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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爱你吗,弟弟 第23页

作者:森田呆子

在他们三人一来一往互相吐槽之际,加护病房的门开了。

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换上无尘衣准备进人加护病房,此刻背后多了两个身着无尘衣的背后灵。

浩硕仔细端详了半晌,然后发出了一声咆哮:“干,陈翔,你什么时候模进来?”

正要进人病房的浩铭与东闻讯相继错愕的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个子比较矮的是陈翔心目中的“已婚男人杀手”小兔。

陈翔解释道:“刚才在走廊要叫你们,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门一开就溜进来了。”

“这么多人怎么进去?”浩铭问。

“陈翔跟小兔在外面等一下,我们先进去看莉莉,等会再换你们。”浩硕提出建议。

东来到病床旁,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我,如果可以化妆,我希望在见东之前,护士能帮我上点妆,至少不要让我看起来这么糟,不过在加护病房里化妆有点触霉头,似乎病房里只适合画“死人妆”。

东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紧握的拳头指甲深陷肉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值得让人信任及依靠。

“莉莉,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东,《神通情人梦》我已经看完了,期待能早点出版成实体书,认识你这么久,你送每个人书,唯独没送过我,这一本我先预订了。”

“我怎么没听莉莉说过这部小说?”浩铭回想《神通情人梦》是否曾在我们的谈话中被提起过,他一向最关心我的写作进度了,常追问我目前写作的小说内容及出版时程,还常常以森田呆子的经纪人自居。

“莉莉这次写一部有关神鬼恋的故事。”

“神鬼恋?”

“呵呵……我说太快了,是人鬼恋。”东自己都觉得好笑。

“内容写些什么?”一听见小说,浩铭早忘了是来探病的,仿佛是来打探皇室秘辛的。

东大约将内容简略带过,浩铭像台开关坏掉的发问机器,不断的发出了疑问:“你刚说男主角是哪里人?”

“Ankara人上耳其人。”

浩硕突然插入一句话,“土耳其那里的人是不是都骑骆驼啊?”

浩铭马上吐槽,“又不是撒哈拉沙漠干嘛骑骆驼?这样男主角出场不就要边骑骆驼边唱着:哪里来的骆驼客呀,沙里洪巴嘿唷嘿。拉萨来的骆驼客呀,沙里洪巴嘿唷嘿。骆驼驮的啥东西呀,沙里洪巴嘿唷嘿,骆驼驮的是姜皮子呀,沙里洪巴嘿唷嘿。”

呵呵……嘿嘿……哇哈哈……三个男人竟然毫不遮掩的狂笑了起来。

虽然觉得他们很可恶,却渴望能跟他们一起笑,这些人到底是来探病还是来讲笑话?与其让东哭,我宁愿看他笑。

东没能跟我独处,第一次这么讨厌跟苏贞昌的脑袋一样,有着电火球般光亮的电灯泡,双胞胎兄弟,什么时候下来探病,竟然挑车祸后东首次跟我见面的时间:陈翔也好不到哪去,哪天下来,偏偏挑这天,根本是假探病之名,行偷情之实,谁不知道他对小兔的美色垂涎三尺,小免眼睛又没瞎,怎么会看上个已婚的厕所座男子。

东在探完病后独自回到病房,发现里头坐了一脸焦急的小柔,见东进门赶紧上前问道:

“你上哪?”

“我”

东的迟疑马上被小柔识破,她有一般女人的高敏锐观察度,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换而不舍的精神,以及翻箱倒柜只为揪出一根头发的抓奸本事。

东遇到她像少了胡须的猫咪,毫无保护自己的能力,因为少了能平衡的胡须它连想走直线都很难。

“你去找她?”小柔加重的“她”这字的语气,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感觉上小柔对我早就恨之入骨了。

得罪了小柔就像得罪了我们班会寄血内裤给老公的变态女教授,事后才得知女教授如此恐怖时,一度担心她会猜到为了不想载她下课,我改骑机车上学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出车祸。”东说。

“如果你没和她有任何瓜葛,你也不会躺在医院里,一切都是她害的。”

“这跟莉莉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谁?需要你来替她说话,你是我男朋友,为何要载别的女人,更何况是个老女人。”

我承认年纪是比小柔大一些,但不至于到要叫老女人的地步吧!

“你真的不介意跟一个年纪大你好几岁的女人出门吗?别人会怎么看你?你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与舆论,只可惜你不叫小郑,否则刚好可以成为另外一对可笑的莉莉与小郑,是不是叫做莉莉的都喜欢搞姐弟恋?”

“如果彼此相爱,年龄应该不是问题。”东低喃,小柔或许没听到,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爱情运一向很差,恋情往往在遇人不淑的情况下收场,之后连好朋友介绍的男人我都不敢领教,绝不相信“从那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的歪理。

小柔扳正东的肩膀,希望他能清醒点,别再沉沦下去了。“你懂个屁,你知道什么叫人?你知道什么叫做被爱?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的世界,挤压变形的真空世界,没有爱情,没有温暖,也没有眷恋,你永远都不了解我的心意,你总是不知道我为何生气,为何抓狂,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去试着了解我?为什么……”

说着说着小柔已经涕泅纵横,哭倒在东的怀里,看着他们哭泣相拥的画面,觉得自己好多余,至少在此刻。

我也需要被呵护,尤其像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我决定要快点清醒过来,否则事情可能会超出可控制的范围,因为我怕小柔会再次做出伤害东的事情来,与其在这里干瞪眼,不如赶紧醒过来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

我行走在宇宙的边缘,期待陨石坠落时将我一并击落,当一切都离你而去时,只剩不多余的叹息,这是目前我最不需要的东西。

回到加护病房,一个护士跟实习医生正在打情骂俏护士把温度计往我的腋下随便一插后,便继续与实习医生的唇枪舌战。

“夜后一块去看夜景。”实习医生对着护士抛媚眼。

“没有新鲜一点的活动吗?”护士不以为然的觑了他一眼。

“难道女孩子不喜欢跟心爱的男人去看夜景吗?”

“落伍啦!现代女孩谁会浪费时间上山被蚊子叮?”

“那现代女孩都喜欢从事什么休闲娱乐?”实习医生绕过病床与护七隔空喊话,口水还不断的落在我的脸上,滴滴答答感觉超思的,我猜他晚上一定没刷牙就睡觉,否则怎么会有种腐臭味。

呃?我竟然对这些液体有感觉,这个不就表示我不再是毫无知觉的活死人了,这个消息果然有提振人心的作用,突然希望他们能再多给一些肢体接触,以确定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可惜护士把温度计往铁罐里一扔,看都没看一眼就在表上写上“三十七度”。

东推开医院的窗户,他像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狮子,冀希疾速狂奔在一望无际的非洲草原上肥仅剩的部分知觉完全榨干。

他心里藏着许多不欲人知的秘密,小柔晓得东在抗拒某些事,由于无法掌控东的思绪,她司会感到如此焦躁。

小柔对着望着窗外超过半个小时的东吼:“你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吗?”

东姗姗回过头来月兑了小柔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眼中根本就没有我,怎么看得到我。”

“我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会知道你进来了。”

“你又在想什么?”小柔把手中的东西往一旁扔去,把愤怒转嫁在无辜的物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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