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哀悼它所以从此不吃猪肉了吗?”小野猫霎时觉得陈威好有义气。
“当然不是,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
小恒忍不住插话进来:“难不成你真的杀了它?”
“军命难违,谁叫我们是军人呢!一群人没半个有杀猪经验,一个龙哥嚷着:‘砍人我会,杀猪头一回。’连最有希望的龙哥都不会了,我们一群人讨论半天的结果是先把猪包围起来,然后穿着军用大头皮鞋,用力地踹它。”
小野猫咬着手指害怕地说着:“好残忍喔!”
“一踹猪就开始狂叫,横冲直撞地乱跑,就像打躲避球一样一直跑,跑到谁面前谁就踹,就这样踹到它跑不动为止。”陈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讲完。
猫爸对于他们这种宰猪的方式完全不认同:“一刀毙命让它们有尊严的死才是对猪该有的尊重。”
死都死了还谈什么尊重有个鸟用。
“当晚大伙很开心可以加菜,一端上来猪肉全变紫色的,那只猪全身上下都瘀青,根本就不能吃,班长气得两眼发直,我们几个罚劳动服务两星期,更惨的是隔天早上起床,我的右腿根本就不能动,踹猪踹到铁腿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猪肉了。”
“注:铁腿(闽南语),久未运动隔天肌肉酸痛。”
大伙狂笑着,小恒笑岔了气说着:“太扯了吧!如果是这样,小猫才更不敢吃猪肉呢!”一副要抖出她的糗事。
“说来听听。”陈威怂恿着。
“不准说!”小野猫带着杀气地瞅着小恒。
“可是我也想听。”猫爸加入战局。
老爸,你怎么胳臂往外弯呢?有了猫爸这面挡箭牌,小恒肆无忌惮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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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认识她,小野猫住在眷村里,十足军人子弟的模样,有一年暑假我们去餐厅打工,小野猫是负责管理南北货,我是负责外场服务生的工作,上班时间常看不到她的踪影,她老喜欢看电视看到三更半夜,通常都利用白天来补眠。
直到有一天傍晚,厨房正忙得不可开交,只见小猫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气喘如牛的说着:“张姊,怎么办?我完蛋了!”张姊是办公室的会计。
“发生什么事情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紧张兮兮的,张姊仍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你来仓库看看就知道了。”上前拉着张姊的手臂,阻止了她眼前的工作。
不以为然地跟着她进入了仓库,小猫的手指向一个装满了棉花的纸箱:“你看!”
张姊满脸狐疑地看着:“干嘛?”
小猫突然低声的说着:“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棉花。”笃定的回答着,谁不知道那是一箱棉花,想考我你还差得远呢!
她摇摇头瘘着嘴:“那不是棉花。”
“不是棉花?要不那是什么?”从小野猫忧虑的表情看来,真有可能不是棉花吧!
小猫口气很笃定的说:“那是一块腊肉。”
张姊放声大笑:“你别开玩笑了,当这是国王的新衣啊?”
“张姊,真的,它是一块腊肉,而且我刚刚查过那块腊肉的进货价钱,它值三、四仟元耶!”
忧虑明显的写在她的脸上,这下子张姊已经相信她不是在开玩笑了!怎么也想不通,那明明是箱棉花啊,为何她坚持说它是腊肉呢?
“怎么会这样呢?”干了几十年的餐厅,也没有见过腊肉长成这副德性?白色的棉花挤破了纸箱,向上伸展身躯。
小野猫吞吞吐吐地说:“因为……因为……我忘记把它挂起来风干了,所以它发霉长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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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猫
苞无赖蛇吻,总强过被轮奸好吧!我对你算好的啦。
不像你老让我春光外泄,搞得现在大家都问我:“你真的是34C吗?”
妈的!臀围不行吗?
气愤中的呆子
第23章
天啊!这简直太夸张了,竟然发生这种事,张姊一句话都没有说,凝视着那箱长得像棉花的腊肉,叫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呢?
小猫不敢直视张姊,像个闯了大祸的小孩,等待着受罚:“刚刚厨师说要领一块腊肉,我始终找不到,查了进货料后,确定它应该还在仓库内,后来才在角落发现了这一箱‘棉花’,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箱棉花是腊肉,这里又没有大卫魔术,会把腊肉变成棉花,但是由它发出的味道,可以肯定它真的是块腊肉。”
张姊二话不说的冲回办公室,小猫尾随在身后,站在一旁等待张姊大发雷霆。
只见张姊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卖腊肉的南北货老板。
电话接通后张姊口气冷硬的说着:“老板我是春苑餐厅的会计,上回跟你们叫了一箱的腊肉,你们送来了一箱棉花肉?太离谱了吧!现在厨师急着要出菜,麻烦你马上送一块新鲜的腊肉来这里,换回你的棉花肉。”
电话那端的南北货老板,一头雾水的不知道什么腊肉V.S.棉花肉,在电话那头回答着:“喔……喔……什么棉花肉啊?我马上送过来。”
张姊对着电话咆哮着:“你还要送棉花肉过来?我要你送的是腊肉,你再送棉花肉来,下个月贷款也别想请了。”
“喔……没有啦!我马上送腊肉过去。”我们哪有什么棉花肉啊?老板抓抓已经见光的后脑勺。
不出半个小时,南北货的老板,满脸疑惑的更换了棉花肉,不断地跟小猫抱怨着:“毛小姐,我们店的腊肉,绝对不会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挂起来啊?”
那年打工小猫被扣了两天的工资,就为了那块棉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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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鲜了吧!还棉花肉呢?”陈威笑岔了气,完全不给小野猫面子。
“有这么好笑吗?”小野猫瞪着他,你这副德性还想追我,我看省省吧!
小恒打着圆场:“我猜那块腊肉本来可能就快要过期了。”
“上回陈翔买回来一瓶快过期的平板膏。”
“什么平板膏啊?”猫爸这就不明白了,只有听过牙膏、酱油膏,没听过什么平板膏?
“就是女孩子头发卷卷,要把它弄直的一种烫发药水。”小野猫专业的解释着。
猫爸不明白的是头发不是花钱烫卷,为何又要花钱把它弄直呢?
“陈翔去台北后站美容材料行,帮我妈买了一瓶回来,可能放太久变质了,一打开瓶盖上有些绿色膏状的杂质,陈翔一挤瓶子里的气体直冲鼻腔,哇靠!味道真的很恶心呢!”
小恒以对化学原料的理解,推断出气体的成分:“阿摩尼亚的味道本来就不好闻?”
“才不是?那股味道像皮蛋坏掉了。”回想起那种味道,还有些想吐!
小野猫难以想像到底有多难闻:“皮蛋坏掉是什么味道啊?”
猫爸这回感同身受,点头如捣蒜说着:“我闻过,很恶心!”
“我妈一直叫陈翔拿去换,陈翔直嚷着不好意思。”
有了上一次的棉花肉经验后,这回小野猫知道如何运用了,正经八百的告诉陈威:“怕什么,就跟老板说:‘老板我要的是平板膏不是皮蛋膏。”’
帅,“皮蛋膏”大伙全都笑翻了,靠!被狠!
收起笑容小恒提议着:“明天出去玩如何?”
陈威附和着:“好啊!小猫你呢?”
“我……”犹豫不决看着她老爸。
猫爸搔搔头撇清关系的嚷着:“你看我干嘛?想去就去啊?”别老是不好玩,回来怪我为何没有阻止你别去,自己决定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