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低声说。
“我们的约定啊!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他的眼光落在她唇上,她连说话都敏感起来。
“当然有问题啊!”噘嘴给他看。“你说想起不愉快的事就吻你,但我想起了愉快的事也想吻你耶,怎么办?”
酒窝浮现了,“那……心情好时,也让妳吻吧!”
“好也吻,不好也吻?你可真会占便宜,怎样都不吃亏嘛!”很难在想笑的时候噘嘴,真是的。
“是啊。”他居然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还有心情平平的时候,一样可以吻。”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哇,整个笑容被他的嘴占据,湿润了……
他往后躺平,她一把被拉倒在硬邦邦的身躯上,他敞开的衬衫被挤到肩下了。
“妳会不会……怕我?”
知道他是在问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他吗?笑话!当然不怕!但……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却是真的。
“不是怕,而是……”
他叹息,“其实我回来流爷这儿以后,妳能这么快接受我,我一直觉得很幸运。也许妳的潜意识中,还是记得我的。”
“你……好象那一年出事以后就走了?”她迟疑地问。
“嗯,妳受了不小的伤,我在妳医院病房里又哭又叫地发疯,把流爷给吓到了。”他咧了咧嘴角。“妳还在养伤时,流爷就把我送走了,转到一个住宿学校去,毕业后,我报考警察学校,后来就进了警局。”
“为什么爷爷要送你走?”手肘撑在他胸上,支着额看他。
“因为流爷看出来我有多在乎妳,所以想给我们两个一个缓冲时期,不然,妳根本还只是个孩子。”他轻抚她的背,“流爷也要我去学些他不能给我的东西,譬如外头的世界。”
躺在他身上,感觉越来越暖。
“萧雨,如果……”她咽了一大口口水,不知该怎么说,“如果以后我们……爱起来,感觉不太一样,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很坦白地说,“妳受到不小的伤害,这次没有身体上的伤,但一样有心灵上的伤。如果……”他深吸气又吐气,“如果妳怕,我们不必做。”
听到他的承诺,坚定又温柔,怕的感觉好象就飘飘而去了。她抿嘴轻笑,“那如果我永远都怕呢?”
他仍认真地望着她,“那我就永远等着。”
这个萧雨啊!
“我可不要等!我流星是越怕越要做的,记得吗?”
他双眼开始加温,“其实有一种爱法,也许可以让妳比较不怕,要不要试试?”
又有新招啊?她瞬间就忘了什么怕不怕的烦人问题了,心开始狂跳、头开始轻飘飘--熟悉的感觉,每次都这样的。
“还有新的啊?不是已经学好几种了?”
想想也真恐怖,他有变不完的花样,每次都搞得她火烧一样,事后不睡死六小时醒不过来。而且他现在越拖越长,一次缠绵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把人家累得筋疲力竭。
好象……全身每一处都被他模遍吻遍了,有时想想还真吓人!他所谓的超人,真不是盖的。
但她怎么也跟着超人起来了呢?以前完全不存在的需要,怎么会无中生有,而且还越烧越烈?
都是被他教坏啦!或者是被他传染了欲求不满的病?
呃,也不能说是不满,每次都是满足得像吃得饱刨的猫,但问题是没多久又会跟着他“不满”起来,结果又得从头来过。
敝病!敝病啊!比她的贪睡病包毒的。因为现在居然比较不爱睡了,一看到床就想到别的用途上去,要命,会死人的!
嗤!那她还谈什么怕不怕的,白担心了。自己明明像根一点就着火的干柴!
他轻笑,又用酒窝勾引人心。“当然还有的学啊!就像谈恋爱,有数不清的方法,永远在变化的,又不是死死地做体操。嗯,就有点像烹饪吧,熟能生巧,千变万化,多做多尝,就越有味道。”
她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唇,唔,听起来真好吃。他是真的很好吃,全身的肌肉,男性化的气息,而且很有反应……呸呸呸!说成什么了?可是,有时是真的很想吃他……
“那……好吧,这一课叫什么?”她一下子就被说动了,要怕下辈子再去怕吧!
“性奴隶。”
啥?她头猛一抬正中他的下巴,他抱紧她。
咦?他怎么很紧张的样子?
“很简单,我躺着,随妳摆布,妳想干什么都可以,我绝不抵抗,妳甚至可以把我绑起来……如果不会触发什么不好的回忆的话。”那双亮眼是毫无疑问地熊熊烧着,看了就教人发热。
但他的确有些不确定的样子,奇怪。
“妳看到那些人渣对付女人的方法,所以如果情况能倒转一下,把男人绑起来,主控权交给女人,也许可以帮忙解开妳的心结。懂吗?”
真的?流星的嘴张得大大的。“但……随我做什么呢?”
“随妳做什么都好。妳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不要勉强。”
那多浪费啊!他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的,简直像他才是曾目睹虐待狂的那一个。
原来他担心的不是她会对他怎么样,而是她是否受得住。
“我不要绑你!”她轻轻松松就否决了,要绑也应该是等哪天心血来潮想跟他玩的时候,才不想把他当作“复健”工具呢!
“那……”他迟疑了,“妳想怎么做呢?”
他真把她当作脆弱的瓷女圭女圭啦?一副怕她会深受刺激旧创复发似的。
奇的是,看他怕,她反而不怕了。有人来帮她怕,她还怕什么呢?
她跪坐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把手枕到头下去!”她下令给“奴隶”。
他的亮眼眨了眨,听话地将双手放在头下。
咦?光是这样,他的肌肉已经开始越绷越紧……
是太习惯那种销魂,光是期待就能烧熟了吗?感觉他的担忧消退了,而对她的向她澎湃而来。他一向不压抑或隐藏自己的反应,想叫就叫,身体任它烧,有时光看他的反应就好想脸红。
真想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反应也是那么强烈吗?
一定全被他看光了,真羞!
“你……你这样看,人家做不下去啦!”感觉体温起码高了十度,简直有反自然原理。
“但我喜欢看着妳……”
“奴隶还有权说不的?”一巴掌就捣住了他的眼,另一手放在他心口上,心跳得好快,和她一样。
唔,接下来呢?真要随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哩……
以往总是被他弄得烧过头,自己乱模一通,毫无章法,现在要她主控啊,好怪。
轻咬着唇考虑了又考虑,手下硬硬的肌肉轻颤起来。
“小不点?”
“嗯?”她还在想,漫不经心地用一根手指绕着他的画圈圈。唔,是该先吻他?咬一咬逗他?还是搔他痒?越想越好玩了,他会是很棒的奴隶玩具喔……
“……小不点,快不行了……”
啥?她猛然回了神,指尖刚好停在他上,这才发现他整个晒得古铜的胸膛变得黝红,剧烈地起伏,带动她栖息在上面的手。
“……小不点……”他简直是在哀求,声音非常可怜。
“怎么了?我做得不对吗?”流星赶紧把遮着他眼的手移开,低下头去正面瞧他。她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啊!又怎么了?
他申吟,大手从头下抽出一寸,又勉强再枕回去,好象快不受他控制了。
“妳自己发明的……一指神功?”
她眨了一次眼,不懂,又眨了一次。“什么神功?”偏头看了看自己贴着他的指尖,忽然就懂了。“哦,是这样啊……”嘻嘻地笑起来,淘气得不得了。这样他就受不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