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轻微难辨地,左右摩搓着她紧闭的唇瓣,她原先紧张得连唇都硬邦邦的,现在,柔软下来了。
嗯……好象被呢绒轻抚过的感觉,他的唇一点也不粗糙,和他的手不一样。那么软--男人的嘴,不该也如其它部分一样硬的吗?
“星……”她的名字随着他的气息吐出,拂过她的唇。
啊,别说话!别离开她的唇嘛……快贴回来,人家还没有感觉完……
他回来了,这次稳稳地贴住她,唇一启,将她的唇也分开了。
她身子一紧,啊……嘴被他开启,今早的记忆全回来了,他是不是又要……
唔……不是,他放开下唇,将她的上唇含进嘴中。
吸吮她呀……感觉到他的牙齿了,若有似无的,几次碰上她内唇软软的地方。被吸吮着,该是只有唇在感觉,怎么腿也发起颤来?下月复好热,忍不住朝他更挪近些。
他放开湿湿的上唇,来到下唇了。
为什么这么快活的感觉,会让人变成像得了病似的虚弱?不懂,不懂。他的呼息和她一样喘呢!假设他的感觉和她一样强烈,不会太离谱吧?
手挣开了他的,攀上他的肩头,因为好象有点失去平衡,得抓着他才行。他发出了一个不太像说话的声音,放开了她的唇瓣,然后伸舌在她下唇舌忝了一舌忝。
他的舌--昨天的影像忽然又回来了,是他压在她身上,舌忝着她的……前胸……
血液翻涌,全身烧起来,她也伸出舌,正巧碰上他的舌。
“老天!”他申吟,铁臂忽然锁住她腰间,她本能要缩回头,但他已吞噬般地吻住她,用力吸吮她的唇。
“……哦……”她发出的声音也不像她了,他的嘴好烫、好深、好……
他的舌玩弄起她的来了!
流星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紧紧贴着萧雨,恨不得就此融进那个壮硕的身躯。他的肌肉也越来越硬,发着高熟的体温。
原来,吻也可以吻昏头的--至少她现在就是!脑中冒着香泡泡儿,身躯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换了个姿势,从跪姿改为坐在地上,把她拉上身,正好跨坐在他腿间。
“萧雨?”她想要问他,却怎么也想不出要问什么,一个劲儿在他硬如石的腿上找最舒服的坐姿。
怎么坐都不舒服哪!全身万流钻动,是他弄的吗?一种疼痛,逐渐渗入了下月复--也不是真的疼痛,但难受极了!
“萧雨!”她申吟着命令。“快啊!”也不懂自己究竟要他快什么。
他喉里咕噜了好几声,声波直通入她口中,震得她舌麻麻的。他扯离了唇,两张嘴终究分开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啊!好端端的停下来做什么?昏昏热热地还无力抗议,他埋进了她颈间。
“小不点!我实在忍不住了……别动,一动也别动,我不想在这里……帮帮我!”
怎么帮他呢?他胡言乱语谁懂啊?自己是烧得快灼伤了,止也止不住,挪动着贴住他,他的牛仔裤被撑得紧绷欲裂的……啊!
也不确定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一碰上那胀起的粗粗大大的硬挺,本能地就骑上去,两腿间悸动的柔软,湿湿熟热,揉搓着牛仔裤凸起的硬布--由上而下,又回去,再一次,再一次就好……
萧雨手放开了她,任由她死命攀着他的肩用力摩搓,大手在膝上握成了拳,颤抖起来,偌大的身躯绷成硬弓。
好……好刺激的快感!她怎么也要不够,越来越用力……
“……啊--”爆裂开来了!体内深处被电流劈中,全身痉挛起来,他把她按在胸前,闷住了那声尖叫。感觉像被往上拋,体内的张力上扬,绷得太紧而断了!热流四射,快感像洪水猛兽,将她吃得干干净净。
世界消失在思绪之外,她只是漂着,混混沌沌……她是不是失了魂?
接着她忽然被放平在草丛问,萧雨则跳起身来。
“萧……”
他几个大步就消失在园中了,流星软绵绵躺在那里,看不真切他的背影,只觉得看起来好僵硬。
他要去哪啊?
不该在这样的地方昏昏沉沉地倒在草丛间,连根指头都抬不太起来。她是着了什么魔?刚才那个……惊心动魄,就叫做“高潮”吧?居然……居然是那样的感觉!
不敢再想下去了,全身重又热辣辣起来,这一回,是对自己的不可思议!她真的那样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呢?萧雨知道会变成那样的吗?他刚才说了一堆古里古怪的话,什么也没解释清楚就忽然跑掉了……
不敢想他现在正做些什么!
早知道这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就会好好钻研这档事了!但以往只觉得无聊,除了最基本的,其它一概摒除于她忙得像计算机的脑袋之外。所谓最基本的,不过是男人可厌又可笑,最好全踢到天边去--
对爷爷一向的唠唠叨叨,现在才知道要检讨了。
等一下萧雨回来,她要怎么面对那双亮得什么都看得透的眸子啊?!
她爬起身,腿好软,像泡了过久的澡,全身衣服明明都在原位好好的,却觉得一丝不挂没得遮掩。刚回到那块石头坐下,萧雨也踏着高高的草回来了。
“……萧雨……”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反正也不敢去看。
“来。”
被他拉起身带入怀中,抱得紧紧的,他的心跳好急啊。
“刚才不该那样拋下妳,可是我没办法。”他低低地说。“妳懂吗?”
不懂,可是不敢问。
“我没事啦。”她还是尽瞧着他前襟的第三颗扣子,不敢对上眼睛。没事?这大概是天下第一大谎了,天惊地动的叫做没事?!
“只差一点,我就会违背自己的诺言了。”
“什么诺言?”
“我答应过要慢慢来,一步一步地来,让妳知道我预备做的一切,让妳准备好。”
“刚才你去哪里了?”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敢看他,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在苦笑。
“还是先别知道那么多,我说过要慢慢来。”
罢才,好象一点也慢不下来嘛!她偷笑起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害羞?是很害羞呀,整张脸像一个红苹果,但更多的是想笑想闹的冲动,好怪。
还有,好想睡喔。
“我刚才是不是……”
他申吟一声,吓得她停住。
“呃,我们也该潜出去了,伍叔的车马上就会到。”他放开手,背过身去不看她。“我们先走再说。”
他不是先前也这么说过?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倒是又做了--
她吐吐舌,一溜烟朝他指的方向窜出去。
第四章
没想到伍叔居然亲自出马了,等他传来无守卫在注意这边的信号,他们翻墙而过,直奔一辆不起眼的破房车。
“伍叔,你这辆烂车还没报销啊?”照例先挝伍叔的肩头一拳,代替招呼。
“咦?妳的脸怎么这么红?”伍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么明显啊?她吞了一口气才讷讷地回答:“跑太急了啦,没什么。”
萧雨就比她沉得住气,一声都不吭,脸色也不会泄漏天机。干警察的都能练就扑克脸吗?很好用的一项功夫呢。
“伍叔今天跷班哪?还是想念我?”学普通女孩撒娇她也会的啊,有些生疏就是了。
伍叔只是一径瞧着她,瞧得她心惊胆跳。难道刚才那个……那么震撼,连外表都会昭告得明明白白?好恐怖!以径--还有以后的话--不,恐怕是绝对会有以后,她一定一时半刻内不敢见人了啦!
上了车以后,她马上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眼睛也开始一点一点瞇起来。她的精力充沛一向是以长长的睡眠来支持的,用的精力越多,越容易打瞌睡。而刚刚用掉的精力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