴唇上所做的事。
他的吻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符合。那一种充满珍惜及温柔的感觉,跟他身上自然而然所散发出的狂狷气息完全不符。为什么?还是,他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的抗拒自作主张的跑了出来。她反射性的将他推开,挣月兑了他的掌握,站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微微喘息着。
她发觉自己只能无奈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什么都不能做,连挣月兑的机会都没有……
伊拉法望着脸色迅速转变的宫昊月,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我的月亮。”他弹了弹他的中指,像一个君王般的往宫昊月刚刚坐的椅子坐下去,“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我不会在心思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爆昊月只能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的抗拒居然有了一股新势力加入——是悸动吗?
伊拉法又望了她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出来。“还有,我送你的戒指,从今天起,你一定要戴在手上,嗯?”
爆昊月没有说话,只是用好像在评估一个东西的表情望着他。
伊拉法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见的不悦,然后在瞬间出手,将宫昊月擒住,带着她,又转回会议厅的主位上。
爆昊月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然后就发现她居然稳稳的坐在伊拉法腿上。她心中一惊,马上挣扎了起来。
然而她也没挣扎多久,因为一股温暖的男性气息,突然在她耳边吹了起来。
“我的月亮,若你不想在婚前就失身,劝你最好不要再乱动,不然后果我可不负责。”
爆昊月无意间卸下了她一直戴着的冷漠面具,愤怒的瞪着一直在她耳边呼气挑逗她的伊拉法。
“你……”宫昊月真想把眼前的男子给杀了。
伊拉法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欣赏似的笑着,“这样子好多了。我的月亮应该是火辣辣,而不是冷冰冰的。”一说完,他又俯身,望进宫昊月的眼中,然后状似惋惜的摇摇头。
“真的不配。”他喃喃自语的说。
爆昊月根本还没有搞清楚他在说什么时,伊拉法已经轻轻的将她的眼睛拨开,把变色隐形眼镜给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